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无妨。”
安全为上,姐弟俩不怕颠簸的。
三人说罢,立即继续上路。
一路急赶,赶在傍晚时分就抵达渠良。
只还不待姜萱松口气,却得知,由于聚集在渠良城外的流民太多,渠良令不愿意再放进去,昨日开始已经闭城。
辛辛苦苦才赶到的大批流民又哭又嚎,聚集不散,可惜这城门说不开就是不开。
情绪激昂,sao动不已。
姜萱眉心紧蹙:“咱们怎么办?”
☆、第17章
流民一旦情绪激动,就很容易演变成乱民暴民。
小车停在官道一侧,斜对面就是一片土砖建筑的客店饭舍,如今门板破烂,窗椅歪斜,砸得七零八落后被流民占据了,东家伙计不知所踪。
这地方是决计不能留的。
只是走,这夜路却不好赶。
乱民聚集流窜,夜间独独上路若被堵上的话,杀杀不尽,很容易会吃亏的。另外最重要是古代路况极差,所谓官道驰道也就黄土路而已,本身坑坑洼洼又逢冰雪,天黑滑溜,太不安全。
另只有卫桓一个人赶车,人和马都没得替换,白日都一整天了,夜间怎么也得歇歇,毕竟也不是铁打的。
姜萱沉yin一阵:“这会天还没黑全,要不咱们走远一点,看能不能寻个安生些的客店?”
卫桓正有此意:“咱们绕过渠良城,继续北上。”
说着他一扬鞭,小车掉头,往西绕去。
很多眼睛盯着他们,商量说话时姜萱都还未露头,就被卫桓按阻了。她把车帘压得实实的,只隔着车厢壁,都仿佛能感觉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她皱了皱眉,很不适。
只不过,卫桓就一个人,看身形还远和彪形大汉够不上边,却驾着车一路平安来到这了,明显不是个善茬,于是看归看,却未有人挑头做什么动作。
小车沿着城郊的土路绕往西,路上渐渐遇上些目的相同的同伴,稀稀落落,一同往北而去。
天色渐渐暗了,北风大了起来,又开始飘落零星雪花,一下子寒了。
矮马“呼嚇呼嚇”,喘息越发重,而一路见的客店要么损毁,要么人满为患,熄了灯笼叫门都不开。
卫桓皱了皱眉,又扬鞭一抽马鞧。
就在三人忧心着怕露宿荒野的时候,小车猛转了一个弯,忽见远远前头两点黄亮,虽微弱,但在飞絮白雪中甚是显眼。
矮马都Jing神一振,不用人赶,“哒哒哒”就奔了过去。
这果然是一家客店。
门面不大,十分简陋,被拍开门后,伙计望了一眼,说:“房间铺位都还有,但不多了。”
有就行,把包袱背上,三人下车,马车交给伙计牵进另一边的车棚,卸车喂食。
姜萱牵着弟弟,跟在卫桓后头进了客店。
大厅也很小,里头人却多,最边上腾出来放了铺盖,前面坐了人正在吃饭。光线昏暗,陈旧的桌凳墙壁油腻腻一层,不知多久没认真擦洗过。
门被推开,有人进来,“刷刷刷”视线扫过,卫桓三人布衣打扮很寻常,面巾围得只露一双眼,看没什么特别又回去大半。
三人一概不理,直接去了柜台,正喝小酒的中年掌柜抬起一双八字眉,“中房没有了,上房下房通铺各少许,要哪个?”
“下房,位置清净的。”
钱银倒是有的,却没要上房,主要是这环境不欲惹人瞩目。
八字眉掌柜懒洋洋扔出两个牌子,“丙十号、十一号。”
再不理会,旁边伙计过来带路。
清净确实很清净,伙计带他们到后头小院里头,白雪压着枯败的草根,很偏僻很蔽旧,院门开“咿呀”一声在夜里很刺耳,点灯的房间立即传出抱怨声。
亮灯房间很多,确实差不多满了,这丙十、十一号房是在最里面,不相邻,隔着窄小的院子斜斜相对。伙计随意推开一间,指了指对面一间,不怎么有耐心地问:“晚膳在哪用?”
下房客人不富裕,没什么油水,态度恶劣些不奇怪,姜萱没和对方计较,只道:“端来这房里吧。”
晚膳和热水很快送进来了。
姜萱一看,却皱了皱眉。热水倒是蒸汽腾腾,只那个装水的木盆却很旧,一层黑色也不知是污垢还是什么的在盆底,看上去很不干净。
索性就不用了,大冬天蒙着头脸也不脏。每逢遇上这样的小店,她都是次日早上自己去水井打点凉水凑合的,实在洗不下去。
再看晚膳,是两盘素包子,昏暗油灯下面皮发黑泛黄,教三人生不出半点食欲。
“咱们还有馅饼,烤热了吃。”
中午买的羊rou馅饼,点燃炉子一烤,香气扑鼻。不过姜萱也不想便宜这店家,把两盘素包子往原先的包袱皮一塞,打算明日有合适机会就给流民。
“再过三四日,就该到井陉。”
卫桓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