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再一次走上镇压台,这次傀儡没有燃着,但一枚石钉激射而出,穿过傀儡的胸骨,骨骼四零八落,胸骨惨遭碾碎。
同时,一道幽光突然从镇压台的石柱上激射而出——
乒乒!
随后,众人突然发觉整个墓室开始变形,四周的墙体竟然朝着中间快速移动过来,墓室空间正在逐渐缩小,包括头顶的墙体都在向下移动。
“师傅您老人家干什么呢?”白远叫苦不迭。
这边时柏的第二具傀儡已经迅速补位,这一次傀儡的速度很快,没做任何停留,在镇压台上换了另外一个落脚点,几个漂亮的走位,来到巨鸟的头部,白森森的指骨抓向巨鸟脖颈的一根艳红的翎羽,而后全力向外拉扯。
刺啦——
像是开启某道阀门的机关,白光乍起,以镇压台为中心,光芒大起,晃得人睁不开眼。
高热的温度不得不让人停止其他动作,全力抵抗白光带来的侵扰。
睁不开眼,行动受到禁锢。
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喧闹的墓室好似暂停下来。
待白光散去,众人重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石瓦嶙峋,破败不堪的墓室恢复如初,说恢复如初也不恰当,蛇形石像以及头顶的巨石柱都消失不见,整个空间看上去和谐了许多。
一切归于平静,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众人松了口气,忙坐下来休息补充灵力。
时柏也没有去往镇压台查看情形,而是瞬移到泽九身侧,结果泽九却是冷着脸越过他,直接去看红翎儿,眼神都没给一个。
时柏也不在意,随即抬脚跟过去。
白远靠着墙壁舒了口气:“真是要命了,师傅您老人家是怎么做到的?”
时柏这会儿坐到正在打坐的泽九身侧,闻言说道:“是翎儿姑娘提醒了我。”
“我?”红翎儿一脸惊色,“我——我做什么了?”
“我发现石柱坠落的规律。”时柏看着对面,“五方为一伍,方位按照五行排列,只有下一个火位是安全的,翎儿姑娘在躲闪石钉的时候,只有在正确的火位才能得到喘息。”金仙因为瞬移方便许多,不用遵循什么规律,但红翎儿不能瞬移,只能凭自身避祸。
韦逸这会儿也恢复了灵力,闻言夸赞道:“还是老二心细。”
白远看着韦逸,服气地道:“比不了,不说堪不破幻境,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真是难得。”比之以往少了几分调侃的语气。
“解题总比出题难,人之常情,乱麻难解,找到线头便才好捋顺,这需要一些运气。”时柏难得地安慰白远。
白远摆摆手,“行吧,我运气太差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和你比是这样。”
时柏不置可否,他转头目光看向身旁的泽九,此时泽九正闭眼,秀美出尘的脸上寒意阵阵,周身掀起冰冷的风暴。
时柏想了想,开口道:“可是不信我能安然脱身?”
泽九立时睁开眼,透白的脸上满是怒色,“你没见那骷髅碎成什么模样吗?你刚想什么呢,以前没——”泽九闭了闭眼,缓和激动的情绪,深吸口气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时柏闻言挑了挑眉,他看了泽九一会儿,说道:“你现在脾气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泽九说不理他就真的不理会,玉白的脸上冰冷如霜,一言不发。
时柏撤回身,徐徐说道:“现今想看你生气真的是越发的难了?”
“时柏!”泽九几乎咬牙。
时柏靠着石墙,气定神闲地道:“火气发出来才能心情舒畅,你如此爱记仇,说不得哪日就要翻旧账,忍一次可以,积攒多了,到爆发那一日我怕不好消受。”
泽九气得要摸棍子,结果时柏早料他如此,直接让人捉了手。
“这么担心我?”时柏握着泽九的手,微勾了嘴角,说,“我不是那任人摆布的傀儡,若是去了镇压台自有避祸的办法。”
泽九脸色稍稍和缓,但仍旧抽开手:“离我远些。”
白远看得一脸兴味盎然:“这算是吵架吗?还真是第一次见,这么看小情侣之间吵架还挺有意思的。”
韦逸却是一副受不了的糟心模样:“我们是来游玩的吗?你们两个倒好,一路谈情说爱,连带吵架,还真是什么都没耽误。”
白远撇撇嘴:“你这是嫉妒吧。”
“我嫉妒?”韦逸气得直翻白眼,“我是怕一会儿见了师傅无法和他老人家交待,师门不幸出了这么两个——两个——”他想顺口说两个大逆不道的孽徒,感觉有点太严重,便改口道,“两个混球。”却是硬生生的降了气势。
泽九憋着气,一言不发地起身去往镇压台查看情况。
镇压台上还残留着傀儡燃尽的青灰,泽九走近散发着威压的巨鸟,五根粗壮的石钉牢牢地将巨鸟钉于石台,其中一根几乎是穿胸而过,但除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