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都比你好看。”
辛桐不恼,她晓得这家伙嘴欠是什么模样。“程易修,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可以找点积极向上有意思的事,譬如去电影院看电影什么的。”
“我为什么不能在家里的电影院看?”程易修声调微扬。“赤贫阶层?”
辛桐一扬眉,“那就去打游戏。”
“也是,我又没女朋友,不打游戏做什么。”程易修斜身坐上辛桐的办公桌,指尖捻起她柔软的一缕发。“真不考虑当我女朋友?”
拜托,你几秒前才说我连驴都不如。
“程易修,我告诉你啊,”辛桐从他指尖缓缓抽出发丝,“整栋大楼,除了食堂阿姨的小孙子外,你是唯一的baby。”
“你还真是让人倒胃口。”程易修冷哼,“你以为你是谁?”
辛桐仰起脸,毫无保留地露出了自己面容,“我是你祖宗,可以不?”
程易修噎了下,没料到辛桐这么不要脸地接了自己的话头。
辛桐长舒一口气,郁结溃散不少。“喂,程易修。”
“嗯?”
“其实我以前认识一个跟你很像的家伙,外表、脾气,都跟你很像……但他比你可爱多了。”02
程易修嗤笑:“疯女人。”
笑完,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一丁点儿也不生气。
太奇怪了。
他忍不住接着问辛桐:“然后呢,你那个朋友。”
“不知道,”辛桐轻声说,“可能也死了吧。”
楼上,傅云洲办公室。
萧晓鹿正躺在沙发上裹着小毯子玩手机,身侧是忙着收拾文件的徐优白。
“啊,傅云洲居然没搞定季文然的助理,”萧晓鹿发起牢骚,“穷到没钱找助理就算了,居然连借都借不到……傅云洲这个废物啊。”
徐优白随口问:“傅总很穷吗?”
“他钱都还扣在他爸那儿呢。”萧晓鹿吐吐舌头。“现在的花销基本上都是他自己赚了自己用,程易修惹事的后续也是他补贴。”
向一段传奇证明自己有接手家族的能力可不轻松,更不要说是向傅常修这种宁可把家业留给利益相关者也不放心给儿子的人。
“非要说的话,现在的傅云洲还没我有钱。”萧晓鹿说。“怎么说呢……长大了压力也会大起来呀。”
她叽叽喳喳地感叹着,翻了个身坐起,猛地扑过去抱住徐优白。“优白,我不想长大!”
徐优白被她这个人肉炸弹撞得手上一抖,正在处理的照片铺了满桌。
“哎?这不是上次程易修约的姑娘嘛。”萧晓鹿眼疾手快地抽过一张相片。“文件不是发给傅云洲了?你怎么还洗出来?”
“我,”徐优白伸手捏住那张照片的边角,“留个备份。”
“万一文件被清除。”他补充。
“哦。”萧晓鹿松开照片,蹲下身帮忙整理那一叠散落的相片。
徐优白按住她的手:“小鹿,我来收拾吧。”
他说着,凭借记忆将照片重新排列,收拾到一半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萧晓鹿问。
徐优白仔仔细细重新清点一遍后,呢喃道:“少了张照片。”
各怀鬼胎下
“你说明白,什么叫可能也死了?”程易修拉了张椅子坐下,无法控制地被这个故事吸引。
“我只知道他杀了女朋友。因为……背叛,女友被胁迫与别人发生了性行为,但没胆告诉他,害怕他控制不住走极端,也怕自己被报复。”辛桐望向程易修,尽管竭力去克制却还是流露出一丝哀戚,“接下来他是殉情、畏罪自杀还是被捕后判处死刑,我就不清楚了。”
程易修偏头愣愣地思考片刻,认真地问辛桐:“他很爱女友吗?”
“应该,”辛桐轻轻说,“我想是爱的。”
“那么会殉情吧。”程易修拧眉。“要是我,我可能会殉情。”
辛桐笑笑,垂下眼帘。
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这样算强迫性自杀吗?”程易修问。
“不用说的那么好听,”辛桐摇头,“杀人后再自杀,说到底也只是一种任性的杀人行为……”她说着,又抬头看向程易修好看的眉眼,对着他说,“真感觉自己过不下去了,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去死吧,别突然冲到其他人面前抽出领带勒死他们。先不管人家想不想活,就算是同意一起殉情也麻烦选个没那么痛的方式。”
程易修被辛桐森森的眼神吓得微微耸肩,瘪嘴道:“你眼神那么幽怨地看着我做什么?像归像,又不是我杀的人。”
辛桐挑眉一笑,“抱歉。”
顿了一会儿,她又感叹:“虽然理智跟我说杀人就是杀人,可总觉得有点悲伤……我这个人太母性泛滥了。”
程易修笑了:“你好好的悲伤什么?”
“大概是觉得本来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偏偏走上了最不该走的路。”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