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喜欢戴戒指。”江鹤轩一边说,一边为店员留下订做钻戒用的手指数据。“轻便小巧点好,我还是想她能时时刻刻带着。”
店员收好数据,心想:能被这么好的男生求婚的,一定是个美丽温柔的姑娘。
那天他顺手买了一个素白的银坠子和一对镶嵌着红宝石的长耳环,也是送给心上人的,因为她喜欢带耳环。
纯银耳坠是她出院礼物,红宝石耳环是她的生日礼物。
原计划是在生日当天带她出去吃饭,仿照被用烂的电影桥段,将耳环包起来掷入玫瑰葡萄酒,再在她颤颤地打开,看到是耳环时,吓她一下。可惜江鹤轩送出了耳环,却是以在漆黑的夜幕里等待她下班,将一个盒子递出的方式。而她压根没打开看,在他去她家换维生素和装监控的时,看到了放在橱柜落灰的礼物盒。
这回店员一见他,便迎上来问:“下定决心要求婚了?”
“是啊,来取戒指。”江鹤轩说,光照到脸庞,“我要求婚了。”
与此同时,那头的傅云洲挂断电话,第一句就是对季文然说:“辛桐出事了。”
毕竟朝夕相处近一个月,傅云洲一听她说话的口气就察觉到不对劲,紧跟着问的饼干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我通话的时候查了手机的定位,她不在家。”傅云洲说。“晓鹿说电话是她男友打的,然后才转给辛桐。”
“不可能,她跟男朋友很早就在闹分手。”季文然抬着尖尖的下巴,斩钉截铁。
傅云洲一句一句地回想辛桐的话,细细剖解,似是琢磨出了她话中的苗头。
“我会让优白派人盯牢这个定位和附近的医院,”他说,“明天他们应该会去。”
季文然半信半疑,“老傅,你确定?”
“猜的,”傅云洲沉声道,“赌一把。”
她患病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然措辞应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头疼、胃疼,而非“得了急性肠胃炎”如此具体到器官。也只有病到必须去医院,才有一丝可能会被监禁者带出牢笼,去往医院。不论是从安全角度,还是从便捷角度考虑,辛桐那句“找个就近的医院”都是符合逻辑的。
她应该是打算在医院找时机溜走。
傅云洲说完,补充一句:“不要打草惊蛇,辛桐在他手上。”
江鹤轩开门回家,发现辛桐小毛球似的缩成一团,睡过去了,睡衣松松散散地蜷到腰上,露出半截身子,曲起的双腿夹住毛毯,像是缠住一根毛线的猫。
屏幕闪着光,静音,不过被她转到了纪录片频道。海中软乎乎的水母无声游动,如烟雾似的,幽蓝的海倒映进江鹤轩的瞳孔,
他在熟睡的女孩身边坐下,手指抚摸着她温暖的肌肤,让被寒风侵蚀的自己温暖过来。辛桐像是被他的动作惊醒,小腿往外一蹬,翻过身看向他。
江鹤轩笑了下,撕开封嘴的胶带和绑手的尼龙扎带。
“回来了?”说话都带着没睡醒的含糊腔调。
“嗯,回来了。”江鹤轩抚上她的发梢,把她抱入怀中。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辛桐只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和从头顶传来的一声轻轻叹息。
“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江鹤轩低声问她。
辛桐没说话,他就默默地等她开口。
她不怀疑他爱她。
他只是——江鹤轩这个人,这辈子都是为别人而活的。
辛桐跪坐在沙发,膝盖往前挪动半寸,张开手臂环住他,指尖落上背脊。
“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了。”她说。“所以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第二日起早去医院挂门诊,江鹤轩做好早餐,趴在她耳边轻轻柔柔地叫一声“小桐,该起来了呢”,随后解开脖子上的狗链,换成一个更为小巧的皮质项圈,藏在刚剪掉标签的高领毛衣下。
时隔七日,重新穿好内衣,衣衫得体地坐在饭桌前吃一顿早餐。桌上搁着一瓶安眠药,昨天还没有的,辛桐在傅云洲办公桌曾看过类似的东西。
江鹤轩开车去就近的大医院,确保自己跟辛桐的出入不惹眼。在车上似是开玩笑的说自己应该往她的小穴里塞跳蛋,如果她敢逃跑,他就调到最大功率。让过路人误解她是特殊性癖从而不管事。
以前江鹤轩说这话她绝不会当真,现在她不但是当真,还觉得他可能已经把跳蛋寄到家里了。
一轮化验下来,的确是急性肠胃炎,医生嘱咐她按时吃饭后,开单子让她去挂两天的输液瓶,外带几盒胶囊药丸。
江鹤轩牵着她乘电梯上楼,在护士扎针时,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针头刺入皮肤的悚然场面。
他注视着护士麻利地将她的手和空药盒拿医用胶带绑在一起后,才去十几步外的饮水机给她接温水。辛桐只要一抽针头,血液就会喷涌而出,那场面足够让周围人惊呼,也足够他起身去捉她回来。
就在他去接水时,一个带着口罩的过路人走到辛桐身边,毛衣松松垮垮地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