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徐徐回过身,淡漠地看向目瞪口呆的三人:“所以你们都没用法术试过?”
“我——”白远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墙面用神识无法穿透——”所以他们以为不能强攻,只能破解禁制,谁成想会是这样,简直了。
韦逸也觉得这和让人驯化的牲畜没什么区别——
“四面——只有这一面能动。”韦逸探看了一番,试图找补一下。
“还好意思说,你都来过一次,怎生什么都不知道。”白远抱怨道。
“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韦逸也气,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很简单,就随便逛逛而已,当时他本来是想找出口,结果直接去到了沙漠,莫名其妙就出去了,当时真的是乱得狠,他也不懂,走起来也根本没什么章法,“还说我,你个阵器大师跟白给似的。”
白远咳了一下,说:“——我是阵器大师,主攻的是炼器阵法,这种迷幻阵不是我的专长——”
“别找借口——”
泽九却是没顾上许多,直接出了石室,时柏随后,两人顾不得吵架顺势跟上。
却是来到另一个石室。
“往哪边走?”他们到了另一个石室,但有三个出口,三面墙都开了洞门。
泽九停驻了一瞬,径直朝着正前方穿行而去。
“对吗?”白远不确定看向时柏,结果对方一撩衣角,竟是想也没想地跟了上去。
韦逸拍了拍白远:“你以为他是靠着什么把人追到手的?”
“什么?”
“宠!”
泽九带路,几人跟着走了一段路。
“竟然真的有哭声。”白远哆嗦了一下,他向四周张望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不清楚泽九是怎么听到的,明明开始的时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这俩人还能心灵感应不成?当然这话白远搁在心里没说,毕竟不知道他那个捉摸不定的师傅会不会吃干醋。
突然泽九加快了速度,他们连忙跟上。
那哭声越来越大……
终于,他们在某个石廊的拐角找了人。
黑黢黢的地宫,一个红裙的女子蹲在角落里哭,那画面其实看上去十分渗人,看得白远头皮有些发紧。
“翎儿——”泽九将手落到女子的肩膀。
“呜呜呜——”女子抱着膝盖,脸全然地埋进去,用力地哭泣。
“怎么了,是吓到了吗?”泽九蹲下身,轻声安慰道,“抱歉,我来晚了。”
“呜呜呜——”少女用力地抽泣,哭得几乎崩溃,呜咽地叫了一声,“泽九——呜呜呜——”
“这是怎么了?”韦逸看得着急,“是不是让幻境吓到了,那都是假的,不用怕。”
“没错,我当时也吓坏了,但真没事儿,你看大家都好好的,没人敢欺负你。”白远也劝道。
但少女只管哭泣,悲伤的难以自已。
泽九半蹲下身,沉默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梦到你哭,你一直哭着让我救你,我却总是无能为力,所以我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让我有这种不好的预感。”泽九看着少女,“其实有什么事儿,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少女突然扑向泽九的怀抱,放声大哭:“泽九——泽九我看见你死了,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呜呜呜——”少女抽泣地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办法,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拼了命去救你也没用,呜呜呜——”
少女一直语无lun次表达着自己的悲伤:“泽九——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这孩子,都是假的,哭什么啊。”韦逸哄道。
白远叹了口气:“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怎生如此故弄玄虚,我一个大男人都吓得够呛,何况一个小姑娘。”
韦逸皱眉:“你也碰到了不好的事情?”
白远疑惑地转过头:“难道你遇到的是什么好事儿不成?”
“好事儿倒是不至于,但也不至让人如此。”韦逸眉头揪紧,“我只是看到一些人,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人。”
“啊?”白远有些意外,他还以为韦逸刚刚痛失所爱,应该会在幻境中遭遇这方面的重创,不想却是完全没有。
红翎儿这边哭声不歇,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那悲伤的模样,像是泽九真的已经遭遇不测。
“该怎么让你明白呢?”泽九长叹了口气,而后说道,“我们是单独个体,犯不着为谁拼上生命,交付生死,相信我,就算你为了我牺牲自己,这只会让我更难过。”因为他已经深切地经历过一次,生命的代价太过沉重,总会在孤寂的时光侵蚀着脆弱的神经,让悔恨和痛苦占据。
泽九轻语道,“我们要做的是努力照顾好自己,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不给彼此添麻烦,不让对方伤心,如此就已经很好了,不用非要一定肩负起生命这个责任,这也会为别人造成困扰。”他说,“我会保护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