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吴纠此时笑眯眯的说:“那个文盲,寡人教你一个词儿,这叫……落井下石。”
诡诸听到吴纠喊自己,顿时都蒙了,什么叫文盲?虽然当时没有这个词儿,但是从吴纠的神态来看,诡诸就知道吴纠在戏弄自己,而且文盲这个词这么形象,诡诸也能理解。
诡诸气的大吼,姬阆被他吼得耳朵都疼了,挥了挥手,说:“无需多言,处决。”
士兵们很快架起哇哇大叫的诡诸,将人往外拖去,诡诸大吼着:“小人!!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拖出营帐之后,那声音还穿的很远,众人在幕府中都听得到,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求饶的声音,几乎要尿裤子,大喊着:“天子饶命啊!楚王……楚王饶命啊!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坐在幕府中的人,有人觉得解气,有人觉得庆幸,有人连忙松了口气,听着诡诸的声音突然中断,面色各不相同。
吴纠幽幽一笑,说:“叛贼诡诸已经伏法,天子,该当处理一下他的同谋才是。”
这一说话,巴国蔡国群舒和徐国都吓得面无人色,不需要天子说话,竟然全都站起来,然后又“咕咚”一声,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磕头,生怕步了诡诸的后尘。
楚国与晋国一战,晋国输的惨不忍睹,诸侯国也得到了一个信号,如今楚国空前强大,而且还有诸多联盟国,绝对不可得罪,更别说是侵犯了。
那些与晋国联盟的国家,忙不迭的跪下来磕头,纷纷求饶。
姬阆笑着说:“这件事情,寡人管不得,毕竟是楚国的事情,楚王你来决断罢。”
姬阆这么一说,众人连忙又给吴纠磕头,吴纠笑眯眯的端端坐着,说:“诸位国君与寡人一般,都是国君,寡人可受不得如此大礼。”
几个国君连忙说:“受得受得!我们愿意与楚国签订盟书,盟约侍奉楚国,绝不叛楚。”
吴纠听了一笑,说:“寡人不需要你们的盟约,盟约对于诸侯来说,不过是一卷随时都能撕毁的烂皮子,今日订立盟约,明日撕毁盟书,寡人并非是蠢钝的人,心里头清楚,盟约对于诸侯来说,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他这么说一说,诸侯脸色都有些改变,因为吴纠说的太对了,在这个礼仪崩坏的春秋来说,盟约的确就是缓兵之计,也是打仗的一种借口罢了,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约束作用。
吴纠做了这么几年的楚王,从一个齐国的膳夫,走到如今收缴楚国私卒的君王位置,订立的盟约太多,看过的盟约太多,早就清楚这种勾当。
吴纠一笑,面色淡定的说:“寡人只是要你们心中清楚,今日你们跪在寡人的面前求饶,他日若是再犯,同样也会跪在寡人的面前,寡人能做到第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第三次……寡人相信,诸侯都是要脸的,这种没脸的事情,也不会上赶着撞。”
吴纠声音温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冷冰冰的,诸侯们一听,尤其是跪着的诸侯一听,顿时脸上变色,但是害怕的不敢开口,只得应声说:“是,是,谢楚王宽宏大量。”
吴纠说话的时候,齐侯就坐在案子边上,旁人都看着吴纠,感受着吴纠的霸气,然而齐侯却一筷箸一筷箸的席卷着案子上的菜肴,春秋是分餐制,每人一份,齐侯把自己的rou吃光了,还偷偷伸筷箸过来,夹吴纠盘子里的rou。
吴纠一边冷冰冰的说话,一边用余光瞄着齐侯,方才那威严差点被齐侯弄得破功,此时“咳!”的咳嗽了一声。
齐侯刚要夹吴纠盘子里的rou,被吴纠一咳嗽,吓得一哆嗦,都没敢夹下去,立刻大声说:“楚王说的好!”
说着还鼓掌起来,那几个跪在地上的诸侯本就没脸,齐侯还雀跃的鼓掌,众人更是没脸。
姬阆一笑,说:“楚王说的是这个道理。”
因为吴纠的话,震慑了诸侯,因此幕府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局促,此时邢侯站起来,突然拱手说:“天子、楚王、齐公,邢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天子楚王与齐公允许,请将晏娥下嫁于邢。”
邢侯突然站出来说话,众人一瞬间全都看向邢侯,然后又看向站在吴纠身后的晏娥,晏娥也有些懵,毕竟诸侯齐聚幕府,邢侯却突然说出这样的事情,晏娥自然会懵了。
不止如此,众人的目光很快从邢侯的身上,转移到晏娥身上,上下打量,晏娥不过是个宫女打扮,邢侯竟然要娶晏娥。
吴纠笑眯眯的说:“哦?邢公想要娶晏娥,晏娥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寡人一直视晏娥为亲妹子,不知邢公想娶晏娥,册封什么?”
邢侯恭恭敬敬的拱手说:“回楚王,自然是我邢国夫人。”
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又一片喧哗,全都看向晏娥,晏娥被人一看,顿时红了脸,齐侯笑眯眯的说:“虽然晏娥是我齐国人,但是这事儿,还要问晏娥本人的意见。”
晏娥听齐侯这么说,更是满脸通红,抓着自己的裙子角,简直要害羞死了,毕竟在场都是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