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倒是可以,亦或者投其所好。”
“名家字画?送之甚多,不过大官家的喜好,这……他倒是喜欢冰片裂纹的瓷器,不过我敢保证送他这个的一定很多。”
黎清单手撑着下巴凝眉思索着。
不仅是为顾向晚考量,她还得想自己送上什么好。毕竟是衣食父母,虽然她们家送上去的作为皇帝的齐观未必会看,但她也不能马虎。
“太医有何高见没?”黎清在思考的同时也想听听顾向晚的想法。
“我……我暂时未能想出来。”顾向晚无奈的摸了摸后脑勺,黎清方才所想他均想到过,不过都被否决了。
黎清点点头,她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法子可行。所谓术业有专攻,顾向晚好歹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利用他的专业来送礼倒也不难。
“上次我听闻你只为陛下一人看诊,你则可单独赠礼,用你的所擅长的。”黎清说完,顾向晚顿然眸色一亮,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顾向晚起身对黎清施及一礼,接着说道:“多谢黎娘子!”
黎清回之一笑:“顾太医以后有事前来可不必送帖,派人通禀一声即可。”
“好。”顾向晚心中恍若注入了一丝暖流,他转身之时单手附上胸口,那里扑通扑通的跳动着,速度有些快。按捺住心中的悸动,顾向晚对黎清告别而去。
姜氏从后门而出,踱步到黎清面前。
“阿清,这顾太医来咱府上做甚?”姜氏对顾向晚是心存感激的,不仅仅是因为顾向晚和他的太医团队消除了锦州当年的瘟疫,更是因为上次在打马场上他愿意冒着危险下场救人。
救的还是她孙子。
“为两个月后皇帝寿礼而来,娘,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您觉得送什么好呢?”黎清在不经意间转移了姜氏的注意力。
什么?皇帝的寿礼?
姜氏不由得回忆起那天她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是天子的威严,在这威严中又掩盖了二分慈祥,剩下的全是心狠手辣堆积起来的,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她是第一次见这阵仗,之前和几个老家伙一同聊天好不容易消除了心中的那一点恐惧,结果又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后,她顿时紧张的不得了。还好自家阿清一直安抚着她,不然她可真要吓尿了。
最后云及出事儿,她不是吓尿了,而是魂儿都快吓没了。要不是作为一家之长,她必须强撑着,她早就昏过去了。
多年的艰苦生活让她养成了对于苦的耐性,强撑着看黎清和顾向晚将人给救下来。如此才松下一口气,可谁知皇帝来了,她还亲眼目睹了刺客刺杀皇帝的戏码。
对此,她只能说,太危险了,她想带云及回农村,面对长舌妇总比面对随时一命呜呼要强些。那一天过的实在是又惊险又刺激。
后来几天好些人送邀请函或拜帖,都被她与阿清用受到了惊吓为由给回绝了。
久而久之,邀请函就少了。
也落得个清净。
“娘?你在想啥呢?”黎清见姜氏站在原地发神,出声儿提醒道。
姜氏被突然惊醒,思绪还停留在自己见到了天齐的皇帝与皇后上,顿时手足无措。
“呃~没啥,就是一些事情。”姜氏哈哈道。
黎清扶额,想东西能用到紧张、震惊、恐惧等的表情?我勒个娘勒,还是好好整整表情管理吧。黎清断定姜氏又在胡思乱想了。
“这不还有两个月嘛,咱小门小户的也给皇帝送礼,那他一天得收多少啊,发财啊!弄的老娘也想办一场了。”姜氏小声比比道。
“……”
“等阿娘六十大寿,我一定让您收礼收到手软。”黎清调皮笑道。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像皇帝家,收到的每一件物品都和他们一样是要登记造册的,等臣子家有事时还得还礼,以示皇帝对臣子的恩宠。
一般而言,也只有位高权重者有这个殊荣,普通官员,算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御下之权术。
黎清又有不同,凡是登门送了姜家礼的,她都必须一一对应,也就是所谓“礼尚往来”。
所以,这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儿。
天齐规定年满六十才可开始祝寿也不无道理,至少前六十年,能省不少事儿不是?
“嘿,咱就别搞那些虚的,官家寿诞礼你看着咱家什么东西好就送过去吧,希望他不会嫌弃。”姜氏摇了摇手,扫视了四周的Jing致,越想越觉得自家没啥东西能拿得出手的。
大户人家都不兴过寿送腊rou吧,以前村儿里老人六十大寿甚至七十大寿,他们提上一条猪rou或者一副猪下水作礼送去了。现在地方和身份不一样了,大户人家又不兴银钱,更别提这个大户人家还是皇帝了。
姜氏一时之间也没个好主意。
“我倒是有法子,娘就别为此事伤神了。”黎清半眯着眼睛迎接正好的阳光,姜氏顺着光看向黎清,隐隐约约觉得她身上泛着些许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