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你一点都没听进我的话! 林语修, 你真的很自私! 你只想着你的快乐, 却一点都没考虑到我及你父母的心情. 像你这样无情的人, 我多说无益!
让长威跟你在一起, 难保他哪天也把我忘得一乾二净!” 泪眼愤怒地瞪视着, 强烈地散发着敌意.
苛责的话语让语修几乎不能自己, 他知道长威的母亲误会自己跟父母的关系了, 但…他怎么能对她说他们对自己一向漠不关心…苦涩的心情让他双手紧握成拳,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哭, 他不想在她面前哭…尽管溢满的痛苦已经快崩溃了,还是希望留给自己一点自尊…
“我希望你能消失在长威的面前, 如果你希望你的儿子能快乐平和地成长, 不必生活在你的污点之下, 希望你能做得到我的小小要求. 如果你再胡来,
我将会让你在此无立足之地!” 担心, 害怕, 长威的母亲只想保有自己儿子幸福而光明的未来, 她不顾一切地威吓语修. 一个恐惧至极的母亲, 为了孩子,
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到语修惨白的脸色, 她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长威这段日子蒙你照顾了. 我会把房租及其它开销的支票给你, 现在, 我立刻把长威的东西打包离开!” 说完她就命令随员们动手.
“请…请等一下…你误会了…” 语修慌忙阻止.
“…”
“是…是我… 住在他这里的... 这是他的家…” 语修难堪地说.
“是吗? 很好, 那我就不必麻烦了, 而你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吧?”
“嗯. 我…知道…” 语修真的觉得好羞耻﹗ 在众人的注视下, 强忍着身体与心里的伤痛,他努力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长威,
为了你和小恒的将来…对不起…心中默默地道歉着.
“Randy, Jane, 你们去帮他吧.” 看着语修单薄而无助的背影, 长威的母亲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她轻轻地示意自己的随员前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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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 语修背着两个行李袋, 手上提着手提袋站在门口. 回头满是依恋地看了一眼这个充满回忆的家, 他静静地跨出大门.
“等等!” 长威的母亲叫住了他.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语修平和的问着. 刚刚在长威的房间里收拾行李时, 他掏心肺腑地抽泣着… 而现在, 他应该已经可以不失礼地应答了吧.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对不起!” 长威的母亲诚心地说着.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也感染了这个年轻人的悲伤. 看着憔悴的背影,
她悄悄地望着他行动有些困难的举止. 他脸上的殴伤…他看来不像是会打架的人啊? 唉…他看起来好象不是那么坏, 只是这等伤风败俗的事, 她怎样也无法苟同啊...
我… 想做点补偿…仅此而已…
看着递给自己的支票, 语修摇了摇头. 这算是…遮口费吗…难道自己真如此卑贱不堪吗? 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与打击让语修再也忍不住滑下泪来.
“求求您, 不要再侮辱我了.” 低哑地拒绝. 语修无视自己身上疼痛的淤伤快步离开另一个不堪回首的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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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长威母亲坚持提供的座车里, 语修摸了摸外套内袋里的一本小小的相簿…绝不能丢…那是他一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和儿子一样重要,
是支持他从明天起在没有长威的日子勇敢活下去的宝物!
清粥小菜~20~
!!!
到日本出差一星期的长威,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不过两天没打电话, 竟然发生这种事! 因为要提早回来给语修一个惊喜, 长威确认机票之后,
在开完会直接搭机回台. 怎知会在他面前上演这出人去楼空的戏码! 长威焦急地打电话给崇德, 但崇德却一无所知. 而一起出差的清雅则从母亲得知在从南部渡假回来后,
语修来接走小恒就失去联络了!
“伯母, 语修什么都没说吗﹖”
“嗯~他只说赶时间, 所以也没多说话.” 清雅的母亲被三个焦头烂额的大男人围在中间,六只眼睛巴望着她, 就希望她能再想起任何语修的只字词组…
“对了, 那天他的样子有点怪…”
“怎么怪?” 三人异口同声, 默契得很!
“他脸上淤血满严重的, 他说那是他在浴室跌倒摔伤的, 可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听到这里, 长威的脸色铁青, 严重的淤伤? 有多严重?是
谁干的﹗
“太太, 你记得吗? 那天我们还看到语修先生坐的车子你还说那是什么斯的﹗ 好气派唷﹗”适巧, 清雅家的女佣端咖啡进来, 她听到夫人的话, 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