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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蓝沐白,三月初,走了半个多月的行程,蓝沐白和侍书进了城,住进了太学给进京赶考的举人设置的客栈,略作休整便参加省试。为期三天的考试,蓝沐白倒也轻松应对,考完后,带着侍书游京城。
这日,两人到了郁坊,此处住的多是朝中官员,各府修得雄伟宽阔,好不气派。
“少爷,你看那户怎么如此落败?”侍书指向前方一户府邸。
蓝沐白走向前,大门斑驳,门口的石阶生尘,连那两座石狮子都没了威严,门上贴了封条,早被风雨吹打泛黄,上头悬挂的牌匾也摇摇欲坠。侍书看了一会儿,道:“曲府?少爷,这家人原来姓曲的,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侍书不知道秋暝的身世,自然口不择言。
蓝沐白脸上没有情绪,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这里便是秋暝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吗?他们没有进去,可只靠近便已经感受到了萧瑟落魄,之前的繁荣又是怎么样一种景象?
蓝沐白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侍书看着少爷一言不发抬脚便走,心里捉摸不透,只得跟上。
五日后放榜,蓝沐白名列三甲榜首,周围人皆道喜,蓝沐白行礼谢过,等着进宫殿试册封。
宫中来人宣今年科举三甲进宫殿试,蓝沐白换上宫衣,与另外两名考生进宫。
皇宫守卫森严,雕梁画栋,好不壮观。蓝沐白样貌出众,有着读书人的气质和风度,倒是让不少人眼前一亮,待谢过了皇恩,便开始接受皇帝的考查。
蓝沐白不急不缓,有理有据,对答如流,皇帝颇为赞赏,一旁太学的大小官员也是连连点头。皇帝大喜,钦定蓝沐白为今年新科状元!
蓝沐白谢过恩,与同行的二人回客栈,等着宫宴。
怡华公主听说今年的新科状元样貌好、学识好,风度翩翩,是少见的好儿郎,便偷偷在状元游街的那日躲在酒楼看,看到蓝沐白一身红火的状元服,骑马路过,便一颗心被吸引着住了,回宫央求皇帝赐婚。
宫宴那日,蓝沐白同样身着状元服出席,全程礼节得当,于上于下都相处得体,躲在一旁的怡华见了,更是欢喜。宫宴之后,有内侍来叫他留下,将他带到了御书房。
“草民蓝沐白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道,见他的确相貌堂堂,气质有加,无奈的瞥了一眼躲在屏风后面的怡华,道:“朕还要恭喜高中呢!朕难得人才,已拟旨将你留在吏部,明后日便该下达了。”
“微臣谢皇上!”蓝沐白一听去到吏部,心中一动,又是一阵谢恩。
“快快起身!”看着他已起身,才道:“朕最宠爱的怡华公主今年二八年华,虽是颇为好动,但也是知书达理、清秀貌美的,有意招你做驸马,你可愿意?”
蓝沐白震惊,大不敬地看了一眼皇帝,捏紧拳头一把跪下,伏在地上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大惊,“为何?莫非你已成亲?”
“回皇上,微臣虽然没有成亲,但已经定了亲事!”
怡华听到他拒绝,早已坐不住,干脆出来,道:“只是定亲,又还没有成亲,退了就是!本公主要招你做驸马,你竟敢拒绝?”
蓝沐白跪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怡华,的确清秀貌美,但是……“皇上恕罪,公主恕罪!微臣已经定亲,和心仪之人约定了,待微臣考完科举,便回乡完婚。况,微臣和她两情相悦,微臣不能做公主的驸马!”
皇帝虽有些可惜,但没说什么,倒是怡华嚷了起来:“本公主可是公主,身份高贵,样貌在整个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想要招你做驸马也是看得上你。你和那个女子情谊深,我倒是很惊讶能有什么样的女子竟能把本公主比下去!”
“公主恕罪!”蓝沐白请罪,但是马上换上坚毅的神色,道:“微臣的未婚妻虽然身份普通,不能和公主相比,但是她与臣经历许多艰难困苦才走到一起,微臣曾经答应过她,这辈子只娶她为妻。”
怡华气愤,见他虽然跪在地上,却处处维护他的未婚妻,甩手不悦地离开!
皇帝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让他起身,道:“朕这女儿被惯坏了。都说人最易见异思迁,可蓝爱卿倒是痴情重义!”
“皇上谬赞了!”蓝沐白想着秋暝的温婉娴静,眼中染了温柔的神色。
皇帝见了,只心里微微惊异,道:“朕了解过你,没有旁的纠葛,交往清白,再好不过。朕意欲提拔年轻有为之士为朕效力,不知道蓝爱卿?”
“微臣愿为皇上分忧解难!”
皇帝笑了笑,道:“你的策论写的好,想必对安邦治国有独特的看法,所以朕把你放到吏部。太师在时,朕要顾及他,现在既然他已经死了,文府一家独大,朕看着也不太好看。你到了,便着手查一查这文府,尤其是当年曲尚书一案,你可愿意?”
“微臣定不辱使命!”蓝沐白见是要为曲家翻案,自然应承。
皇帝看他尤其坚定,心中大为赞赏,又想到怡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