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笑嘻嘻的握住老妈虚搭在床沿的手:“妈,我好想你。”他一下一下按压老妈的手心,鼻子发酸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你跟我爸多注意身体,别总跟对街的张家拉面吵架,开门做生意,哪能一帆风顺呢。”
冯唯絮叨了几句,听见石子昭在门外的咳嗽声,恋恋不舍的放下老妈的手,又走过去抱了抱老爸,感觉老爸又胖了,他叹了口气,直起身自言自语道:“爸呀,你可不能再吃了。”
他很想再待一会儿,可是也怕石子昭着急。所以他不用被催第二遍,就毅然决然地出了门。
跟石子昭并肩往外走,冯唯双手插在兜里,低着头沮丧地不说话。但手指却在努力地把指肚的指肚的油脂擦在兜里的布料上。
“过阵子就回家了,别消沉。”石子昭企图安慰他。冯唯知道他只是随便说说,也就简单的回了一声“嗯。”
他们走了,病房内的人又恢复如常。老妈从护工手里拿过毛巾,爽朗地笑道:“哎呀,擦身这种活儿还是我来吧,你们这些大姑娘家的怎么好做这个?”
护工点头,走到床边立着。两个护工总是这样沉默地守在屋里,虽说干活麻利,但是也挺奇怪的。还有门口那些说是志愿者来帮忙的,对自己这病房关注的也太多了些。而且,为什么会有人资助他们住VIP病房?有钱烧得没地方花吗?她还怎么推都推不掉,硬接下这份好处,儿子晕倒马上就有人递枕头,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
冯唯妈虽说表明不拘小节,但心思通透,已经隐约察觉到什么。她正给冯唯脱衣服,手掌一翻,就看到了掌心那朵淡的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梅花。
她差点红了眼眶,赶紧给儿子擦肩膀,背对着护工把眼泪收回去。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跟丈夫相伴回家休息,等到了家,她才敢用气流声附耳对丈夫说:“老冯,咱儿子还活着。”
冯唯靠在副驾驶座上,石子昭看他无Jing打采,也就无声的开着车。但冯唯心里却在期盼老妈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兜里放的是一个男士唇膏。这个品牌肖奕曾代言过,所以经销商就给肖奕送的全套产品,冯唯今早换衣服时在衣柜角落里发现的。小时候他姥爷爱画国画,经常教他一些有趣的玩意,比如用手指头蘸朱砂画梅花。冯唯小淘气学会了这个技能,回去后用老妈的口红画了满墙的梅花,气得老妈给他好顿胖揍。他刚才就是用唇膏给他妈在手心画了一朵。这唇膏是什么植物成分,没有味道,还是淡淡的裸色,希望没有被人发现。
心事重重地回到住处,公司给肖奕安排的二层小别墅门口,一辆白色宝马SUV停在那里,还有个人正靠着车门站在外面抽烟,被冯唯的车灯照到,那人还扬了扬手中的烟示意。
卧槽!冯唯纳闷,陆犹川怎么来了?
☆、23
石子昭先把车开进车库,然后两个人下车出来围观陆犹川。之间陆犹川打开后备箱,指了指那一后备箱的快递说:“全是粉丝寄给你的,堆在公司占地方,我帮你送来了。”
冯唯心里警铃大作,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陆犹川能降低身段给自己当搬运工?显然不符合陆三少的人设啊!但他还是象征性的瞅了一眼:“谢谢三少啊!”说着,跟石子昭一起把快递盒都搬了出来。
陆犹川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干,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等他们把快递都搬到门口了,他才慢悠悠地跟着进了门。
“三少还有事吗?”经过多次接触,现在冯唯只要见到陆犹川,便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肌rou紧绷,全身进入备战状态,仿佛时刻提防陆犹川作妖,这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冯唯控制不住。
“我大老远跑来给你送快递,还在外面冻了这么久,难道你不打算请我喝杯热水吗?”陆犹川说得理所当然。
“哦。”冯唯不情不愿地领陆犹川去客厅,石子昭很自觉的去接水,但陆犹川稳稳当当坐到沙发上,过分宾至如归地大声说:“我不要你端的水,我要肖奕亲自给我端。”
冯唯抛给陆犹川一个“不可理喻”的眼神,从石子昭手里接过杯子,亲自给陆犹川接热水。而后他接了半杯热水,又兑了半杯冰水,老妈说,生水熟水搀着喝会拉肚,今天正好拿陆犹川做实验。
“喝吧,刚刚好,不烫嘴。”冯唯把杯子轻放在陆犹川面前,双眼如炬地盯着陆犹川,好像在说赶紧喝,喝完走。
可陆犹川把杯子推到一边,拿起身边的牛皮纸袋递给他:“给你这个,你一直想要的。”
冯唯疑惑地接过来,隐约察觉出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所以他打开牛皮纸袋的动作很慢,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纸袋开了,冯唯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A4白纸,一排红色黑体字从纸袋的边口慢慢出现在冯唯眼中。
“国家公安部二十八局入职通知书。”
“啊!”看到自己心想事成,冯唯狂喜,荣光满地兴奋道:“终于要我了!谢谢三少!你真是好人!”
“这会儿我又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