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锦带着花幼阮走到皇帝寝宫门前的时候, 正巧碰到花兴元正跪在大殿外,以他为首的身后还有宫中的嫔妃。
“诶呦, 公主驸马您二位可来了,快进去瞧瞧吧!”
说话的是宫中的内侍总管, 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他见到花幼阮和令锦二人前来赶紧迎了过去。花幼阮此刻自然没有心情与他周旋, 红着眼睛并没有说话。令锦朝那太监点了点头, 也没说什么便拉着小姑娘进去了。
殿内格外的安静, 令锦拉着花幼阮走了进去, 见太后坐在内殿里,身旁还站着太子,床前围着几个太医, 不知是在察看些什么。
“皇祖母,哥哥!”
花幼阮一路上都只是默默的流泪, 这会儿见到太后和太子,情绪一瞬间都爆发了。她哭着朝太后跑了过去, 跪在地上扑进了太后的怀里,太后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想要安慰花幼阮。
“傻孩子快起来, 别哭了,仔细哭坏了身子。”
太后一看便知花幼阮是一路哭着过来的, 那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太子见自家妹妹双眼通红也心疼,赶紧过来伸手将她扶起了。
“皇祖母,太子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儿不还好好的吗?”
昨天早上出嫁前她还特意来这里看望了自己的父皇。虽然从小不亲近,可到底也是自己的父皇, 若真是说铁石心肠的不顾他的死活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昨天大家都在忙着你和令锦的婚事,寝殿这边自然就疏忽了。昨天夜里你二哥来过,不过听守夜的宫人们说当时并没有什么大碍,谁知今天一早宫人进来打扫,你父皇他就......”
太后的话并没有再说下去,可在场的哪还有不明白的?花幼阮猛的转身,二话不说就要朝门口过去,若不是令锦手急眼快,还真是差点就没拦住这小姑娘。
“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问问他,问问他到底都对父皇做了什么!?”
花幼阮已经红了眼,任谁说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了,令锦只是固执地拉着她看着她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花幼阮看到他那副样子,愣住了。
“文轩哥哥,我没有父皇了,我也没有了母后,从今天起我什么都没有了......”
这次的眼泪不像刚刚那般凶猛,而是柔柔的,直接流进了人心里。太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花幼阮站在令锦面前看着他,令锦一个不忍心,就上前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他到底是我父亲,我也不愿看他走到这般境地。但如今,他却不在了......就这么不在了。”
花幼阮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着,站在床边的太医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打断,只能在那里等着,太后件太医欲言又止,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太后娘娘,陛下驾崩是因为那毒走到了心脉......”
太医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了然于心,皇帝之前中了毒,寻不来水云草,太医们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解了那古怪的毒。如今,剧毒走至心脉,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来人!”
太子喊了一声,就见那内侍总管跑了进来,太子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
“准备后事吧,通知朝中官员......”
“殿下,陛下临终前还曾留下遗诏。”
那内侍总管突然提起遗照,还让太子有些惊讶。因为皇帝中毒发生的很突然,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可谁知竟是早早的备下了遗诏?
“那遗照在何处?”
太子对那总管的话有一些质疑,眯着眼睛看向了他,那是总管倒是不慌不忙的,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开了口。
“回殿下,那遗照就在勤政殿上方那匾额后面,是陛下一早准备下的,还吩咐了奴才记着位置,之后好告知太子殿下。”
那太监说完太子便点了点头,准备朝勤政殿去,内侍总管也赶紧跟了过去。
“太子等等,哀家与你一块儿去,阮阮和令锦也同来吧!”
花幼阮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要让自己也跟过去,不过既然皇祖母已经发话了她自然不会反驳。太子有些好奇,倒也没有说什么,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朝着寝殿去了。
“这遗照的事情除了你和皇帝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
行至半途中,太后突然问了话,那总管想了想,赶紧摇了摇头。
“回太后娘娘的话,遗照是皇上写了之后奴才放过去的,所以除过陛下和奴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内侍总管说完还偷偷的看了看太后,只见太后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一行人就这样直奔寝殿而去,而勤政殿外一直都有人守着,太后叫人开门,带着他们进去,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
“事关紧要,你们都先下去吧,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那些宫人们自然是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