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抹了去,这才又开了口。
“我本就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怪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记不清诗词歌赋,怎么净惦记着这些事情?”
他这话是笑着说的,那股子温柔的劲儿完全与在外不同,花幼阮看着他愣愣的,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你们两个干嘛呢!令文宣你给我放手!”
花幼阮正发着愣,谁知却是听到了自家哥哥的声音,侧过头朝令锦背后看了看,果然见是太子过来了,默默的从令锦怀里退了出来。
太子刚解决掉王连怡的事情,听下人说这两个人来了花园就赶紧过来找他们,谁知一来便看到令锦抱着自己的宝贝妹妹,顿时瞪大了眼睛。
花幼阮刚刚哭过,这会儿又见自家哥哥过来了觉得丢人怕被他笑话,索性低着头提着裙子绕开令锦就跑了,太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妹妹就跟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这下他也只能朝令锦下手了。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扯上桂经艺了?”
令锦微微低头笑了笑,却不似刚刚温柔,看的太子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殿下还记得一年前上云提起的那个桂经艺身边的丫鬟吗?我有一份大礼,闲现下送于她是最合适不过了。”
他话里有话,太子皱眉回忆了一翻,半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再看令锦,只觉得桂经艺要倒大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令文宣:阮阮不高兴了,桂经艺也该凉了。
☆、(^~^)
自从那日从舒老夫人的寿辰宴回来后, 花幼阮一直都在躲着令锦。别说是去体和殿,就是令锦偶尔过来, 她也是让宫女回禀说自己休息着,不方便起来, 连带着自家哥哥, 她都好几日没见过了。
可真的说起来, 她倒不是不想见, 只是自那日之后, 回去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那天在戏园听了江淮雪说桂经艺和令锦的事情,她就总觉得自己好像过激了些,当时没觉得, 回来之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她好像是过于冲动了, 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就冲了过去,面对辅国公夫人的时候什么都不怕, 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令锦娶桂经艺。
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公主想什么呢?”
连枝正从外面端了花幼阮要的点心过来,一进来就看到花幼阮正单手撑着下巴, 一脸凝重的不只是在想些什么,她走过去将点心放在了花幼阮的面前, 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连枝,本公主最近是不是怪怪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此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连枝, 想着自己既然想不明白不如就问一问,可她抬起头朝连枝看过去,只见她盯着自己,愣了半响才开了口。
“公主这几日......”
她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花幼阮以为连枝是有什么顾及才犹豫,所以直接摆了摆手示意她随便说,连枝见她这般,便也不再犹豫。
“公主自从舒老夫人的寿宴回来之后,确实......有些怪怪的。”
她整日伺候在花幼阮身边,虽不聪明但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得出自家主子是有心事,可主子不说,她也不能打听,只能细心伺候着。
但到底说主子的错处在宫中是最忌讳的,连枝虽然知道自家主子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可说完了之后,心还是微微沉了一下。
“唉,本公主也觉得......”
花幼阮并没有在意连枝,只是听她说完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顺便换了一只手撑脸,自己陷入了沉思。
“对了公主,昨儿个将军府的江小姐递了帖子,说是想请您明日一块儿到护国寺上香。”
连枝猛地想起昨日宫门口的侍卫给自己的那个帖子,一边说一边去了内殿,不一会儿便拿了出来,花幼阮接过看了看,倒是还觉得有些疑惑。江淮雪跟那些闺中贵女不一样,她竟然也喜欢到寺庙上香吗?倒是个稀罕事。
“那便准备着吧,简单些便好。”
虽然疑惑,可到底是江淮雪相邀,她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顺便还能出宫散散心。
“叫人去和祁月姐姐说一声吧。”
出宫散心这种事情少有,既然难得有一次自然是要叫上祁月一起的。可抬头见连枝没走,她才突然想起来前日祁月被夫子罚了在宫中绣花,忙的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人,所以你也就不想了。
“算了,明儿我自己去。”
连枝见她这么说,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殿门便找人做准备去。
因着要到护国寺,第二日一大早花幼阮就起了身,叫连枝盘了发,又挑了一身合适的衣裙,好不容易收拾妥当,这才出了宫,刚到宫外,就见江淮雪已经在宫外等着了。
“江姐姐好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