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缝。
谢隽廷今天有事,很早就出去,所以是周凌带他过来的,然后又扶他坐回车里。短短一个月,周凌都感觉柏律瘦了,衷心提醒道:“我觉得你多长点rou好看些,你一瘦就容易显得刻薄寡相,还是稍微多吃点。”
有时候进晚餐,他吃的比点点还少。不过这也不怪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做.爱,他实在不敢多吃,到时候搞得激烈了五脏六腑难受,说白了还是他胃不好。
柏律当然不会跟周凌解释这些,只是把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昨晚他被谢隽廷做到两点多,而且全是背位的姿势,tun大肌到现在还处于酸痛的状态。当然,最酸的还是他的腮部,用嘴伺候对方的时间,或许未必比自己被上的时间短。因为谢隽廷开始增加次数了,不再是之前的两次,而是三到四次。要知道,第一次通常可以比较持久,昨晚柏律在第一次上就足足耗了近二十分钟,嘴张得都合不拢,谢隽廷才大发慈悲地让他解脱,唇角好像都磨破了,用舌头轻轻一舔会有轻微的痛感。
上面的嘴一次就不行那就换下面的来,轮番上阵,只为谢少爷能满意。
按说柏律和谢隽廷都是有洁癖的主儿,但在这方面却不骄矜,对对方的体.ye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胜过自己的。不过谢隽廷从来不准柏律自.慰,所以他就算想也没法碰到自己的体.ye。
周凌一边开车一边嘱咐道:“谢宅今天有客人,而且是身份比较重的,一会儿你少说点话,言多必失。”
柏律问:“谁?”
周凌沉默了一下,才答道,“是家族那边派来的几个人。少爷回国虽没满一年,但也不久了,他们过来看看,可能……有点怀疑小少爷的身份,因为,之前少爷说的是代孕。”
柏律听完之后毫无感觉,还轻笑一声,“直接说是我这个男人生的不行么,他们也就把我当怪物多看几眼,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也无所谓,又不会让我少块rou。”
“不是这个。”
周凌拐了个弯,柏律身体摇晃,下意识地抓紧椅垫来稳住身体。倒不是怕出什么事故,而是经历了丧失视觉之后的确会比之前更敏锐更没安全感,就像过山车肯定会没事但依然有人尖叫一样。
“你八年前就走了,可那时候谢家还是没有孩子的,现在来交差,带这么大一孩子回来,的确不容易说服人,少爷说是代孕的并且一直养在国外,这让那些人非常不爽,怀疑是领养的。”
“拿基因对比的结果给他们看不就行了,不会不识字吧?”
周凌心道柏律还是很聪明的,不能蒙混过关,使一个障眼法他就能拆一个。
“当然给他们看了,可他们不信。”
柏律又问:“这事有什么可不信的,点点是谢家的骨rou,他的眼睛很像谢隽廷,就算是代孕,但肯定能看出来有他的血脉,而且养孩子最艰难的前十年又不是他们在照顾,别人全都代劳了,然后把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子还给谢家,这难道不是捡了个便宜吗?”
柏律伶牙俐齿,周凌根本无法反驳。
“你说的没错,但他们就是喜欢管闲事找不痛快吧。”
柏律现在眼部突突刺痛,并不想睁开,而且看到光就有眼泪出来,但他听语气也能揣摩人的心态,之前比较慢罢了,总得说上几回才能慢慢琢磨出来,不像看人的神情,只需要一眼他便能确定。
安静地过了十来分钟,柏律缓缓开口,“跟我说实话吧周凌,我受得了。”
周凌先是一愣,而后勉强笑道:“不是什么狠角色你放心吧。”
“说。”
周凌眉心一跳,发现这人低沉地吐出一个字的时候还挺有那种气势,果然是待在少爷身边久了。
周凌想了想,觉得柏律并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行行行,我跟你说,说了你可别生气。”
柏律默不作声地等着他继续。
“乔易。”停顿片刻,周凌又补了一句,“但他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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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把柏律从车上扶下来,本想一直把人扶进客厅,但柏律把他推开了,自己往前走。周凌看着他略显寡淡和冷漠的侧脸,就知道他应该有点儿情绪。
柏律现在看东西还有点儿视线摇晃,主要是眼睛里一直有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来,经常让他的视野变得模糊,谢家正厅的门槛比较高,视线一错脚堪堪磕在上面,整个身子一绊,不过他走得比较慢,就算歪了一下也没有摔倒,花了几秒钟稳住身体,他又慢吞吞地走进来。
一进去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熟人。
他正靠在沙发上喝水,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助手。
看到柏律在门前差点摔倒的尴尬,于他而言不过是意料之中——他已经见过太多柏律苦苦挣扎的一面了。
等柏律走到面前,他缓缓抬起眸子,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好久不见。”
乔易算是谢家的总管医师,地位相当高,某种程度上都不算是下属,而是朋友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