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她好似是突然就忘记了手该摆放的位置,左右左右的犹豫了三次,这才将礼行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试图掩盖尴尬。
“不必多礼呀。”
花幼阮不曾与宫外的人接触过,所以也不知这位江淮雪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只是一眼看过去就是满满的好感,当即上去拉住了人家的手,还不忘回头朝着祁月招了招手。
周围的人见融不进去,也就纷纷散开各自去找了各自的伙伴。小姑娘两只手一手拉着江淮雪,一手拉着祁月,心里别提是多么美滋滋了。
令锦在不远处看着,见小姑娘开心的不行,仰着小脑袋走的气宇轩昂,若不是周围还有别人,大概就要开心的蹦起来。
“淮宁,听你念叨这么多年,可总算是见到你妹妹本尊了。”
太子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江淮宁,端了杯茶看向了不远处正与江淮雪相谈甚欢的小姑娘,笑着眯了眯眼睛。
“殿下可莫要打我妹妹的注意。”
说话的正是刚刚拉着江淮雪的人,也是江淮雪的哥哥,镇国大将军江义的嫡子。
太子其实是在看自家妹妹的,谁知倒是被人误会了,顿时急的跳脚。他知道江淮宁把自己的妹妹当个宝贝,作为他的多年好友太子自然也没有说出口,他听闻,江淮雪从小在祖父家长大,一向不爱女红爱兵器,平时都是做男儿打扮的。
这样的,他可不喜欢。
“行了行了,就快开宴了,咱们到前面去吧。”
太子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花幼阮在那头的亭子里听到自家哥哥的声音,也乖乖的站起来带着两位喜欢的姐姐一起到宴上去了。
令锦自从和小姑娘分开目光就一直追随着,本来远远的见那小丫头摇头晃脑的把头上的绒花都晃歪了,正准备放慢脚步等一等她将绒花给她扶正,谁知却见小姑娘旁边的江淮雪伸手扶了扶,那绒花就重新归正了。
而那小姑娘呢?笑眯眯的像只小狐狸,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任由江淮雪扶绒花的时候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副喜欢的样子,甚至还眯了眯眼睛。
这小姑娘,每次被自己喜欢的人摸头的时候都喜欢眯眼睛,令锦最是明白。
平日里哥哥,哥哥的叫着,时不时就说自己最爱‘文宣哥哥’,尤其是更小一些的时候,自己走哪儿小姑娘都要跟着,黏的要命。可如今呢?看看那小姑娘在干嘛?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
“文宣,你看什么呢?”
令锦想事情过于入神,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越走越慢早已经脱离了队伍,直到太子出声唤他,他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落出去一段距离了。
他紧走了两步,重新回到了太子旁边,见太子探究的目光,故意当作没有看到。
他怕自己的小情绪会出卖自己。
但关键是,太子那是个人Jing啊,更何况两个人相处了这么多年,即使令锦隐藏的再深,太子也看得出来。
“啧啧啧,文宣啊,你也有今天!”
太子一脸看戏的模样,让令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其实也就是觉得小姑娘平时一向爱黏着自己,这突然的有了自己的朋友,去黏别人了,他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
令锦笑了笑没说话,更没有理会太子,径直往前走了,与江淮宁肩并肩,把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抛在了后面。
他想什么,即使是有人猜透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喜欢小姑娘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令文宣: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太子殿下?
☆、(*?︶?*)
太子带着一众公子小姐到宴上的时候,那里早已来了许多大臣以及家中的夫人。
祁月和江淮雪本来是被安排坐在后面与其他大臣家的小姐坐在一起的,可因为今天的小寿星再三要求,最终还是让宫人在她身边加了桌案,由祁月和江淮雪两个人坐在花幼阮身边。
这是多大的荣耀?
且不说祁月,她虽是别的国家来的人,可到底也是个公主,在宫中与花幼阮朝夕相处,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坐在花幼阮身边也无可厚非。可江淮雪呢?
她是镇国将军的女儿,虽然镇国大将军在军中威望颇高,但在大家眼里,不过就是个粗人,尤其是这江淮雪,从小在外长大,不爱女红爱兵器,活脱脱的像个男人似的,京中许多贵女都看不起她。可此番这么多贵女,偏偏就只有江淮雪入了花幼阮的眼。
这简直是让后面坐着的贵女们红了眼,毕竟谁出门的时候没有被家中主母叮嘱一句要好这位小公主打好关系?这下可好,别说是打好关系,就连和小公主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江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花幼阮本来在认真的和祁月说话,偶尔与过来的贵女交谈几句,却是余光看到江淮雪一直动来动去的,虽然动作幅度不大,却是没停下,花幼阮回头看她,以为她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