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仙域修士的。”
……
众人闲话了一会儿,时柏将绘制好的阵图交给韦逸,嘱咐一番,便和白远一起带领兵将布阵筑墙。
所谓孤木难支,之前要退是穷途末路,如今有了韦逸他们的帮忙,阵法建造进度快了很多,加上时柏和泽九,他们这一行人金仙足有八位,几位金仙分组,轮换着施法阻挡魔chao,将领带着士兵修筑阵墙。
大概半日,简易的阵墙有了雏形,几位金仙大能才得以喘息,抽出手与士兵一起加固阵墙,至少明日魔汐之前不必担忧了。
泽九这会儿已经醒了,和其他修士一起修筑阵墙,轮换休息的时候他也不打坐,就找个地方蹲着,一直盯着奔腾的魔海,不知想些什么。
一直到第二日,泽九一直都是这个状态,
也不和其他人交流,Yin恻恻地对着魔海,不发一语。
韦逸挺不住了,来到时柏这里告状:“老二,你过去劝劝他,你看他眼睛都红了,我总觉得他憋着劲呢,我怕他趁咱们不注意,要下去找那个黑蛟算账。”
阵墙这边修建得差不多,时柏这会儿也没有那么忙,他连着疲劳几日,此时在营帐里休息。
韦逸一脸忧心∶“那黑蛟是荒古凶兽,你们两个好不容易险象环生,捡回一条命,这会儿再过去将那畜生引出来,把咱们的阵墙拆了是小,再让那凶兽伤了就不值当了。”泽九受伤,韦逸定要了解一下怎么回事儿,知道这幽冥Yin蛟的厉害,自是不想自家师弟犯险。
师兄的话,自然是要听,时柏很痛快地答应了。
果真如韦逸所言,泽九一门心思地盯着魔海,眼中散发着幽幽的冷光,一副随时要掷身下海捕蛇的模样。
时柏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在泽九身边蹲了下来:“算起来,它没占到你什么便宜,怎么这么生气?”时柏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泽九现在这个睚眦必报的模样,比早前他委曲求全的模样生动有趣多了。
泽九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危险地说道:“它受伤了,这会儿一定还没养好伤,再碰上,我一定能宰了这臭虫!”泽九自身的愈合能力本就很强,如今更上一步,但那黑蛟没有几年都恢复不了。
“就这么想找回场子?”时柏低头浅笑道,“所以就是谁惹你都不行,一定要报复回去,对吗?”
泽九顿了一下,没有否认,他转过头看向时柏,手掌微微握成拳,脸色十分不善地道:“惹你更不行——”
时柏愣住了,看着对方严肃坚毅的目光,心脏仿佛让人烫了一下,一股麻酥之感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让人手脚不自觉地发软。
所以泽九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
时柏第一次在对视中先移开目光,“你就非要如此——”时柏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此能干,我会很有压力。”
“为什么?”泽九皱眉,看着时柏,“能干不好吗?这样才能保护我自己,保护好你。”
时柏侧过头,定定地看着泽九。
泽九让他看得有些心虚,他说:“你是觉得我做不到?”想是他以前的劣迹太多,如今形象不好挽回,时柏不信他也是正常,不过他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
时柏摇头,微微展颜,笑意慢慢从嘴角蔓延到眼睛,犹如深潭的眼眸闪着层层波光:“那你要好好护我周全,最好能保我身心都不受伤。”
“啊?”泽九神色怔然,随即耳根莫名有些发热,他将目光移向前面的魔海,很是听话地“嗯”了一声。
时柏觉得心口软得一塌糊涂,他看着泽九漫声道:“既然这么想报仇,那就下去找它,我帮你。”
泽九愣了一下,随即眸色一亮,转过头确认道:“真的?”
时柏笑了一下,说:“真的。”
“哈哈哈——”不远处传来豪放的大笑。
喜欢看热闹的白远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过来,躲在暗处不知偷听了多久。
韦逸也黑着脸从他身后出来,“我就知道,你个耙耳朵!”他看着时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刚才怎么说得,我让你劝劝,你就是这么劝得,怎么就没点主见立场?”
时柏面色平静地站起身:“幽冥Yin蛟是可以带来灾祸的魔兽,现今它因受伤躲了起来,但不知何时会再度重返,始终是个隐患,若是就此离开,恐生后患,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我们怕是再没有这个机会抓住它。”
“可是——”
“我会提前在指定区域布置好阵法,再与泽九入海,若是应付不了便将其引渡到海面,我们有八个金仙修士,不会对付不了一个受伤的魔兽,若我们都应付不了,那么此凶兽必定是后患无穷。”时柏条理分明,落地有声。
韦逸:“……”说得这么有道理,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时柏是不是为了泽九才有的这个提议。
泽九听得双眼熠熠生光,此时早已起身,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就等着这边同意后马上入海捞蛇。
但这种事儿不是韦逸一个人能说得算的,自是需要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