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久了。”
既生命酷刑都无法拿下,那就换一种方式。
“李石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当初李石的母亲照顾了姚安好几年,后来也是为了省食物给三个孩子,自己活活饿死了,临终前,让他们互相照顾。
不是母子胜似母子,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李石似乎想说什么,但嘴被堵住只能“呜呜”挣扎,他很快被拷到邢架上了,那个魁梧壮汉提着尖刃上前,照例捏了捏他脊柱皮肤,抬起持刀的手。
“不,不!!”
在刀划下的一瞬,姚安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你们放了他!放了他!”
他痛哭流涕:“我都听你们的,……”
“很好。”
李石立即被解下来了,姚安也被扶起,重新穿上新衣被安排坐下,梁尚笑着拍了拍手,一个樟木箱子被抬了上来,打开,金灿灿都是金条金叶子。
“你是在青冀多时,想必也打听过我,我一贯言出必行。”
承诺不空,方是长久之道。
梁尚拍了拍姚安肩膀,“事成后,这些都是你们的,我会安排你们二人隐姓埋名好好过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刚刚撸好,马上就发哈~
☆、第76章
细细将联系方式告知,待姚安等记下, 便安排他们重新上了马车, 连夜悄悄送了出去。
船过水无痕。
顺利解决内应之事,张岱梁尚心情都极佳, 回到外书房,梁尚负手睃视墙上的冀州舆图片刻。
“近日, 将会有一场大战。”
张岱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是九月中旬了, 约莫半月,初雪就下来了。
北方的冬季,朔风暴雪, 严寒隆冬, 是不适宜作战的。
就这样等到明年开春,卫桓不会甘心,张岱也不甘心, 所以入冬之前, 必有一战。
大战,激战。
张岱梁尚对视一眼, 在彼此目中看到相同的东西。
有了姚安,此战他们必要大败并州军。
彻底击溃之,夺回石邑和井陉, 明年, 即可长驱直入并州。
张岱切齿:“此战,我必要歼杀那孽子!”
梁尚点了点头,能解决最好。
他心里已有些想法, 不过不急,细说之前,他先询问张岱的亲卫头领。
“姚安已送出去了?”
“是!”
梁尚点头,叮嘱:“再仔细一些,接下来多注意一些,切切不可泄露半分。”
慎防细作,怎么都不为过,接下来姚安可是关键。
张岱是赞同的,不过他说:“那孽子崛起时间短,手是探不进来的,这点倒是不用太忌惮。”
梁尚摇了摇头,“没有卫桓,未必没有其他人。”
单说一个彭越,张岱大败他肯定是乐见其成的。
张岱深以为然,也叮嘱了亲卫头领几句,让他慎防兖州细作。
头领仔细听罢,领命匆匆出去。
……
那事实上,有人注意到这事吗?
答案是有的。
不是彭越,而是裴文舒。
裴家和青州比邻,和姜琨交好多年,也往青州放了多年的细作。张岱自从和姜琨结盟后,待遇也一样。
裴家在颉侯府,在青州军的眼线耳目,远不是初初崛起的卫桓姜萱可相比的。
自从上郡回来后,他就一直盯着姜琨张岱;并州冀州大战开始,更是下令所有耳目打起十二万分Jing神,不拘信息是大是小,什么蛛丝马迹,统统汇总报上。
为了缩短传信的时间,他甚至找借口出了徐州,抵达常山郡南的魏郡边城卞城,卞城距石邑和临戈,都不过百余里。
他也是煞费苦心,唯恐有什么事报讯不及。
“一辆马车,悄悄从东门进去,两个时辰后,又悄悄出去?”
裴文舒眉心紧蹙:“可看清了?车上什么人?”
这等关键时刻,他敏感不对。
负责冀州情报的大主事王信摇头:“不知道,河间的人防备得太紧了,夜深人静,无法上前察看。”
裴文舒霍地站起,防备至此,明显是关键。
他心念电转,立即下令:“传令,临戈仔细打听梁尚和张岱当日去了何处?”
命令传下,底下人很快动了起来,梁尚和张岱行踪虽隐蔽,但船过总有些痕迹的。
一遍遍地查,一遍遍的探,抽丝剥茧,终于得到一个消息。
王信禀:“当夜,张岱和梁尚似乎去了衙署西边。”
裴文舒视线落在临戈衙署的平面图上,睃视片刻,很快落在一处废弃的石牢上面。
牢狱,联系出城入城,心念电转,他几乎是马上就想到眼线策反上面去了。
不好!
他立即提笔,快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