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愣住了。不是因为沈初月不在,而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眼神。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就仿佛是像在看什么仇人一般,并且毫不掩饰。
这让花幼阮有些摸不到头脑。
她应该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姑娘,可她的眼神却太过于不善,让人看了感觉犹如坠入冰窟。
“沈老板不在?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虽然那女子并不友善,可花幼阮心中惦记着其他事情,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还是水云草的事情比较重要。她自认为自己的语气还算友好,可那女子听到她的话之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半,笑着摇了摇头。
“归期?若是哪一日明月楼开门营业,那就说明我们沈老板回来了。”
那女子说完转过了身,摇着团扇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吩咐门口的小厮。
“阿望,把门关上吧。”
那小厮朝着花幼阮抱歉的笑了笑,往后退了两步将门慢慢的关上了。花幼阮愣在门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明月楼的门再一次关上了。
明月楼内,沈初月坐在妆台前,透过妆镜见自己的屋门被人推开,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便直接开了口。
“你开门了。”
他目视这妆镜里的自己,手中还执着一根妆笔,细致的在自己右半边脸上描摹着,那女子推开门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瞬间起了怒火,加快脚步朝沈初月走了过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
那女子似乎很是生气,一把夺过了沈初月手里的妆笔,死死的握在手里。可沈初月却好像根本没脾气一般,依旧坐在妆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你身上有外面的味道。”
他的右半边脸早已经勾勒好戏妆,可左半边脸还空着,他转头看着身旁的女子,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她来过了。”
沈初月记得花幼阮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玉兰花香味,可他知道,令国公世子身上也有玉兰花的味道,比花幼阮身上的更浓一些。
而面前的女子也沾染了一点点的香味。
“你把她赶走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话,盯着那女子虽然在笑却是让人毛骨悚然,那女子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直接跪在了地上,慢慢的低下了头。
“是属下逾越了,可是主子......”
“没有可是。”
沈初月慢慢站了起来,两三步便走到了那女子面前,弯腰轻轻的捏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阿萱,你怎么能赶她走呢?她是来找我的。”
他甚至一边看着那叫阿萱的女子说话,一边将她手里的妆笔重新拿了回来,侧身沾了沾妆台上放着的朱红,轻轻的在阿萱的脸上勾勒着些什么。
“主子......主子您暂时不能见她,她可是......她可是令锦的人啊!”
那女子似乎是被捏疼了,紧紧的皱着眉,可沈初月依旧不为所动,继续着为她上妆。
“阿萱,你错了,她不是令锦的人,她不是任何人的!同样,也不属于我。”
阿萱听他说完之后再没了话要说,整个人颓废的坐在地上。片刻之后沈初月似是画完了,直接将妆笔扔在了地上,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成果。阿萱抖了抖,想要站起来,谁知却被沈初月拉着衣服一把拽了起来,迫使她坐在了妆镜前的凳子上。
“阿萱,她好看吗?”
沈初月不知是在问谁,阿萱看着妆镜里自己与沈初月一般无二的那半边带妆的脸,紧皱着眉头开了口。
“好...看。”
“我是问她。”
沈初月就像是入了魔,死死的按着阿萱的肩膀,嘴上问着的却是花幼阮。阿萱慢慢的有些害怕,可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那表情似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一般。
“主子,阿萱也是为了您好,如今您受了......”
“闭嘴!我问你,公主好看吗?”
沈初月似乎根本不在意阿萱的话,只是看着妆镜里的她执着于自己的问题,阿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自然是好看的,打小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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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幼阮不知道明月楼里发生的一切,只是在听到那个女子的话之后愣在了原地,直到后面的侍卫出声提醒她才反应过来。
“回吧。”
沈初月不在,她也只能回去,不然怎么办呢?留在这里令锦也不会好起来,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便慢慢的准备回去,可谁知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木门吱吱扭扭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是沈初月从明月楼里走了出来。
“公主怎么来了?”
他的脸上干干净净的,不似第一次见到时那般身着戏服,而是寻常袍子,朝着花幼阮走了过来,笑的一脸温和。
“你不是不在吗?”
刚刚那个女人明明说沈初月不在,可如今却站在花幼阮面前,花幼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