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醇连忙否认:“没有。”
“真的?”
“真的,或许是累过头了,想睡又睡不着。”
“要不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景醇哭笑不得道:“等你的故事讲完,说不好就天亮了。”
“也是……”
一时无话,静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之中,景醇靠在宴辰泽的肩头,感受着他此起彼伏的呼吸,“贝塔爸……”
“嗯?”
景醇抿了抿唇,问了个女朋友最喜欢问,然而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当然,宴辰泽的答案也像是固定搭配一般,“喜欢啊!”
“你喜欢我的哪一点?”
“哪一点都喜欢。”
景醇板起了脸,“不准这么敷衍我,你得给我说清楚了。”
宴辰泽将景醇圈得更紧了一些,泛着浓浓倦意的声音响了起来,“真的,你的每一点我都喜欢。”
景醇张了张嘴,本想像那些个娇滴滴的女生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然而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景醇在宴辰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睡吧,晚安。”
“晚安。”
没一会儿,宴辰泽的呼吸愈发均匀,似乎是睡熟了,景醇轻手轻脚地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翻了个身,一双眼漫无目的地瞧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缕昏暗的月色,一时之间,今早发生的事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脑海里——
清早八点多,景醇陪着宴妈出了门。
景醇知道一家鲜花饼做得特别好的蛋糕店,却离安居小区较远,然而宴妈却拒绝了景醇打车的提议,坚持要走路过去,景醇也只好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得严严实实,缩着脑袋揣着手的和宴妈走在凌冽的寒风中。
周末清晨的云弄市,空空荡荡的街道,偶尔有车辆经过,发动机的声响格外刺耳。
“景醇……”宴妈目视前方,语气里含着些许客气的笑意,“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叫醒辰泽吗?”
景醇点了点头,“您想单独和我聊聊,对吗?”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那么,你知道我要和你聊什么吗?”
景醇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又淡淡道:“是我的工作吗?”
“对。”宴妈直言不讳道:“你这孩子,说话直来直去,还真是对我的脾气。”
宴妈转头瞧了一眼景醇,“你应该猜得到,我并不是想儿子了才来这么一趟,而是专门来见你的。”
景醇勾起唇角,安静地等着下文。
“不是我自夸,干我们妇联这行的,形形色色的女性见得多了,男人暂且不谈,女人啊,是一看一个准。”宴妈笑道:“不瞒你说,辰泽说他想娶你,在我眼里,你确实是一个好姑娘。”
景醇眼前一亮,继而眸光里又夹杂着几分Jing明和戏谑——此时应该有“但是”。
“不过……”
“……”景醇噎住,算了算了,反正也是一个意思。
“你做宠物店这事儿……我有些想法,当然了,我并不是反对你做这一行,也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喜好,只是,宠物店还有那什么宠物美容师,长期和猫猫狗狗打交道,对你的身体始终是有影响的。”
“我有一个老朋友,独生女出国深造,之后就留在了国外,兴趣是无聊想找个伴吧,我那朋友就买了一只大金毛,成天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地宠着那只狗,后来大狗生了一窝小狗,一半送人,一半留了下来,结果……半年前,我那朋友经常出现发烧咳嗽的症状,有一次发烧竟然超过一周的时间,上医院检查才知道,是右肺主支气管被异物堵塞,那团异物啊,就是长期吸入的狗毛。”宴妈停下脚步,直视着景醇,“养在家里的狗都会对人有影响,那些送到宠物店里洗澡美容的猫猫狗狗又能干净到哪里去?除了毛发,还有寄生在它们身上的微生物,不都是在威胁着你的健康吗?”
景醇:“阿姨,我们在工作的时候都会做好防护措施……”
宴妈摇了摇头,“不用急着辩解,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懂的自然比我多,咱们不妨把目光放远一些,你现在年纪轻,觉得无所谓,以后呢?不论你和辰泽最后能不能走到一块儿,你总该成家吧?那么当你有了丈夫和孩子,你能确定你做的那些防护措施,能够杜绝把猫猫狗狗身上的东西带回家,对孩子完全没有影响吗?”
景醇被宴妈问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完全不能保证,确切地说,不光是小孩,就连她自己……即便是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地做好防护措施,但是剪下来的细碎毛发还是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窜进耳朵里,痒得不行。
那就更不用说腕管综合征,腰肌劳损,过敏等等的职业病了。
这是一个见得了人,并且是另喜爱猫狗的人艳羡的行当,但却不是一个干净的活儿。
宴妈:“作为长辈,也许我的建议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安全的,我希望你和辰泽,多为你们的将来考虑,不管是养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