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写作sao扰读作关怀。
楚澜怀疑纪宵的手机里随时都接收香港各类新闻,他推送给楚澜的除了天气预报,还有各类美食小铺,假以时日,恐怕他能以这种机会“云旅游”。
最近临近黄金周,高中同学群里整天邀约互相招待。
“樊繁那个没出息的,国庆节就跑回家了。”楚澜发完,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们是不是也要放假了?什么安排?”
纪宵:“没什么安排,我懒得回家讨嫌。”
于是话题就此打住,楚澜还有一大堆资料要查,正事上纪宵从不打扰他:“你先去吧,晚点再说,我这边也上课。”
在中大上学的第一个月,楚澜适应得很快。他曾得到李文茵的表扬,说“我家孩子什么都不好,就是特想得开,特别能适应环境”。他被应试教育浸yIn多年的心思在短短的二十天内涤荡干净,然后开始了如饥似渴的阅读。
楚澜暑假看的那几本书派上了用场,他这才发现原来以前的自命不凡都是放屁,比他优秀比他努力的人不在少数,自己不过是最普通的芸芸众生。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谦逊”怎么写,并且自觉地将这个词奉上了人生字典的第一页。
过去的楚澜是个高傲的混蛋,他这么想着,又疑惑地拷问灵魂:“纪宵到底喜欢我什么?时刻给他甩脸色吗?”
人在成长后蓦然回首,才发现以前的自己俨然井底之蛙,看过去哪里都不顺眼,恨不能回炉重造。
可惜时光惟独无法倒转,只好从当下开始,缓慢地改正每一处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以前在五中念书,他仗着老师宠爱,颇有些傲气。那时班上同学会跟他主动打招呼,他点点头回应,一来二去地就熟悉了。如今中大没人在意他是谁,过去成绩如何,一切人际关系都得靠自己打开,一开始充斥着尴尬,后来竟也磕磕绊绊地有了几个时常互相交流学习心得、约着一起吃饭运动的好友。
现在是国庆假的前一天,楚澜结束了所有的课程,被李承启——他的学长室友——约去健身房跑步——地点就在宿舍楼下,设施一应俱全。本来他对健身没有任何兴趣,耐不住同学成天劝说,到点就来拖他,坚持了一个多星期,每天出身汗也变成了习惯。
李承启和楚澜在相邻跑步机上挥洒汗水,他抽空对楚澜炫耀道:“我女朋友明天就来看我了,她们这学期课少,放了九天假呢!”
楚澜点点头,后知后觉地想起,竟然也到国庆假期了,怪不得这两天群里躁动不已。
“今天晚上我不回宿舍了,她晚上就到,订好了酒店。对了,楚澜,看你老是一个人,到时候咱们去中环那边吃好吃的,一起吗?”李承启笑着发出邀请,“反正我和她老夫老妻的,不怕你当电灯泡。”
此人在高中时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地违背了不许早恋的校规,和他们班花谈起了恋爱。后来毕业,班花考上了师范大学,两人天南地北,异地到现在感情仍然很稳定,他对楚澜说起这些,纯属平时没机会秀恩爱。
“不用了学长,”楚澜一看腕表,到了他锻炼的点,按停了跑步机,“你们玩得开心点,我放假在宿舍还能多看两页文献,教授等过完国庆要做一个presentation的小组作业,分数太低会被他怼。”
李承启遗憾地摊手:“好吧,心疼你……有空去进学堂那边坐坐,说不定能遇到梦中情人,就此脱团。”
楚澜微笑:“再说吧,我先走了。”
许是高中时收到的情书太多,提前透支了余额,楚澜到中大这么久,只有一个女孩儿前来搭过讪,要走了他的邮箱。楚澜从此偶尔收到叫韩霭的香港女孩发来的邮件清一色的学习问题,他回复过两次,人家大抵看出楚澜对她没意思,索性转变自我定位,专心和楚澜交流书单。
自健身房回到宿舍,楚澜倒了杯水,冲完澡后检查邮箱。
韩霭发来一封邀请函,她们书院国庆假期要举办一个读书活动,楚澜看过出席嘉宾,回她说有时间就去。楚澜删掉垃圾邮件,做完了自己的PPT,写好演讲稿,时针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过了十一点。
整天徘徊不去的预感到底没成真,楚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躺回被窝结束这天,桌上的手机却疯狂震动起来。
他疑惑地蹙眉,屏幕上那只熟悉的大狗憨态可掬——居然是纪宵。
楚澜以为纪宵默认了他们两个一定每隔几天便要通电话,这暧昧并不过分,加之如今异地着,对他这种行径几乎是纵容的。
“喂?”楚澜听电话,另只手加速整理着桌上散落的文件。
纪宵那边很安静,楚澜被他上次阑尾炎碰到电话吓怕了,连忙又说:“喂?纪宵吗?”
约莫过了十几秒钟,时间的流逝几乎趋于实体,他终于开口,竟然带着十足的笑意:“怎么办,楚澜,你们学校太大了……我找不到你在哪。”
楚澜一愣,条件反射道:“……你别闹了。”
听筒里传来类似脚步声,纪宵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