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到时候又要麻烦你。”
季文然这才满意,面上探出欢欣的小苗,一副孺子可教的派头。
“对了,我有一件事想问问。”辛桐说。
“你说。”
“程先生和傅总是什么关系?”
“你问这个做什么?”季文然皱眉,眼神忽得警惕。
辛桐捻着鬓发,声音蜜糖似的又软又无辜:“我看傅总好像和程先生很熟,有点好奇。”
“是很熟,处了十几年了,怎么不熟。”季文然道。
辛桐刚从办公室出来,林昭昭就凑了上去。“季老没骂你吧。”
“没,就交代了点事。”辛桐说着拿起手机,居然看见了傅云洲发来的消息。
现在上来。——还真是简单明了的命令。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等会儿就回来。”辛桐对林昭昭说。
“喂,等下午休就结束了,你去哪儿啊,”林昭昭瞧着她火急火燎往外走的身影,“小心季老真发火,把你祖宗十八代从坟地里骂的跳出来。”
傅云洲的办公室在七楼,一般人不会去。整层没有旁人,只有一个男秘书跟着他,据说亦是仪表堂堂。当然,这些全是她在女厕听来的,那些妆容Jing致的职场妖Jing们总是踩着高跟鞋,在镜子前一边补妆一边聊八卦。而辛桐该待的地方是厕所里,嗯,坐在马桶上玩着手机听八卦。
此时的她正站在逐渐上行的电梯内,怀里抱着随手抽来的一叠空白打印纸,夹在一群衣冠楚楚的职场Jing英中像是只没毛的秃鸡……或许她应该补个妆再上来。
但人已经进了电梯,就容不得后悔。
她看着电梯到达七楼,从一群人中走出,落地无声。
接待辛桐的是传说中傅云洲唯一的秘书,他与辛桐的想象差距甚远……简直是砸碎了重塑。这家伙真的是秘书而不是傅云洲从高中校园里拐骗出来的小朋友?还是假期末疯狂补作业,通宵三天没睡觉的那种。
徐白优拖着丧尸进城的步子为辛桐端来咖啡,他丧着脸说:“不好意思,傅总还在午睡。”
“那消息是?”
“我帮他发的,他睡觉前让我这时候给你发消息。”徐白优慢吞吞地在辛桐身边坐下,从口袋里摸出砂糖。“要加糖吗?”
辛桐点点头,接过砂糖包。她看着徐白优,颇为不忍心地问:“你要不先睡一会儿?我看你很累。”
徐白优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看着辛桐,闪闪发光。“不用了,傅总醒了还要叫我。”
看把这孩子虐待的!
“其实他就是跟你摆谱子,你别放心上。”徐白优说。“我是说傅总。”
“嗯,我知道啊。”辛桐抿了口咖啡。“不过,傅总经常把姑娘叫这儿来?”
“没,你是第一个。”徐白优甚是欣慰。
不是,您这儿一副“我家孩子终于会把妹”的母爱表情是怎么回事?
辛桐收回想要继续提问的心,坐在沙发上默默喝咖啡,等傅云洲起床。
等了大概十分钟,辛桐才见到傅云洲。
的确是才睡醒,眼睛还雾蒙蒙的,像是荒原中跋涉的冰原狼,隔着重重风雪相望。他应该生一双湛蓝的眼眸,而不是黑的。
“我原以为你不会来。”傅云洲说。
辛桐接过徐白优递上的葡萄酒,对他困倦、委屈、丧里丧气的脸笑了笑。徐白优拽了拽脖子上的西装领结,仿佛得到老师夸奖的小男孩,随后沉默地退下。
酒为她白皙的脸添上一丝血色,她放下酒杯。
“事情已经发生便无法挽回,”辛桐说,“不然呢,我给你表演一个当场去世以表贞洁?”
傅云洲笑了。
他不喜欢贫嘴的姑娘,但喜欢把贫嘴姑娘的嘴Cao软。
辛桐翘脚坐着,身上是黑丝绒长裙,圆领,收腰,露出盈盈的锁骨和不堪一握的腰肢。没穿丝袜,也没穿衬衫和铅笔裙,连鞋子都换成了平跟。
黑衣服使人苍老,但她穿的确合适,衬得肤光如雪,两颊又因喝了酒透出可人的红晕。
人前禁欲人后sao,男女都好这一口。
“谈谈吧,”傅云洲说,“三千万,考虑的怎么样?”
辛桐抿唇笑了,她换了条腿翘,一截玉似的腿露在外头,不动声色的妩媚。“您很喜欢我吗?一开口就是三千万长期合同,我来这儿干活都还有实习期。”
“哦?”傅云洲成功被撩起了兴趣。
“我不喜欢莫名其妙地和别人上床,像现在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培养一下感情什么的,还可以考虑。”辛桐懒洋洋地接着说,酒的确令她放松。“第一次五十万,剩下的一次二十万。明码标价,不约滚蛋。一个月三十天算下来也不过几百万的事,我想您自己也不敢肯定这段关系能持续一个月吧。”
拿人钱财,替人受灾,这道理辛桐懂。
与其拿这三千万当人家情妇,还不如约两炮打发走,省的纠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