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湖出了什么事?”
令锦朝他看了过去,他一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可见是上云过来的,倒是起了些好奇心。
“辅国公府的小姐在后湖落了水。”
辅国公府的小姐是谁?那可不就是王连怡?
花幼阮听着觉得这倒是个稀罕事,好好的舒老夫人寿宴,这位辅国公府的小姐却在没有人去的后湖落水了,又是想要干什么?
令锦听上云说完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这种事情没什么值得自己去围观的,上云似乎也察觉到了,四处看了看,放低了声音又开了口。
“如今在花厅,太子殿下说请世子和公主过去......看热闹,因为好像是大理寺卿家的桂姑娘给推下去的。”
这话倒是像太子能说出来的话,花幼阮见上云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上云你怕什么?太子哥哥一向喜欢热闹,没什么稀奇的!既然如此,”她一边说一边转过了身,看向了身后的令锦,朝她歪了歪脑袋。
“文宣哥哥就与我同去吧。”
花幼阮没说让令锦去,而是说让令锦与她同去,她的要求令锦从来没有不同意的,自然是点了点头跟着小姑娘走了。
到了后湖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来晚了,此刻的花厅可是热闹非凡,几位夫人小姐也在这儿,花幼阮拉着令锦走了过去,凑到了太子身边,而太子正挨着舒老夫人坐,见花幼阮过来,看了她一眼。
“我说你这小丫头去哪儿了,原来是找令世子去了,可是让外祖母好找!”
太子看了一眼默默的站在花幼阮身后的令锦,朝他递了个眼神,可令锦压根没看他,更别说是接收他的眼神了。
“你表妹落水你不去关心关心啊?”
太子其实正如他所说,真的就是来看热闹的,这会儿王连怡也不在这儿,而是被人送到客房去休息了,只是下面站着桂经艺,站在原地低着头也不说话。
令锦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桂姑娘,你说你没有推她,可如今辅国公府的小姐还没醒过来,也没人能证明你的清白,不如就先坐下吧。”
说话的人是镇远侯夫人,也就是太子和花幼阮的舅母,舒老夫人年纪大了不想Cao心这些事情,索性叫了儿媳妇来,代替自己理一理,毕竟是发生在自己府上的事情,虽然辅国公府如今已经没有了实权,可到底是氏族名门,还是不能马虎的。
外面有下人进来添了椅子,桂经艺还真就闷着头没说话便坐下了,她这一坐,屋内倒是冷了下来,一时也没人敢说话了。
“外祖母,当时除了桂家姑娘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后湖吗?”
花幼阮好奇这是怎么回事,别说是桂经艺自己觉得冤枉,就是她都觉得这不太可能,毕竟大家都知道桂经艺和王连怡关系好,可如今桂经艺若是真的把王连怡推下了湖,那可就......
“奴婢看见了......”
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个眼熟的丫头,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又继续开了口。
“奴婢是跟着辅国公府姑娘的,见到...见到是...是桂家姑推了我家姑娘!”
那丫鬟看起来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这主动站出来倒是个勇敢的,想来是要为自家的主子找回公道。花幼阮抬头朝她看了过去,正想要说些什么,就见一个下人跑了过来。
“辅国公府的小姐醒了,正朝这边来呢。”
那下人说完,见舒老夫人挥了挥手便主动退了出去,花幼阮见那下人说王连怡正在往这边来,突然也就不想说话了。
她得好好看戏,王连怡刚醒过来就来了,虽不知道她是在急什么,可这戏绝对Jing彩!
那下人说的果然不假,众人眼巴巴的盯着花厅的门,个个期盼着,没等多久,就见王连怡被一个丫鬟扶着走了进来,刚刚开口的那个丫鬟跑了过去似乎是想要扶她,却被王连怡一把推到了地上。
“舒老夫人,公主殿下,这个丫头是说胡话呢,桂家姐姐并没有推我,只是我与桂家姐姐说话入了迷,这才一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她似乎很是激动,说的话也让花幼阮吃惊。刚刚那丫鬟跳出来的时候她就在想,若真是桂经艺做的便罢了,若不是,这丫鬟作为唯一的旁观者,她所说的话还是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可谁知王连怡这个受害者一进门,便自己打了自己家丫鬟的脸,反而说不是桂经艺做的,再看那丫鬟一脸的不可思议,倒也是个稀罕事......
“正如连怡所说,我们二人交好,我自然不会推连怡下水,你说是不是,连怡?”
桂经艺从始至终都是冷静的,她坐在那里看着站在花厅中间的王连怡,朝着她笑的一脸和善。花幼阮也朝着王连怡看了过去,见她怔愣了片刻,才开了口。
“是...经艺说的是,你自然不会推我入湖。”
王连怡说出这话的时候虽是笑着的,可声音却微微有些发抖,花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