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心伺候着,才离开他的床榻。
雷霸心头暗暗叫苦,娘的这都是什么事!昨儿一夜,折腾得都快丢了命,结果还得娶她回来!这样的女人,玩玩也就罢了,娶回家谁能吃得消。
她是公主,就算是契丹公主也是公主。
更何况,她还是昭阳公主的妹妹。一想到昭阳公主,雷霸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一旁的小厮腆着脸上前道:“小侯爷,这有什么。娶回来了,还不是你说东她不敢往西?公主也是女人嘛,对付女人,小侯爷认了第二,谁还敢认第一?”
这一记马屁拍得雷霸舒舒服服,摊着身子道:“就你最会说话。”
“小的笨得很,这是说的大实话。这公主的身段……啧啧,小侯爷今后有得享用了。”
闻言,雷霸眯起眼睛想做昨日所见,滋味果然是妙不可言。细细一想,这门亲事也不是这么难以接受嘛。
雷霸这里是想通了,寒香在太子府里如同失了魂一般,茫然无助。
她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明明一切都进行得很好,只等武正翔回转后药力发作,自己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那个什么雷霸是从哪里出来的,中了药的怎么就变成了自己。
她欲哭无泪。
门边传来小丫头的声音,“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进了门,看见桌上已经凉掉的那些饭菜,微微叹了口气。
寒香对她进来毫无反应,在床上缩成一团,眼神空洞。
“寒香,还是吃点东西。你这样,苦的是你自己。”寒香不为所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妃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事已至此,你只有嫁给雷霸才能掩盖这桩事。你是不知道,晋南候昨夜来了之后,哭着要你对他儿子负责。”
她想起昨夜那个场景,就觉得难堪之极。
晋南候身形魁梧,还是海上一代霸主。那脸皮也是如此之厚,竟然可以说哭就哭。
那么一个大男人,捶胸顿足的哭诉着儿子的清白被寒香公主给毁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荒谬!
雷霸有什么清白可毁?
在京中谁不知道他是个欺男霸女的主,秦楼楚馆的常客。他有清白?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雷霸只差一点便****。有这个前提在,晋南候一脸赖上寒香的架势,也就说得通了。
到了后来,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跟他谈的。总归,结果是寒香下嫁要给雷霸。
对这个结果,寒香不满意、太子妃不满意,更重要的是,太子极其不满。
太子听完了寒香、方孰玉、雷霸三人的陈述之后,心头无比肯定,这一定是武正翔在背后搞鬼。尤其是寒香说了,因为她的设计,才导致徐婉真患上失魂症之后。
雷霸并不知道父亲和武正翔的交易,昨日他就在听香水榭和几个兄弟喝酒,是听小厮说起才知道了寒香公主也在。
他这才动了心思,摸过去想占占便宜,没想到直接被药效发作的寒香给推到。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刚好武正翔带寒香去赏景,刚好雷霸也在,刚好方孰玉也在隔壁。
而且,武正翔对人心的算计,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当他需要的人都在同一个地方时,稍加引导,这些事情的发生,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使得他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种本领,太子只在昭阳公主身上见过。
再一次,太子对武正翔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
皇宫,宣政殿。
庆隆帝躺在明黄色的床榻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离了水的鱼。
姜冰薇守在他身边,神色焦灼。“皇上,您先休息一会,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这个时候的庆隆帝,比刚刚中毒之时更加枯槁。两个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皮肤中透出极不健康的青灰色。病痛的折磨,使得他高大雄伟的身形迅速地干枯下去,几乎只剩了皮包骨头。
“不!”他大口喘了几下,挣扎着说道:“宣,宣苏驸马和武爱卿!”
吴光启熟知他的脾气,领了命速速去办。
姜冰薇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眼泪,比一生加起来都还多。
曾经,曾经她以为在太庙里的时日就是最难熬的。但到现在才知道,亲眼看到他为病痛所折磨,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才是最要命的。
前者苦的是身,而后者苦的是心。
更令她难受的是,废太子之所以想要弑君,她起码要承担一半的责任。若不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对儿子传递怨毒,他怎么会生出那样的念头?
这一点,庆隆帝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一句。
这如何不令她心如刀绞一般?
姜冰薇的身体底子比庆隆帝好,解毒之后又在宫中细细调理了,已经完全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