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柳应淮看见自家小舅舅,上来就道,“小舅舅,你可算来了。”
苏安泰看自家外甥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苦笑,“应淮,你别生气,这次的事情是马掌柜自作主张,可不是小舅舅授意的。你看看我们和安泰的账本,小舅舅也是受害者!一会儿小舅舅要送他去见官!”
苏安泰是皇商,最是注重名声和脸面,这次马掌柜干出这种事情,他不会姑息 。
马掌柜急了,“东家,我也是为了和安泰得利,才想着压压价的。原小哥他坚决不愿意卖,我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会真的做什么逼迫他。”
“你还想狡辩!我清清楚楚的听见你威胁他不卖给和安泰,就让他的货卖不出去!要不是被我撞见,原大哥一个外乡人,还不得任你摆布!”柳应淮听他颠倒黑白,生气的反驳道。
“好了,应淮,别生气了。马掌柜跟牙侩勾结,想必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我把之前的卖家找出来,再把他和牙侩送去官府,还怕官府审不出来?”苏安泰道,千里之堤毁于蚁xue,苏家这偌大的家业,想看他们倒霉的人不少,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马掌柜敢打着他的名号强买强卖,中饱私囊,当他苏安泰是好糊弄的?
马掌柜一听这话就知道要遭,他也不敢再狡辩,直接跪下了,“东家,我也是一时贪念,才被曾牙侩蛊惑,干了这缺德事!”
“你血口喷人!”曾牙侩不甘示弱,“当初明明是你主动提的这Yin损办法,中间拿大头的也是你!大人明鉴,我一个小小的牙侩,又没有靠山撑腰,根本没有这个胆子做这种事!这一切都是马掌柜的主意,我也只是听他的指示做事而已。“
“明明是你想的办法,你还多次来劝我,我才同意的。现在事情败露,你就想推在我头上!”马掌柜反驳。
“什么我提的主意,我什么时候劝过你了?!我也是被你威胁才干的!”曾牙侩气急败坏地说。
“好了!!既然你们都承认了,我把你们送到衙门去,大人自有定论!”眼看两个人吵起来没完没了,苏安泰也不想听他们扯这些破事。示意跟随的人把两人绑起来。
马掌柜拼命磕头,“东家,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把私吞的银子都还回来。求你念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曾牙侩也浑身发抖,哭嚷着道:“我不要见官!我不要见官!求大人饶了我吧!我还双倍的银子!我还双倍!……”
他们贪了苏家的银子,强买强卖被柳应淮听了个正着,还被苏安泰亲自下令送官。审案的大人看在苏家和澜州知府的份上,也不会轻饶了他们!这一去衙门,他们就算是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求东家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大人饶命!我愿意十倍赔偿!……”
苏安泰不听他们求情,命令自己贴身的常随带着账本,押着两人见官去了。柳应淮让小满带着他的印章也跟去了,敢打着他们柳家的名号欺负他的恩人,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解决了马掌柜他们,苏安泰再次对着原野见礼,“抱歉,是我御下不严,差点原兄弟受了委屈。”
原野拱拱手,“不知者不怪,说起来,今天多亏了苏老板和柳公子。是我要道声谢才是。”
苏安泰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但听了原野的话心里也舒坦多了,搓搓手道,“原兄弟既然不怪,我就厚着脸皮揭过了。马掌柜虽然贪婪,但他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这笔生意咱们再谈谈?至于价格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你要是不放心,让应淮给咱们当中间人。”
“是啊,原大哥,我给你看着,不会让你吃亏的。”柳应淮道。
“既然如此,苏老板,柳公子,我也不客气了,货在里面,这边请!”人家里子面子都给了,苏掌柜一个豪商,亲自与他谈生意,也是看在柳应淮的份上。
原野也算是因祸得福,一来苏安泰有心弥补马掌柜的事,二来原野的药材也确实比外面的好,他开的价就比平日里进货的均价都高了一两成,没有疑议,价格很快就谈拢了。苏安泰让手下的掌柜和伙计一番清点,结算,付了银子,没一会儿把药材拉走了。
原野得了四千六百两银子心情正好,苏安泰又拉着他问染布的事情。本来他是想买染布的技术,可原野没打算卖。他又想鼓动原野跟他合伙做染布生意,原野也拒绝了。他没啥大的追求,就打算在原家村开个小染坊,当个小地主,优哉游哉的过日子。
看苏安泰还想再劝,原野给他科普了一番品牌,供货方市场,奢侈品的概念。苏安泰一点就通,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咂咂嘴,面带可惜的看着原野,越是跟他交谈,他越觉得原野有大才。他是个商人,心里自有一杆秤。原野这个人,交好比交恶好,他就像个宝库,永远会有新的东西冒出来,不能只看着眼前利益。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买成品布料,原野这次买了41匹布料,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棉麻葛他每种布料只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