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慕辰刚转过身就被叫住了,身后略带急切的声音令他急忙就掉转身形,不想嘴唇立刻触上了一片温软。
滕延康踮起双脚,扯着韩慕辰的领子就贴上了他的唇,男人近在咫尺的双眼猛然睁大,他惊慌的吸气声传入了耳中。
“抱歉,没有给你准备巧克力。”滕延康急忙将韩慕辰推了出去,背过身靠在了门板上,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不住的粗喘起来。
韩慕辰有些焦躁的用手往脑后拢了拢头发,心说事态怎么就该死的往这个方向发展。
而他。
竟然该死的喜欢他嘴唇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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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慕辰这两天放滕延康去准备班级的舞台剧,也不用他时刻跟着了,就算偶尔在楼里碰到,也不跟滕延康说话,就更别提什么视线交流了。
滕延康心说这人太小气了,他们两个又不是没亲过,他何必搞得好像被自己夺走了初吻似的狂闹别扭,话说当年是他夺走了自己的初吻好吗?
今天是年二十九了,滕延康到S楼的晚会场地最后彩排了一遍舞台剧,之后拿着自己的服装往独楼走,心说不行明天就拜托冷凐眉给她化妆,虽说两人是情敌,可是她总得看着糖糖的面子,班里那几个人的手法实在是太不忍直视了,他可不想在年三十扮鬼。
滕延康刚走下台阶,就被一人抓住了胳膊,生拉硬拽的拖到了楼后。
眼前的男人十分的壮硕,唇上刻意蓄着胡须,从他腮边的连毛胡子来看,此人的毛发一定生得十分浓重。
“干什么?”滕延康瞄了一眼男人肩上的徽章,使力挣脱了男人的手。
“我看上将是玩儿腻了,这几天出入也不带着你了。怎么,没人疼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廖正阳边说边贴上了滕延康的身体,故意贴近他的耳侧,伸出舌头去描摹那垂涎已久的Jing美轮廓。
滕延康着实被耳朵上shi热的感觉恶心到了,送出的拳头不觉加了几分力道,妈的他平时的样子是不是看起来太好压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敢肖想他的菊花呢。
“呦!爪子还挺锋利的呢!”廖正阳腹上吃痛,不觉咂了咂嘴,心说性子烈的马儿驯服起来才有意思,兴致更高了,于是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臂,决定让这小子吃些苦头。
滕延康不着痕迹的躲来躲去,偶尔在男人的软肋上捣一拳,眼见疼得满头大汗的男人终是停住了身形,心说他也是该知难而退了。
廖正阳一直自负身手了得,与滕延康周旋了几圈才发现自己跟这少年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先别说他的肋条骨上疼得要命,单看这少年的右手挂着一堆白纱状的东西,根本就是一直单手在跟他过招。
“老子的大名叫廖正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干你的,哼!”廖正阳恼羞成怒,心知再打下去根本是捞不到半点好处,索性往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随后便离开了。
滕延康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说不知自己这是又得罪了哪方的神明,看来回头还得找秦川问问这是个什么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否有吻你的权利
这天是年三十,因着军营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所以只偶尔从营外百姓家传来的爆竹声烘托着年味儿。
冷凐眉大方的给滕延康化了妆,还给他垫了胸,以至于滕延康在后台受到了很多大兵的青睐,一会儿有人给他端水,一会儿有人给他扇风,个个都想围着他转。
“都没事儿干啊?一边儿凉快去!”邓天磊在彩排的时候还算从容,这眼看要正式演了,竟然紧张得手和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他本来让滕延康帮着对台词,难得滕延康也挺有耐心的陪着,就是这些个苍蝇‘嗡嗡’来‘嗡嗡’去的,闹得他脑子一团乱,所以也不管什么老兵新兵,什么军衔高低,扯着脖子就吼了一嗓子。
“大哥们,男主角这是怯场了,咱可不跟他一般见识!”那明旭见有两人明显变了脸色,急忙陪起笑脸,两人见有人给了台阶,自是顺阶而下,跟那明旭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
滕延康不时的照着冷凐眉给的巴掌大小的小镜子,就怕脸上的妆花了。
说实话,其实开始他是有些排斥被扮成女人的,可是如今他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韩慕辰看到他另一幅面孔。
他不懂化妆,可是他今天无疑是非常美丽的存在,不然也不会引得一群男人趋之若鹜。
无论日后两人会变成什么关系,无论他是否会死在裘星海的手中,无论他是否会因为寻找亲生父母而离去......他都想让韩慕辰想起他的时候,起码想到的都是他美好的样子......
滕延康想到此处,眼中已然升腾起了蒙蒙雾气,他迷迷糊糊的跟着邓天磊上了台,险些忘了台词,随后紧忙在受到‘攻击’之后就软软的躺倒下去。
邓天磊因着滕延康今天‘动情’的表演慢慢的忘记了紧张,渐入佳境,在跟‘魔物’拼杀的时候,因为太过入戏,用木头剑把班文石的斗篷给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