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尤其是鼻梁,又直又挺,山根细细地下来,柏律就顺着那条笔直的线,毫无阻碍地用舌头细细地描绘到鼻尖。
“这阵子太忙了,很多都没顾上,”谢隽廷此刻也略微有些喘,“你是不是发烧了。”
今晚的柏律似乎有种狂热,特别热情,像只发.情的野猫一样,到处乱摸乱啃。
倒不是发烧,而是药效没过去,被对方这么把玩,很容易情热,小腹又开始灼烧,总得想法子把那股火给泄掉。
这具身子委实太烫,谢隽廷腾出一只手,捧起柏律的脸,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饥渴的小家伙气喘吁吁,满脸通红,脸被这么一捧,他就偏过脑袋下意识去含对方指尖,舌头都探出来了,可谢隽廷避开没让他舔到。
他略顿了下,觉着眼前这人每次都能给自己新的惊喜,不知这回又是玩哪出,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都这样了哪有不做的道理,轻轻一个翻身,把俩人颠了个。
柏律被压在床上。
谢隽廷才起身脱掉自己鞋子,就这么几秒的功夫,柏律竟又缠上来,抱着他的胳膊蹭。他微微牵起唇角,轻声说了句“乖”又把人给压回去。
柏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到处乱啃。
谢隽廷时而应时而避。
“我辞了很多事,之后,会多花时间在家庭上。”
“后面还要去德国,跟我一起。”
“我想在你身上多费心力……”
“柏律,别让我失望。”
虽然情迷,但柏律并没有丧失任何理智,还是十分清醒的,谢隽廷突然说这样的话,让他感到很别扭,一点都不适应,也根本不想听,只好把嘴唇凑上去,堵住对方的嘴,将那些话全都吞下去。
他被刚刚那番莫名的话搅得心烦意乱,原本良好的吻技此刻一点没显出来,虽然主动热烈但毫无章法。
任何口头上的爱都是纸上谈兵,他要留住柏律,就得像之前那样,必须有实质性的进展。除了让他怀孕,实在想不出别的招,或许其他招也行,只是谢隽廷懒得再想,就最想用这个。
到底时隔多年,此番的惨烈程度跟第一次没差,把柏律痛得叫出声,很有一段时间他整个人拧动地像只要下油锅的泥鳅,简直要从床上掀下去,好在房间隔音效果极好,整个三楼也就这间有人,动静闹得再大也没被听到。
完事后柏律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直到谢隽廷起身去浴室洗澡,他才勉力支起身子,用柜头的shi纸巾擦了擦承痛的地方。
居然看到了白的!
他顿时就有点气恼,要进入的时候不是把套子塞到谢隽廷手里了嘛!而且对方也接了,搞了半天居然根本没用!
他现在浑身发软,但还是竭力起身,结果经历过极度弯折的双腿一碰到地面就根本直不起来,还在打着颤,柏律只能扶着墙,虬到大柜子那儿打开最下层抽屉,然后从塑料袋里翻出一小瓶药。
他可一点都不傻,讨来孕药只是为了让身体好过点,但打死都不想再怀孕,所以避孕的当然也一起买了带回来。立刻吞了几颗,没出去倒水,就这么干咽。他实在没力气出这个房间,尤其现在身上还片缕不着。
女佣显然知道这个房间大抵是要用来给少爷行事的,所以床单被套都在柜子里备了好几件,但柏律也没力气换了,虚弱地躺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不知是对方的体.ye还是撕裂的血ye,总觉得有东西从那处细细地渗出来,柏律只好又用纸巾擦了几下,发现白的红的都有。
因着是第一回,柏律叫得太惨又痛出了眼泪,谢隽廷只做了两次就算了,而且也没到最深的地方,他抓着柏律的手让人亲自摸了,不过才进入一半而已。白的也只能滞留在半截中央,很容易被挤压地往外渗。不然的话,就算在内里射了,柏律也未必能察觉到。毕竟体.ye和体温是差不多度数,几乎感觉不出来。
谢隽廷洗完澡过来,柏律就突然睁开眼睛,目光像刀片一样刺过去,“为什么不用套?”
声音也冷了下来,全然不似之前嘤嘤咛咛的软腻。
谢隽廷并没多意外,他是始作俑者,被柏律发现,是意料之中。
“不想。”
轻飘飘地撂下两个字他就出去,柏律皱着眉还想再问,对方却落荒而逃。他闷闷把脑袋缩回去,但下一刻谢隽廷就进来了,手里拿着满满一杯水。
谢隽廷才不会逃,柏律从内到外都是他的,他逃什么?不想让柏律太早知道,是不希望他闹腾还故意不配合,要是实在被察觉到了,他会比现在更加不手软。
柏律见谢隽廷裸着上身,下边也只是围了条浴巾,他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不穿制服不拿枪不发狠,他也只是个rou身普通人,没法禁锢自己也不能强迫自己如何。
柏律凶狠地盯着他看,不指望能盯出个所以然来,但至少能让对方心虚。可谢隽廷一直从容淡定,走到阳台那儿,将空调关了,还把门窗打开一个缝换气。不管是神色还是动作,全都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