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匪首,他立即折返。
姜萱已披了衣裳起身,见卫桓回来,急问:“可有伤着了?”
他身上溅了血,卫桓抹了抹,摇头:“匪首都解决了,余下的今夜应不会再回来。”
见姜萱脸还白着,连日赶路又被夜半惊醒,一脸疲倦,他反手掩上门:“天亮还早,收拾一下,你们再歇歇。”
“……嗯。”
这半夜三更的郊野,凛风大雪,流民成群,连夜离开并不是个什么好主意。好比外头正sao动着,发现不对的人惊色惶惶,却不是每一个人都选择立即离开。
姜萱经历也不少了,略略忖度赞同,勉强定了定神,三人先去看了马车,见无事就折返。
这房间他们仔细检查了一下,那暗门设计很Jing妙难怪先前发现不了,但他们找到了关窍,按关窍一找,竟又发现一个通往隔壁房间的暗门。
难怪这黑店能屹立这么久。
这么一个环境,再让姜萱姐弟独睡一屋谁也不放心,卫桓没有离开,他让姐弟两个睡,他守着。
说不过他,姜萱Jing神也不大好,最后只得同意了。
吹熄了灯,只落了半幅床帐,垂眸望去,能看见那个环臂端坐在方椅上一动不动的人。
Jing瘦矫健,腰背挺直,安静,却让人安心。
半夜三更被这么一吓,姜萱其实仍有些惊魂未定的,只知卫桓在,安全无虞,闭上眼,渐渐的,她就真睡了过去。
☆、第18章
天微微发白时,姜萱就醒了。
她坐起披衣,撩起床帐下了地,对卫桓说:“你睡会,咱今儿晚些启程。”
卫桓不愿:“无需,我不困。”
白日不歇,晚上不睡,这怎么行?
姜萱不同意:“困不困的,就躺一会,你伤势都未曾痊愈,这怎么行?”
她态度硬得很,卫桓无奈,只好应了,和衣躺在床外侧,闭目养神。
瓦盆里的炭透着红,随人走动带起的风微微亮了亮,姜萱把剩下的炭都添进去,而后往床前稍挪了挪。
外头风雪咆哮,屋里倒有些暖意。
借着炭盆的微弱光线,姜萱轻手轻脚将包袱都打开,重新收拾一下昨天被颠来倒去的行囊。
一边弄着,一边侧头看一眼里头的架子床。
床帐半挂着,里头铺被隆起,卫桓仰面端正躺着,红红火光映着他的侧脸,眉峰锐利,唇角微抿。
就连睡觉,他看着都不怎么好靠近。
孤冷,寡言少语,不过脾性之故,但事实上,一路上卫桓对她姐弟却是极照顾的。
也不知是托了境况相似的福,还是他们一直在互相帮助、有过命情谊的缘故,让他接纳了,不再排斥。
顶风冒雪驾车,带伤一路护持,从无一句怨言。
若一个人对全世界好,唯独对你不好,那也是不好的;只一个人即便对全世界都冷漠,却真心照顾了你,那便是真好了。
尤其此时,孤零漂泊,寂寂无援。
姜萱感激又亲近,她无以为报,只想着更真心换真心,把他当家人,照顾关怀,和阿钰一样。
……
行囊不多,很快就收拾妥当了,打水弄膳之类需出门的事姜萱自不会去干,歇了歇眼睛,她便借着火光,修补昨日卫桓被勾破的围巾。
补一会,歇一会,以防伤眼,不多时就补好了,平平常常称不上美观,却甚结实。
姜萱挺满意的,她对自己的手艺心里有数。
这时听到鸡啼的声音,映在窗棂厚纱上的天光越发亮堂了,床里侧的被窝动了动,姜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阿姐。
姜钰迷迷糊糊还未唤出声,就被眼疾手快的姜萱食指够唇“嘘”,姜钰这才发现身边换了人,忙闭上嘴巴。
姐弟俩都怕吵醒卫桓,不过这边姜钰才轻手轻脚落地,那边卫桓就一动,掀被坐了起身。
半昏半暗帐中,他眼神清明得很:“我们早些出去。”
其实卫桓没睡,他一直只在闭目养神。
昨夜出了这样的意外,天一亮住客肯定一窝蜂走的,他们早些也好,以防马车无人看管被人顺手牵羊。
姜萱点头:“那好,咱们去洗漱。”
她顺手将刚补好的围巾递过去。
卫桓接过,和姜钰两个飞快穿衣整理妥当,三人出门。
牵着马车,去厨房弄了些早饭,米面一概不用了,以防有加料,他们专挑活物。
匆匆吃罢,也不理会外头若有似无的打量视线,再推掉几个套近乎的,三人登车,立即离去。
此时外面的天还未亮全,雪略小了些,但还是挺大的,清晨冷得很,却正好流民较少,可以迅速离去。
一路往北。
路上二人略略商议,索性稍稍调整路线,不往那些大小城池去了。
这样的话,路是难走一些,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