己关在房间里了,要好生活络一下筋骨。”云及扛着木剑站在院子里说道。他满脸是汗,脸颊还是通红的,一看就知道动武了。
管尚轩毫无形象的坐在台阶上,抬头看着阳光底下的云及。云及皮肤很白净,这一点随了黎清,阳光一照,他整张脸像浸泡在了荧光里一样。
“我就不跟着你瞎混了,我可没你那放荡不羁的心态。”管尚轩表示他要在家认真复习,期许能够在殿试上大放异彩。
“随你啦,我有其他事要做。”云及将木剑放到架子上,又拿起架子上的铁剑来继续舞剑。
他总觉得木剑不爽,于是托对门邻居枚盛大人给他寻了把真剑来。像这样的兵器在民间打铁铺子是买不到的,盐铁官营,只有通过官府才能弄到一把像样的剑。
枚大人长期在军队工作,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再加之他在武力上十分看好云及,就给他寻了这把好剑来。
这剑让燕青看了,他都说算是佳品。
为此黎清花了大价钱感谢枚盛。
云及练完了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端了烛台房间的书桌旁。桌子上除了茶具还有一个木盒子,盒子上有雕刻的花纹,在烛光下显得分外好看。
外头还没有彻底的黑下来,但屋子里却已经快看不见了,所以云及才点燃了蜡烛。
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信封。一直以来,都是淮安在帮他收信。为了方便,黎清在家门口不远的草地上插上了一个信箱,一切送信的都可以放进去,每天固定时间派人去取。
云及这些年来和顾九卿的通信都在那里,不过两人很聪明,知晓掩藏。
所以写信的名义都是男子口吻,谁也不会怀疑两个男子之间的信件往来。而且两人的信件往来都不怎么频繁,也就看不出什么来。
当然,这只是云及的一厢情愿,他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也的确掩藏的很好。不过,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黎清特喵的是个人Jing呀。
除了人Jing,黎清还是个演技派。
云及一点儿也没发觉他和他小女朋友的事情早就被自家娘亲洞察了。云及要是知道,非得挖坑把自己埋了不可。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云及就着灯光拆开了信。这次的信不像以前那么长,上面只写了几句话以及一个地址。
地址当然是他和顾九卿见面的地址。
在淮水廊桥旁的船山人家。
说到船山人家,这是一家酒馆儿,卖酒的店铺,也兼营饭菜生意。说它特殊,又特殊在何处呢?特殊是它不在陆地上,它是一艘大船。
早些年航海的大船,因为年久了,不适合在海上行驶,于是就有人将其买了下来,装修了一番,成了家酒馆儿。
因为新鲜,所以慕名而去的人特多。
船体提供的场地有限,于是每日都只能固定客人。
顾九卿派人排了好久的队,终于订下了一间包厢,时间就在明日的巳时。
云及记好了时间地点,又将信放了回去,顺便将盒子给藏进了衣柜底下的暗格里。
他和顾九卿相识几年,两人已经发展到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关系。
不过云及想了想自己的年纪,觉得自己的婚事就不要劳烦祖母和母亲了,他学着自家父亲的,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称心人。
那个人就是九卿。
九卿刚开始给他的感官附上了一层娇滴滴,很可爱的妹妹,就像个瓷娃娃。
随着深入交流,他觉得九卿不是表面上那般较弱,她内心是个坚强的女子。
两年前九卿的心思就已经昭然,云及自诩自己不是木头,九卿的心思那么明显他会视而不见?事实上,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妹妹很可爱。
就算妹妹为了见他而使了点小手段,他也可以原谅。
嘿嘿嘿。
云及傻笑了两声儿,明天就可以见到了,自己和她坦白应该会成功吧。等他殿试之后,就上顾家提亲。
早些定下了才好呢,这些年九卿妹妹越来越优秀,觊觎她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自己再不快些,人就飞了啊。
希望到时候老师不要太为难他。
实际上,顾长风根本不会为难云及,谁叫他家那个先入为主了呢?要是云及有意思了,顾家巴不得云及快点将人给娶了去,免得越留越久,以至于节外生枝。
翌日,云及换过了三套衣裳,才选定了一套蓝色的交领长衫子,换上nainai新做的鞋,以及读书人标配的帽子。
他现在未及冠,自然不能顶冠而行。自从上了国子监,他就开始戴帽子了。
望着镜子里那个英俊小伙儿,云及对自己那是分外满意的。
“娘,今日约了朋友,晚上再回来哈。”云及给黎清打了声招呼,不等她回答,飞快的跑出了侧门,翻身上马。黎清刚起床不久,正在院子里打太极,看着云及一番Cao作,全程没有停下的意思。
孩子大了,无须管束他,他去哪儿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