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回来的。”
他在寒香面前一向严肃冷冽,什么时候给过她这样的好脸色过?这一笑,令寒香羞怯的低下了头。
武正翔出了房门,到院门旁低低的吩咐了两句,“守好了。听见任何动静也不要管,等我回来。”
黑暗中有人应了。
他的面上挂着笑容,推开隔壁院子的门,朗声道:“方大人在此宴客,却是武某冒昧打扰了!”
院中的一颗古榕树下坐了几人,方孰玉笑道:“相请不如偶遇,武指挥使赶得巧了!快快,你这个大忙人,平日连见一面都难,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坐下多喝几杯。”
另外几人也是朝中的青年才俊,官职虽然不高,但潜力无限。
方孰玉身为太子身边最信任的人,为他收拢人才不遗余力。否则,只凭他们几人,什么时候才能上这里吃上一顿?
武正翔笑道:“也正是赶得巧了。我就在隔壁,方才进院子的时候看到方大人的马车,才来冒昧前来,还望大人勿怪。”
同为太子手下嫡系人马,哪怕文臣武将各有天地,他见到方孰玉的马车来打个招呼,实在是应有之义。
方孰玉是典型的儒臣,但他浸yIn官场多年,又做了好几年太子身边的谋士,长袖善舞不在话下。
闻言,他笑道:“快快坐下,拿酒来。今日不痛痛快快喝上几杯,怎么能让你走。”
听香水榭可雅可俗,方孰玉为了让那几人能放开手脚,只在院子里面摆上酒席,并未按古礼进入房内。
此时残雪未化,煮酒论诗,别有一番景致风味。
武正翔痛快的坐下,接过一旁小厮递来的杯子,自己执壶斟酒,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痛快!”
方孰玉亲自执壶再为他满上,道:“武大人不如就在这里用了饭再走?”
武正翔出现在这里,自然不会是专门来找他的。在进门时也说了,是看到他的马车才进来,怎么可能放着自己的客人不陪,反而到这里来用饭?
可这明明是客气的托词,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只觉诚挚无比。不得不说,方孰玉此人不仅满腹经纶,还极会做人。
武正翔摆摆手道:“不了,再喝一杯给方大人赔罪。”说完又一饮而尽,作势起身要走。
方孰玉也站起身,笑道:“我送送你。是尊夫人在隔壁?瞧你这牵肠挂肚的。”
武正翔颇为无奈的摊摊手,道:“哪里是她?拙荆若是来了,怎么着也得来给大人您敬一杯酒才是。”
方孰玉原本只是顺口一问罢了,这下却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问道:“那是谁?值得指挥使大人你亲自作陪。”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官场中人。
“是寒香公主。”武正翔道:“她住在我们府上,太子命我陪着她游览洛阳胜景。这不,我就陪着她来赏这洛水雪景。”
“原来如此。”方孰玉点点头,心下了然。
述律寒香住到了忠国公府上,这他是知道的。
武家人丁不旺,卢氏刚得了麟儿,徐婉真有身孕,武胜常驻北衙。总不能让忠国公去陪一个契丹公主吧,算来算去竟只有武正翔最合适。
“这是桩美差嘛。”方孰玉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寒香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武正翔这桩差事不知多少人艳羡。只不过,她毕竟是异邦公主,方孰玉稍微开了个玩笑,便点到即止。
武正翔嘿嘿一乐,道:“方大人说话还是那么一针见血。”
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方孰玉道:“既然公主就在隔壁,我也得去拜见拜见。”若是不知道倒也罢了,这遇见了不去拜见,日后难免会被人做文章。
以方孰玉的妥帖,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给人?
“好,我们过去。”武正翔一口应下。
方孰玉回身跟院中那几位年青官员打过招呼,就和武正翔出了院子。
院中几人满脸艳羡,其中一名瘦高男子一脸倾慕之色,道:“听说寒香公主有国色天香之资,可惜我辈资历太浅,还不够格拜见。”
另一名青衣男子嗤笑一声,道:“你想的,恐怕不是拜见,是怎么能爬上这位公主的凤床吧!”
“你!”瘦高男子怒目而视,道:“都是读书人,你这嘴巴怎地这般恶毒。”
青衣男子抬了抬眼皮,道:“谁不知道寒香公主是昭阳公主在契丹的妹妹。她能来高芒,又受太子宠爱,和她好上你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瘦高男子被说中心思,但当着众人的面怎么肯承认?
他激动得面皮发红,站起来一把抓住青衣男子的衣襟,就要扭打开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青衣男子被抓住,也不怒不恼,语气淡定。
另外几人连忙将他们分开,道:“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这是方大人设宴相邀,你们要是闹出什么事,想让方大人下不来台吗?”
搬出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