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捏碎你的腕骨,再一剑挑断你右脚的脚筋。”说话间,手上果然又加了几分力道。
江勉见势不对,刚想出手救人,便听得一声大喊:“住手!”
原来傅越清早已冲了上去,右手挥剑,左手则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来,随手朝天一抛。宋玉声一见那瓷瓶,便毫不犹豫的将齐宁推过一边,施展轻身功夫,急急将东西抢到了手里。
傅越清趁此机会,毫不费力的将齐宁救了下来。可齐宁却并不道谢,反而狠狠瞪他一眼,埋怨道:“傅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把东西偷到手,你怎么就还给他了?”
傅越清面无表情,语气僵硬的吐字:“你,要紧。”
“唉,笨蛋!反正我迟早都要死的,你又何必……”
齐宁跺了跺脚,还欲再说,另一边的宋玉声却已纵声大笑起来,紧紧攥着手中那个瓷瓶,朗声道:“本座今日得偿所愿,便是死在这里,也算值得了。”
何应欢瞧得有趣,忍不住附在江勉耳边,轻轻问道:“勤之,你猜那瓶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为何宋教主如此宝贝?”
“天魔教素来以毒闻名,大抵是某样见血封喉的毒药吧。”
“毒药满大街都是,何必这样抢来抢去?”何应欢转了转眼睛,薄唇轻抿,笑说,“依我看,肯定是巫蛊之类的玩意。比如说,吃下去之后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某人……”
江勉怔了怔,也跟着笑起来,道:“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古怪的毒药?”
“若当真有的话,我倒也要去抢上一抢。”
“你跑去凑什么热闹?”
何应欢眉眼一弯,又在江勉颊边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抢来后骗你吃下去,好叫你一生一世都只喜欢我一个人。”
江勉面上红了红,终于不好意思起来,刚欲开口说话,宋玉声已撒了一把毒针过来,气呼呼的喝道:“闭嘴!”
何应欢险险避开毒针,还没来得及反驳回去,就先被江勉捂住了嘴巴。
“应欢,别胡闹。”
“唔……唔……”何应欢挣扎不脱,只得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劲的冲宋玉声挑衅。
宋玉声却并不理他,只转了个身,大步走回左边那具棺木旁边,双掌一推,将棺材盖移开了一条缝。他单膝跪地,一手按在棺材上,另一手则打开那个瓷瓶,把里头的白色粉末小心翼翼的倒了进去。然后闭了闭眼睛,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一字一顿的说:“严叔叔,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将你的骨灰放进师父的棺材里了。从今往后,你们可再也不会分开啦。”
他平日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几句话却偏偏说得深情无限,虽然瞧不清表情,眼神却是温柔似水的,着实叫人吃惊。
然而,这一派温和的神色不过维持了短短一瞬。
宋玉声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将他师父的棺材阖上之后,又转头望向齐光风的牌位,眼底流露出怨毒的神情来。
齐宁看得心惊,顾不得自己身上有伤,急急掠了过去,叫道:“你想干什么?”
“知道怕了?”宋玉声缓缓直起身来,冷笑道,“若非我师父执意要跟齐光风葬在一起,我早已毁掉他的尸身了。”
“你将齐家庄夷为平地,又把我害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还嫌不够么?”
“呵,惟有杀了你这臭小子,让你们齐家真正断子绝孙,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宋玉声哈哈大笑一声,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剑便已出鞘。
所幸傅越清一直守在齐宁身边,及时挡下了这一剑,并立刻与他缠斗了起来。
江勉直到这时才松开了手,将何应欢拉到一旁的角落里,以防他被刀剑误伤。何应欢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斜着眼睛观战,兴致缺缺的说:“这两人已打过几场架了?还真是没完没了。不知宋教主的师父跟齐光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人硬要葬在一起?还有,那个严叔叔又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虽然不甚响亮,这几句话却字字句句都传进了旁人耳里。
齐宁当下打出几枚暗器,嚷道:“不许污蔑我伯父!他跟那个魔教妖孽毫无瓜葛!”
“我严叔叔是什么样的人,可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宋玉声一边说,一边变换步法,把手中的长剑朝着何应欢掷了过去。他是情愿以一双rou掌对付敌人,也要在何应欢身上刺一个透明窟窿。
不过,有江勉护在何应欢身边,焉能让他随便刺中?只听叮得一声脆响,剑光到处,江勉已将那把长剑拨了回去,且不偏不斜的落回了宋玉声手中。
但饶是江勉内力深厚,亦被震得虎口发麻,身不由己的退了两步。可见宋玉声这一剑确实是凶狠霸道,一心要置何应欢于死地的。
江勉想到此节,胸中很是气闷,长剑一抖,遥遥的指向宋玉声,扬声道:“宋教主,你好歹也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何必跟个不懂武功的小辈一般见识,一心一意的取他性命?”
宋玉声剑掌并用,将傅越清逼得步步后退,笑说:“姓何的臭小子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