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彩扬起下巴,“厉害吧?”
景醇:“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还不简单?”荆彩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说我是《狗谜》杂志的记者,看他剪得挺好,想给他做个访问,喏!我还都录下来了。”
“……这也行?”景醇吞了口唾沫,“我听你都录了什么。”
荆彩点开录音,三个女人头对头地凑在一起,竖着耳朵地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然而长达四分钟的录音,只有展厅里千百个人汇聚成的隆隆噪音,至于荆彩问了什么,以及苏晨坤答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
下一秒,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不远处的苏晨坤看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宠物美容师的颁奖礼结束以后,一行三人又到旁边看了下赛级犬的比赛。
荆彩瞧着那些个长期训练下早已失了活泼的天性,此时正被训导手牵引着在场地里做出犬展指定动作的赛级犬,不禁想起了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这些狗狗太可怜了,犬展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景醇:“任何东西都需要通过显示才能取得民众的认同,举办犬展和评选出优秀的犬只,都是为了呼吁人们饲养纯种犬,减少杂交品种的产生,保护纯正的血统,不至于让它们百年以后濒临灭绝。”
荆彩不可思议道:“狗狗还会灭绝?”
“我指的不是狗这个生物,而是某一个犬种。”景醇耐心道:“你见过边境牧羊犬吧?曾经有一种和苏格兰边境牧羊犬长得像的犬种叫‘坎伯兰牧羊犬’,那时候是英格兰最受欢迎的品种,但也是因为坎伯兰牧羊犬和边境牧羊犬长得像,英格兰和苏格兰也离的近,当地人就把这两个品种大肆杂交,最后在20世纪末,历史学家就宣布坎伯兰牧羊犬已经完全灭绝了。”
小马接过话头道:“还有那个一脸苦大仇深的八哥犬,彩姐你肯定不知道八哥犬其实犬原产于西、藏吧?最开始的八哥犬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它本来是和北京犬属于同一个系统,16世纪被输出到法国,后来又在荷兰流行起来,现在你去西、藏都看不到土生土长的八哥犬,并且很多人都把八哥犬叫作‘荷兰犬’了。”
“咦?你不提我都快忘记北京犬长什么模样了,我记得小的时候满大街都是白白的北京犬,现在好像都遇不到了。”荆彩将目光放回赛场里,重新审视着里面的人和狗,“这么说起来,犬展似乎还是有它存在的意义的。”
后来,一行三人去吃了小马心心念念的火锅,又把贵宾犬Lucky送到荆彩的朋友家寄养,打算痛痛快快地玩一天,再启程回家。
人们在舒服的时候,就像温水里的青蛙,只顾着享受,全然忘了居安思危,初次正儿八经体会到商场如战场的景醇,还只会见招拆招,压根儿没有想过,那个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早已心术不正的对手,已经在摆好的棋盘上又出了一招,根本没打算给她们喘息的机会。
……
CKU犬展成都站的消息在各类网络平台上传播着,然而犬展不是明星八卦,主办方也只在业内宣传以及在举办地成都投入小规模的广告,以往涉及到犬展的微博的转发量和阅读量都还不如过气网红的段子。
但是,这一次不同,甚至有一条相关的微博都出现在宴辰泽的首页里了——
[凹头曼:在成都犬展看到哒!我的狗眼被小姐姐的美貌闪瞎了,同样是女人,我和她的差距简直是生死相隔(微笑)]
文字的下方有一张偷拍到的照片,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宴辰泽几天没见想得要死要活的女朋友。
宴辰泽痴汉一样地加载了原图,又把图片放到最大,像喝了假酒一般,两眼迷离地瞧着放大到只剩一张脸的景醇。
照片里的她化了妆,看起来就像是用里锐化效果,比起平时的她,五官更立体,也更尖锐了许多,然而不管怎么样,在宴辰泽眼里,她怎么着都是最美的。
手指一动,照片便保存了下来,宴辰泽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缩小照片,顺手打开了那条转发破万的微博底下的评论。
宴辰泽粗略地看了一下那些不是想和他女女朋友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就是询问他女朋友的口红色号,衣服链接,以及是否整容等等的评论,宴辰泽气呼呼地锁了屏,将手机胡乱地抛到沙发的另一端。
“都是什么人啊!”
没过多久,宴辰泽又挪了挪屁股,把刚才扔出去的手机又捡了回来,继而咬牙切齿地点击转发微博,又在手机上打着字,那力道……恨不得把屏幕戳出洞来。
[用户3344567:承蒙大家的夸奖,没错,原博里的小姐姐正是我的女朋友。]
发送成功,宴辰泽定了个十分钟以后的闹钟,打算时间一到再来看微博评论,便找了个小板凳搬到猫笼边,百无聊赖地拿着逗猫棒逗弄着笼子里的三只猫。
自从狸花猫开心果被预定领养以后,宴辰泽就每天朝十晚六,按时按点地在楼下守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