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相许啊!
但被阿冱特雷紧抓的手已经受不了这等剧痛,这才让靖柳羽晓得阿冱特雷到底多有力,恐怕他一个巴掌过来自己就会倒地不起。
“放手,我很痛耶!”
他的手腕都快发红,脸色也已发白,但阿冱特雷仍不放手,还拖着他进休寝的帐篷。
“放手!”既然他好说歹说也换不来自由,那么就用行动来表示他的不满。
想一脚踢倒阿冱特雷的靖柳羽却忽然被甩开,重重地跌落在铺好的软垫上。
“虐待狂!你是猪——”话才一出口,靖柳羽立即住嘴。他后悔了,因为有好几把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这种状况实在紧张得今人心脏快从口中蹦出。
想象着这几把大刀只要轻轻一划,自己的脑袋瓜子不知会飞到哪儿去,所以他还是闭嘴的好。
阿冱特雷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像是在嘲笑靖柳羽的有胆量放话却怕死的模样。在他眼中看来,靖柳羽跟怕死的汉人没有什么差别。
解开白色面罩与头巾,挥掉满身尘沙的阿冱特雷松了口气,这也让靖柳羽有幸能一窥他的庐山真面目。
这……真的是阿冱特雷的真面目?他真的被吓呆了!
那张像是被火焚过的半边侧脸就像是长满蛆的腐rou一样可怕,令他背脊不断渗出冷汗,如同外头刮起的阵阵冷风袭进他的身躯一般。
“怕了吗?”阿冱特雷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嗯!”靖柳羽傻愣地点头,但仔细一瞧,其实阿冱特雷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恐怖,虽然那张原本俊美的脸破了相,但还是无损阿冱特雷本身所散发出的王者气息,另一边没被火烧过的脸则显现出原本俊伟的混血轮廓,深邃而柔美的狭长细眸是在靖柳羽的时代最吃香的电眼美男,如果自己跟他相比较,怕是连个边都构不上。
“怎么,我很恐怖吗?”他指的是自己的长相。他诧异靖柳羽只是惊讶,并未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吓哭或是逃开。
这是继他从在沙漠中见到靖柳羽后,第二次对他感兴趣。
见到阿冱特雷走近自己,靖柳羽并没有本能的往后退,反倒往前靠近,直到两人近距离接触、四目交会,他才赞叹出声:“真是可惜,如果这半边脸没有被火烧过,那么你一定是最今天下女人倾心的男人。”靖柳羽向来实话实说,绝不逢迎拍马。
倾心?阿冱特雷对于靖柳羽的称赞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该如何回应他?因为他从未听过有人对他这么说,靖柳羽是第一个。
“还有,你一定是混血儿。”忍不住想触摸阿冱特雷脸上伤疤的靖柳羽才一伸出手就被阿冱特雷擒住,这般灵敏的程度,动作之快让靖柳羽错愕。
“你很奇怪。”阿冱特雷皱着眉,“你到底是谁?”这才是他亟欲知道的。
“我?对喔!我还没自我介绍。”靖柳羽晃了晃头,但随即停下。“我干嘛告诉你?”就算他真的讲出他是谁、他的身份,阿冱特雷会相信吗?如果阿冱特雷认为他是在骗他的话,会不会因为不高兴而当场赏他一刀?
这种事很难说,不如先装傻吧!
“这是你对救命恩人应有的态度吗?”阿冱特雷一双银眸绽出冷霜,探出去的手掌直逼向靖柳羽。
这身奇装异服不像是中原人士,到底眼前的男子是打哪儿来的?
“喂,放手,不要脱我的衣服!”阿冱特雷真是变态,真将他当作随便的男人吗?
“你说不说?”阿冱特雷再给他一次机会,若答案不能让他满意,那他便有必要好好拷问这救回来的奴儿。
“好,我说。”卑鄙,竟然用这种烂招式来对付他。
靖柳羽拉紧衬衫的袖口才缓缓启口:“我叫靖柳羽,我知道你一定对我很好奇,老实告诉你,我不是你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请你不要以非人道的手段对付我。”千万不要像古埃及王派人将他们丢入尼罗河里喂饥饿的鳄鱼,也不要像罗马帝国的西泽大帝不顾他们的意愿,把他们三人当成禁赞。
但阿冱特雷却无法了解靖柳羽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什么叫作不是我这个时代的人?什么又是非人道手段?他快被靖柳羽搞胡涂了。
“喂,你懂不懂?不准靠过来,不准再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他真遇到野蛮人了。靖柳羽拼命拨开阿冱特雷袭来的手掌,但两人相差极大的体格与力量,注定靖柳羽赢不了阿冱特雷。
见靖柳羽不肯配合,阿冱特雷直截了当地用自己绝对强势的力量制住靖柳羽,并毫不留情地撕毁穿在靖柳羽身上的白色衬衫。
“我不是说不要脱我的衣服嘛!”
阿冱特雷是没有脱,但他用撕的。感到一阵凉意袭上心头,全身因刺骨的寒意而发抖着,靖柳羽真想抢下阿冱特雷身上的温暖棉袄与兽皮。
救命啊!他好冷。
“不要乱摸我的身体!”快住手,他是聋子吗?就算警告他,他还是充耳不闻。
将靖柳羽压在软垫上的阿冱特雷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