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非无解,孔雀石可以解毒。”
李越道:“好哥哥,这沙漠里哪来的孔雀石,你陪我走一遭,拿了我的解药,咱们再去找练蛊人,不然我很快就要毒发身亡了。”
乌鸦听他所言很有道理,遂跟他一起,悄悄的潜入那副将的帐篷,只见营帐内一片漆黑,床榻上躺着一个高大的男子,鼾声如雷。
李越轻声说:“你按住他,我搜解药。”
两人走到床边,乌鸦抬起食指,虚扣住那将士咽喉处,李越蹲在床边,慢吞吞地伸手,在他胸口衣服上摸索了一阵。
那副将忽然闷哼一声,身子哆嗦一下,便不动了。乌鸦一惊,低声道:“你做了什么?”
李越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出去了。
乌鸦抬手摸索,那副将脉象全无,呼吸停止,显然是断气了。他在副将的胸口摸到了细小的刀柄。刀刃锋利,准确地切断了心脏的动脉,瞬间毙命。
乌鸦顿了一会儿,从案桌上找到了那块白玉兵符,将兵符揣到袖子里,快步走了出去。
李越站在月光下等他,神态悠闲,顾盼神飞,他对乌鸦说:“现在叛贼已除,军队又归我掌控。你若是肯助我夺得楼兰,我愿赠你半壁江山。”
李越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即便是李苏,恐怕也说不出半壁江山这种话。
乌鸦冷冷地看着他:“解药的事,你在骗我?”
李越笑道:“那也是无奈之举,若非你在场,我杀不了他。多谢了。”
乌鸦眯着眼睛看他,半晌才说:“你这样歹毒Yin险,还想当国王?”
李越脸色一变,正要喊人擒他。乌鸦揉身上前,一手提起他的腰带,足尖一点,踩着帐篷的尖顶,无声无息地去了。
后知后觉的爱
乌鸦怀里揣着兵符,一手提着李越,趁着夜色潜入楼兰城,要把兵符赠给李苏。李越被他强拖着往前走,嘴里愤愤不平道:“你要拿我讨好他?我大哥到底有什么好的,就把你迷成那个样子。”李越想起小时候的经历,更是满腹委屈,嘟囔道:“他这个人脑子笨,脾气又怪,大家都不喜欢他。可他偏偏又是太子。我呢,又聪明又机灵,爹娘都喜欢我,可那有什么用,再喜欢也不会把王位传给我。”
乌鸦听他唠叨得没完没了,遂从地上捡了个松果,塞进他的嘴巴里。又把他往王宫门前的草堆里一推,捆住手脚,低声说:“乖乖躺着,我片刻即回。”
李越又急又怒,一双眼睛里迸出怒火:把我扔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我身上还有蛊毒哩。
乌鸦再不理他,纵身飞过了宫墙,一路穿花拂柳,轻车熟路地来到两人素日的居所。他见窗纸上一盏烛火,房内寂静无声,不禁一阵心酸,轻轻推开门,只见李苏斜靠在床边,似是刚刚入睡,神色憔悴,眉宇间尽是愁苦之色。
乌鸦默默走上前,李苏膝上放着自己昨日穿的衣服,衣服上尚沾染着斑斑泪痕。一想便知是李苏对着他的衣服黯然伤神。乌鸦轻轻叹气,将玉石兵符放在桌子上。那兵符质地坚硬,嘭地发出一声轻响。
李苏本未熟睡,这时蓦然睁开眼睛:“谁?”只见房门大开,屋外月色如洗,屋内桌子上却放着一块玉石,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体温。
乌鸦纵身飞出,在屋檐声几个起落之后,已经来到宫外,掀开草丛,见李越还好端端地躺着,便放下心,解了他的束缚,将他扶起来,又说:“多有得罪,走吧。”
李越撅起了嘴巴,正要骂他几句。忽然王宫大门轰隆隆打开,一骑快马飞奔出来,身后寒光粼粼的全都是带刀侍卫。当先一人身穿白衣,头发散乱,赤着一双脚,正是刚从卧房里出来的李苏。
乌鸦一把抓起李越的手腕,施展轻功朝城外飞去。李越也知道被李苏捉住下场定然不好过,故此并不敢拖他的后腿。两人轻飘飘的越过了城墙,一径往东边逃走。东面旷野上尽是砂砾盐湖,人马很难过去。
李越跟着他一起一落地飞奔,耳听见呼呼风声,他是小孩子心性,只觉得很好玩,又问道:“你为什么躲他?你们俩不是好上了吗?”
乌鸦脸色Yin沉,只是不答。
这时两人已经出城十余里,眼看追兵是跟不上的,这才放缓了步子。乌鸦松开他的手腕,独立于一块岩石之上,只听烈烈西风之中,竟隐约传来嘚嘚的马蹄声,蹄声单调,显然只有一骑追来。
李苏虽然不懂轻功,然而骑术Jing湛,脚力也不弱,竟然独身追了上来。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清留下兵符的人是谁,但心里已经认定了那人就是乌鸦。他极目四望,眼看月光下的戈壁滩上乱石丛生,心中悲痛又是急切,大声喊道:“乌鸦,你出来见我!”撕心裂肺地喊了几声,最后竟呜咽起来。
乌鸦和李越藏在大石背后,李越嘿嘿冷笑,难得看见大哥这般失态狼狈的样子,他自然要抓紧时间嘲笑几声。乌鸦从石头后面去看,却见李苏的马陷入沼泽中,已然寸步难行。李苏只得跳下马背,光着脚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朝左看看,朝右看看,也不知道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