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起身去药店里买了二钱的蛇胆,拿回来熬成汤,又慢慢喂到他嘴里。
这个时候李越已经提着两尾鱼回来,他把鱼交给店伴,回到房间看见乌鸦正在喂药,就也凑过来看。出尘子吃光了一整碗的蛇胆汤,半晌悠悠醒转,开口道:“要新鲜的蛇胆,刚剥出来那种,到云南……”
李越撇嘴:“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要新鲜的。”
出尘子扫了他一眼,道:“你虽然不愿意解蛊,但他爱的又不是你,强扭的瓜不甜。”
李越眉头一皱,举掌往他的天灵盖上击过去。幸好被乌鸦格挡了一下。乌鸦对出尘子道:“李越是我爱人的兄弟,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也爱他,这蛊毒能解最好,解不开也无所谓,轮不到你这妖人挑唆是非。”
出尘子又急又气,雪白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待要争辩,却又晕了过去。
李越很感激乌鸦为他解围,细细回想乌鸦刚才的那番话,既觉无情,又觉有情,翻来覆去地咀嚼,半晌又觉得好生无趣。
出尘子的伤势需要新鲜蛇胆,然而城镇里哪来那么多的蛇,两人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往西边走,据说云南地区的毒蛇虫蚁是极多的。三人走了十几日,果见四周树木遮天蔽日,遍地沼泽,草丛里多是毒蛇猛兽。
李越是西北人,没见过蛇,见了这东西只觉得很害怕,因此抓蛇的任务就都交给了乌鸦。乌鸦白日赶车的时候手里捏着两根树枝,看见道旁有花斑大蛇,就跳下去叉住蛇头,切开蛇身,取出蚕豆大小的蛇胆塞到出尘子的嘴里。剩余的蛇rou则留到晚上架火蒸烤,当做晚餐。
出尘子吃了十几枚蛇胆,Jing神渐渐恢复,居然可以坐起来说话了。他的伤虽然是李越所打,命却是乌鸦所救。况且这十几天的朝夕相处,三人渐渐熟络,倒也很是融洽。
乌鸦又请出尘子解蛊,出尘子道:“解蛊这种事情吗,要讲究机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啊不要打我。”
乌鸦松开他的衣领:“还讲究什么?”
出尘子整了整衣服,苦着脸说:“我现在什么法器都没有,怎么解呢?”
“你有血啊。”乌鸦道,他是见识过出尘子一滴血的威力的。
出尘子怒道:“我身体这么虚弱,哪能耗费心神给你们解蛊,我会死掉的。再说了,”他话锋一转:“我看你们俩关系挺好,这蛊对你们也没什么损害。”
乌鸦黑着脸:“我跟你处得也不错,你要不要吃个蛊虫。”
出尘子婉拒道:“心领了。”
正说话间,只见夕阳之下,远处的树林里升起了淡淡的烟雾,李越疑惑道:“怎么这会儿起雾了。”
出尘子道:“这是瘴气,西南地区最为常见,根据时令不同,又被分为桃花瘴、杏花瘴、梅花瘴,其实都一样的,不过是以名字区分时间。”
李越道:“咱们看见的是什么瘴呢?”
出尘子道:“是晚饭瘴。”
李越奇道:“这是什么瘴气。”
出尘子道:“是傍晚的时候本地乡民把柴禾放到灶膛里点燃做饭,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聚拢在一起,是以叫做晚饭瘴。”
李越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啐道:“好好地跟我说是炊烟就罢了,什么晚饭瘴,欺负我见识少吗?”
出尘子点头:“你以为你见识很多吗?”
乌鸦对出尘子道:“李越是西北沙漠上来的,没见过树林,也没见过瘴气,这也算不得见识少,难道你又识得沙漠里的景观吗?”
出尘子笑道:“我跟李越弟弟斗嘴呢,偏偏你这样认真,倒像是怕我欺负他,您也不瞧瞧他的性子,是个能吃亏的主吗?”
三人且说且走,很快就到了炊烟的来处,原来是三间茅草屋,房屋简陋破败,房前一个稻草搭建的棚子,一个老婆婆跪在地上,使劲吹灶台里的烟,那灶台里塞满了半shi的柴禾,咕嘟嘟地只冒白烟,却一点火星都不见。
乌鸦走上去道:“老人家,你的柴禾shi了,这样是烧不起来的。”
那老婆婆颤巍巍的站起来,偏过脑袋,大声说:“吃了?我还没吃呢,这不是刚准备做饭。”
乌鸦无奈,把老婆婆拉到一边,说道:“我来吧。”把里面的柴禾一根一根地取出来,留出足够多的空隙,又见旁边有一把干燥的稻草,随手抓起来,打开火折子点燃,那一堆稻草嗤啦一声,发出蓝盈盈的光泽。乌鸦微觉诧异,眼角余光看到那老婆婆倒退几步,以袖子遮掩口鼻,乌鸦暗叫不好,扔了那团稻草,正要拔剑,只觉头晕压花,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他倒下之后,并未完全晕厥,只是看见李越跟出尘子厮打,后脑勺被那老婆婆拍了一掌,也软软地倒在地上。
乌鸦苦笑:“傻瓜,你或者趁乱逃走,或者倒在地上装晕,也省的挨这一下子。”他浑身无力,眼皮低垂,模模糊糊能看见周围事物。只见出尘子伶俐地从两人身体上跨过去,一点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之症,他笑道:“大师兄来得真快,我一路上跟这两个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