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事情,咱们还是少多管为妙。毕竟连他哥都不敢管他,咱们这样的世家如果出手,反而会遭到他的猜疑。”
年轻公子闻言点了点头,他们宁可跟心思深沉的楚珝打交道,也不想接触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因为楚珝再如何狡诈,他都会顾全大局。
但是如果面对的是一个疯子,疯子是不可能在乎什么大局,他只在乎的是自己开不开心。
年轻公子道:“大哥说的对,这件事是小弟考虑不周。”
男人见自家弟弟还算聪明,于是皱着眉头提点道:“之前京都那边一直压着他的消息,一定是在谋划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如今突然不再压着他的消息,他们所谋划的事情应该已经完成了……
楚珝还是将军的时候,就对很多世家十分不满,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跟咱们有没有关系?”
年轻公子闻言脸色白了白,他看了看自家大哥严肃的表情,一双眸子忍不住闪过一丝不安。
年轻公子道:“那个疯子,如果真的对世家动手,不害怕寒了众多世家的心吗?”
毕竟楚珝能这么容易掀翻三王,其中也有他们世家不少功劳。
他们口中的那个疯子,此时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虎皮长塌上。
房间外面正是艳阳高照,一群身穿黑甲的士兵,正在打扫鲜血淋漓的山寨。
跟外面刺眼的光线相比,此时房间里又昏暗又Yin冷。
他此时正仰面半躺着,身上的盔甲被随手扔在地上,他身上只穿里一件深红色的里衣。
楚琢高高举起的右手里,捏着一把玉质剔透的美玉。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看起来竟然比那美玉还要好看几分。
一个副将打扮的年轻男人,此时一直正跪伏在楚琢脚边。
他已经这样跪了好一会儿了,见楚琢依旧没打算说话的意思,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了哑女一眼。
哑女察觉到他疑惑地眼神,冲着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话也不要乱动。
这个年轻的副将叫云木何,他跟着了楚珝也有几年了。
几个月前,楚珝把玄羽军的兵权交给楚琢时。
他跟不少玄羽军的将领,打心里对此决定十分不满。
因为他们不少人都觉得,楚琢武功虽然还算不错,但是他根本不懂行军打仗。
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带领他们这群立下赫赫战功的玄羽军。这感觉就像是,把一把绝世宝剑交给一个三岁稚童一样。
有不少的人,都在等着楚琢闹出笑话来。
可是很快这些人,都被楚琢狠狠地打了脸。
因为他不仅没有闹出笑话,在这短短几个月做出的事情,更是把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这人就是个用兵奇才,听说他只是年幼时读过一些兵法,后来傻了之后就再也没接触这些。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瓶顶山时,以少敌多轻松的灭掉了亭杨军五千Jing兵。
当时他们这边只有两千余人,在歼灭对方全军之后,他们的军队也只是伤损不到六百人。
楚琢这个人看待一件事情,总是从一个奇怪的角度切入,然后再作出更加奇怪的应对策略。
玄羽军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怪胎,一个短短几个月就让他们害怕的怪胎。
就在云木何独自走神的时候,楚琢的声音突然幽幽的响起。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语气里听不出一点喜怒。
“还没抓到?”
云木何被哑女狠狠踢了一脚,他被这一脚吓了一个激灵。
他忙回过神来,伸手一边擦汗一边回答:“顾非燃这人十分狡诈,属下的人每次快抓到他时,都会被他发现然后趁机逃走。”
楚琢缓缓闭了闭酸涩的眼睛,自从一年前那场大病之后,他的眼睛就经常不舒服。
云木何见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他忍不住又偷瞄了哑女一眼,见哑女没有再冲他摇头,他这才斟酌着语言轻声道:“虽然还没有抓到顾非燃,不过属下的人已经找到了他最近落脚的地方。属下的人还发现有不少世家的人,正在前往顾非燃所在的地方。属下想要亲自去一趟,这一次一定能把人给抓到。”
楚琢闻言缓缓睁开眼睛,他浅色的眸子,在Yin影里看不出一点情绪来。
云木何打心里害怕楚二爷这个人,总觉得这个人跟别人不太一样。
他那双看不出什么的眼睛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一条带有剧毒的蛇一样,总是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楚琢动了动有点干裂的嘴唇道:“要活的。”
云木何闻言立刻道:“是!”
等到他好不容易从房里出来,整个人的后背都是冷汗。
于此同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陈衣衣正带着小鱼他们逛街买东西。
小鱼兄弟两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之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