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找人带个口信给他!”
原家村的赵小虎听见这个消息腿都软了,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人命官司。知道姜大夫被关进了大牢里,赵小虎二话不说,一边回屋收拾衣物,一边让赵王氏给他拿银子。赵王氏又开始疑神疑鬼,“小虎啊,姜大夫这事,是不是璃哥儿……”
赵小虎沉下脸,“阿姆,你发过的誓还记得吧?你是想让我死……”
赵王氏连忙打断他,“呸呸呸!阿姆不说了,阿姆给你拿银子!”
赵家银子也不多,赵小虎又哄又骗,从赵王氏手里抠走了一百三十两银子,差不多把赵家的家底都掏完了。
赵小虎想了想,又去原家找甘伯。原野就给甘伯他们留了五十两银子,甘伯要用作家用,还要给染坊的人发工钱,吃饭,只拿的出四十两给赵小虎。
不过,“老爷走的时候留了封信,他说要是有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就拿着信去县衙找县令大人求助!”
赵小虎大喜,连忙要了过来。
当天下午赵小虎就赶到了县里,牛车刚到百味药铺门口,等候已久的姜璃就冲了出来,紧紧拉着他的手,“小虎哥,你总算来了,爷爷被抓进大牢里了,怎么办?!”
“别怕,原野留了封信,我马上带着信去县衙。你不如装一些衣物和吃的,我试试带给姜大夫。”赵小虎道。
“好好,我马上去!”姜璃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带着姜莘去了。
赵小虎让同乡的赶着牛车先回去,自己另租了一辆马车。让姜莘守着家里,他带着姜璃去了县衙。
县衙西边柳树下,赵小虎偷偷将伍都头叫了出来,让他帮忙给县令大人带个信。
伍都头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原来姜大夫是你夫郎的爷爷,这封信我找机会递上去给县令大人。”
赵小虎半揖身,“多谢都头了。”
伍都头突然挥了挥手,高声道,“你们走罢,有没有冤枉,县令大人自会查证清楚的!”他又极小声补充了一句,“两刻钟后,县衙后巷。”
赵小虎轻轻一点头,配合地演戏,“都头大人!我们家老太爷真的是冤枉的!都头大人……”
伍都头拂开赵小虎,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璃根本不用演,他见到伍都头就想起爷爷,一直不停的擦眼泪。
隐蔽的县衙后巷里,赵小虎半抱着姜璃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县令大人查清楚了,爷爷很快就会放出来的。”他其实也没底,但璃哥儿已经慌作一团,他不得不打起Jing神安抚他的情绪。
“我怕!”姜璃浑身都在发抖,眼泪掉个不停“我就爷爷一个亲人了……也不知道爷爷在大牢里冷不冷,饿不饿?”
赵小虎上下拍抚着他的背,“你还有我呢,别怕!咱们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到爷爷的再说。一会儿伍都头就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好好儿想想……”
两人正说着,伍都头闪身进了巷子里。
两人Jing神一震,赵小虎压低嗓音问道,“伍都头,信给大人看了吗?大人怎么说?这案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伍都头点点头,“大人看过信了,承诺若是这事跟姜大夫无关,他保证不会让姜大夫受苦。这案子有点麻烦,仵作那边说是中毒,这会儿他们还在验尸。姜大夫没在药方子里加什么要命的玩意儿吧?”
姜璃道,“不会的。白少爷年纪小身体弱,又只是伤寒,爷爷怎么可能给他下重药?白府有药单子,让人验一验不就知道了吗?”
伍都头道,“若真是如此,明天县令大人让人查过姜大夫开过的药方子和药,洗脱了他的嫌疑,就会放人了。”
姜璃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在大牢里呆一晚可不好过,大人说姜大夫年纪大了,可以酌情带点衣物进去。”牢房Yin冷,昏暗,冬天的时候能直接冻死人,就算现在是四月份,晚上睡着了也能冻得人瑟瑟发抖。而且里面空气不流通,霉味sao臭味充斥在鼻腔中,令人作呕。没人打点看顾,住一晚就生病的大有人在。
“有,有。我们带了一件大棉衣、提神醒脑的药丸和一点干粮。”赵小虎道,说着翻捡包袱给伍都头看,末了塞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他,“一点小意思,多谢都头替我们多方跑腿打点。”
伍都头也不推脱,“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姜大夫那里我看着,你们就放心吧!”
伍都头把银锭子塞进怀里,拿着赵小虎的包裹迅速走了。
得到伍都头的承诺,知道爷爷在牢里有人照料,姜璃没那么慌了,他突然想到,“以往爷爷开药方子,都会在铺子里照抄一张,以防病人忘了带方子来抓药。咱们赶紧回去看看!”
赵小虎也来了Jing神,“那咱们快回去!”
两人驾着马车飞奔回家,姜璃进了药铺就在抽屉里找出那本药方簿子,一页页翻看查找。“找到了!这里,白永寿!”
姜璃细细地将单子上的药材看了一遍,这就是一张治伤寒的药单,连稍微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