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成功让花幼阮愣住了,她根本没想到自己本来就是用来客套的话竟然是被沈初月认真的听了去, 半天都没有回头。
“公主回去吧。”
沈初月的话中带着莫名的情绪,花幼阮听不明白, 她不知道沈初月怎么了,明明两个人今天也只是第二次见面,甚至可以说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好。”
她不敢多做犹豫, 只是背对着沈初月点了点头,浓重的情绪直冲头顶, 花幼阮甚至不敢再想什么,疾步朝明月楼外走去。
她哪里也没有去而是直接回了宫,杨嬷嬷年纪大了,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若是去了自己的公主府, 怕是要让杨嬷嬷担心,所以她还是回了宫,可无论做什么,脑海中却总是浮现沈初月说的话。
公主若是觉得这种感觉让你开心,就迎上去;可若是觉得难受,那就试图远离......
一整个晚上脑子里都是这句话,她甚至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是错,只感觉似乎有些道理,可同时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她猛地坐了起来,外间守夜的连枝本就已经入梦了,可听到内殿传来花幼阮的声音,吓得赶紧起了身,头发都来不及挽一下,披头散发的就进去了。
连枝举着烛台在胸前进去的时候,花幼阮听到动静回头看她,吓得差点失了声。
“公主......”
连枝有些委屈的迎上了花幼阮看鬼一样的眼神,见她没什么事这才放下了心慢慢走了过去,将手中的烛台放在妆台上,看向了花幼阮。
“连枝你怎么进来了?”
花幼阮见连枝站在自己面前,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来,连枝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些逾越,可想了想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又是公主让她坐的,索性也不再扭捏,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公主怎么了?今儿见您回来就闷闷不乐的。”
出宫时花幼阮嫌弃人多不好在宫外行走,所以只带了一个侍卫,连枝就被她留在了宫里,并不知道在宫外自己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下人,不能好奇过问主子的事情,可看着自家主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要关心,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主子。
“连枝,你有没有会让你看到就脸红的人?”
花幼阮也是自己憋的难受,这从她随随便便就告诉沈初月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实在是自己想不明白又解决不了,只能在别人问起的时候听一听别人的想法。说给沈初月听是觉得他与自己身边的人都不相识,即使说了也没什么,而说给连枝听,则是因为自己相信她。
“奴婢没有。”
连枝见自家主子问的问题奇怪,皱着眉摇了摇头。花幼阮见她一副愁容,看起来不像是自己的事情,倒是像她的事似的。
“公主是遇到了让自己脸红的人吗?”
她突然问起,花幼阮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又点了点头,却又觉得烦躁。
她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心里像是住了一只小兔子,每次想起这件令人头疼的事情时都觉得不舒服,可偏偏问了别人,听到了别人的答案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好好的,什么都没有变化,偏偏自己像是病了一般......
花幼阮就是这样伴着烦恼睡着的,等第二日一早醒来,天早已大亮,她轻声唤了连枝的名,片刻之后就见连枝推开门带着几个宫女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
“你们放下东西先出去吧。”
连枝上前看着那些宫女将手中的洗漱用具全部摆好,又看着她们出去,这才转身朝花幼阮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刚刚那般,而是带着些兴奋。
“公主,昨儿夜里大理寺卿府出事了!”
她显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事似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又像麻烦事,花幼阮好奇的抬头看她,连枝也没停顿,赶紧继续说下去了。
“听说昨儿夜里大理寺卿家的小姐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整个人一知道今天晨起都还神志不清呢!”
不知这算不算得上好事。
花幼阮听着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开不开心,可若是说解恨的话,那是真的解恨。
她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包容一切的心。四岁那年南巡在桂府经历的那些事情,这些年一直是所有噩梦的根源,她甚至时不时的就会想起那天晚上,隔着窗在外面嘶吼的影子......
她不喜欢桂经艺,甚至是讨厌,所以听到桂经艺也经历了自己当年经历的一切,心中别说有多舒坦了。
“这事你从哪里听来的?可是真的?”
到底是连枝听来的消息,又是宫外大臣家的事,难保不会是传言,可见连枝点了点头,一脸肯定的样子。
“是真的,奴婢刚刚在外面遇见了上云,是上云告诉奴婢的,想来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