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婚,也可能是在庆祝新生命的诞生。
海风呼呼作响。
他们离得那么近,彼此对视,烟花下的眉眼忽明忽暗。
辛桐深深看着他朝夕蓬勃的脸,光镀上面颊,像是揉碎的金箔落在眼角眉梢。
她一直想好好抱一下他,单纯地为自己有个告别的借口。
可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曾经彼此相爱,可这样也很好……与其陷入相濡以沫的泥沼,不如相忘于江湖。
程易修望着她皎洁的面容,蓦然吻上她。
呼吸浅浅。
只是想吻她,其余的什么都没。
……该死,我都做了什么?
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
程易修第一眼就瞧见在客厅等着自己的傅云洲。
“你没事吧,”程易修说。
他重新缝合了伤口,绷带绑住整个小臂。
“辛桐呢?”傅云洲问他。
程易修愣了片刻,才轻轻咬着牙说:“回家了。”
“嗯。”傅云洲点点头,起身。似乎他等程易修等到凌晨,只是为了知道辛桐是不是平安到家。
“喂,傅云洲!”程易修忽然开口。
傅云洲停下脚步。“有事?”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嗯,你说。”
程易修启唇,张口无言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临杭时,桐桐问我一个问题。她说我要是真想离开你,为什么不干脆买张机票躲亚马逊森林……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后来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还把你当哥哥。”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真没想到我会说这个。”
傅云洲垂眸,眉宇间有掩不住的疲倦。
彼此沉默许久,是傅云洲率先打破沉默。
“易修,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程易修屏息,等着他说。
“我想告诉你,当你哥哥这件事,我真的尽力了。”傅云洲道。“可能我不是个好哥哥,但我真的……真的尽力了。”
程易修暗暗握拳。他原以为自己会愤怒,或是悲伤,可涌上心头的却是浓雾般的惆怅。
“去LA吧,我不拦你……”傅云洲对他说。“等你学会怎么当一个男人了,再回来。”
(大概还有三到四章就到辛×傅的平行时空番外了,一个初中一个高中,伪兄妹预警,无肉,但超甜)
(按照格式是收费章,但脑补的时候被甜到了,就想让想看的都能看见。所以能不能满足我的强迫症,标题写【打赏章节】,实际不收费。)
风中人下
作为一名工作狗,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除红白喜事外,风雨无阻地上班。
混乱的一日过去后,辛桐重新回归乏味的日常生活,兢兢业业坐办公室,偶尔和林昭昭插科打诨两句。
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入睡。
程易修人间蒸发般没了消息,仿佛那个温热的吻不过是一个随海浪涌来又褪去的梦。如一口浓郁的蒲公英巧克力融化在唇齿间,黏腻且温柔,梗在心脏最深处。
“辛桐,”季文然突然探出半个头,冲办公室外的助理招手,“进来一下。”
辛桐放下手中的活,推门走入。
他的办公室更暖了,热气烘烤着面颊,热腾腾地催人脱衣。
“程易修的话剧票。”季文然从桌上摸过一张票,递给辛桐。“他让我转交给你。”
“蛮快的,”她摩挲着票据表面,百感交集,“我还以为要等上半年。”
“我就不高兴去,纯粹卖老傅面子,”季文然自顾自抱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么好的剧本会被他糟蹋成什么样。”
辛桐将话剧票塞进口袋,“先去看看呗,兴许他这次来真的。”
“他其实很有天赋,可惜从来没用在正经地方,全被糟蹋了。”季文然插着口袋倚在办公桌前,穿着白棉袜,没穿鞋,“老傅那么护着他有个屁用,自己不争气。”
的确,傅云洲的过度保护近乎窒息,可同时也将他与所有可能发生的威胁彻底隔离。可以说程易修除去幼年跟着母亲的那七八年,其余的日子,顺风顺水,毫无挫折,导致他现在任性妄为,什么都玩游戏似的,不放心上。
辛桐调笑道:“等什么时候程易修火了,我也算和大明星见过面。”
“别想了,他到死也火不了。”季文然撇过头,浮现出一丝令人不解的失落。“你以为现在是十五还是十九世纪?这个时代几乎没人会欣赏话剧了,莎士比亚从坟里蹦出来都得被饿死。别说话剧、歌剧,我连拍照都得给那些没脑子的明星上三十八层滤镜,把她们的黄皮磨白,不然就会被粉丝没日没夜的骚扰……他们懂个屁的美!大脑发育的还没狒狒好就敢来跟我谈美不美。除了比石灰还白的脸和跟干瘪的身子还知道什么?”
他缓了口气,接着说,“现在要想火,只有买水军、艹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