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沉到哪怕在床上都能感觉到,这回的闯下的祸,性质还比上次更恶劣……
但结果很出乎他意料,谢隽廷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多生气,虽然柏律刚进来的时候他还有点Yin沉,但现在好像连Yin沉都没有了。
不知是不是关上门后里边光线太暗,柏律偷瞟对方的时候,感觉谢隽廷的神情竟然平静到有点柔和的错觉。
他觉得肯定是自己看错了,又问:“那人……是不是没死啊?”
谢隽廷轻轻抿了下唇角,好像在嘲笑他的天真,但嘴上却只是说:“这件事你不要再问,当一切没发生过。”
柏律捉摸不透,想来想去还是很疑惑,“他是不是犯了重罪才被抓进来?注定要死的那种?”
“我说了,让你别管。”
“可是……我把他……”
“没有可是,”谢隽廷直接打断,阻止柏律的口无遮拦,“你再提一句试试。”
柏律立刻闭嘴。
谢隽廷这人真是难琢磨,上次毒害谭沐那事,烧衣服毁工具搞得风风火火后来还逼他反思说我又帮了你一次,但这回却什么都不让他提,甚至连确定那人死没死都不跟他说。
不知道谢隽廷到底在想什么。
“周五那天,可以给你请一下午的假,要不要见柏礼?”
一听这话柏律立刻就Jing神起来,“我可以离开这去见我哥?!”简直觉得自己听错了,根本是在做梦吧?
但谢隽廷的确点了头,“只能一下午。”
“当然!”柏律一口答应,“我肯定要去见我哥……”
柏律完全沉浸在这个话题里,被转移了注意力,已然忘了上一个话题是什么。
谢隽廷看目的达到了就站起来,“我该走了。”
柏律一把拉住他的手,焦急地问道:“是这个周五吗?”
“嗯。”
“为什么能请假?”
“犯人都可以请一次。”
柏律这才慢慢把人松开,放下心来,“……好。”
但下一秒他又开始不安,警觉地看着谢隽廷,“你为什么好心提醒我这个?”
谢隽廷轻轻弯了下嘴角,“我高兴。”
柏律当然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谢隽廷看到柏律盯着自己,很警觉。
“第五次了。”谢隽廷微微挑眉,那语气有点儿……怎么说,柏律觉得,此刻谢大长官心情似乎还不错,至少不太差,竟然还有挑眉那种小动作。
柏律虽然有点不爽,但也只能说,“……我知道。”
顿了顿,他又问:“上次,你帮我把谭沐那事——柏宸找麻烦那次,顺利处理了,那个……那个不是第五次吗?”
那天晚上这个事还是他们冲突的导.火索。
“那次你已经还了。”
柏律一时没懂。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做过,但谢隽廷说已经还了,那唯一的可能只能是那天晚上在他房间里给抱了几下。
柏律有点不相信,谢隽廷会那么轻易地算作一次。
谢隽廷似乎已经看破他的想法,走过来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那天晚上当然算,我可不像你这样喜欢耍赖,除非……”他刻意顿了顿,将语气放得低沉暧昧,“你非要我上了你不可。”
柏律一皱眉,将对方的手拿开。
谢隽廷不出声地弯起嘴角,走了。
周凌坐在车里等着,看到谢隽廷从里面出来,敏锐感觉到少爷的心情好像还可以,应该是交谈顺利。
周凌慢慢发动车子。
“小少爷在家,我们现在也回去?”
“嗯。”
“小少爷想见他,要不要明天带过来探监?”
“不行。”
“柏律还跟以前一样,走哪闹哪,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不得安宁,”周凌笑了笑,“除了少爷你,大概也没人能驯得了吧。”那些锋利的爪牙像根本磨不平似的。
“变化还是有的,但有些东西是他的天性,怎么都变不了。”
“少爷,你说,要不把这回的事情告诉他吧,好歹提醒他注意点,这下手也太狠了,让人失血过多,脊柱严重受伤,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死透。”
谢隽廷却说:“这件事他没做错。”
“大体是没错,但毕竟没把握好分寸啊。”
谢隽廷深知对柏律不能要求太高,在那种情况下,分寸能掌握得特别好的人本来就极少,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谢隽廷一样,对动刑的程度了如指掌。
“这回柏律做得有点过了吧?”
谢隽廷干脆说:“这个分寸不是挺好的么。”
周凌立刻不说话了。
自家主子连这话都讲了,他一个下属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以后他再问,也不说?”
“不说。”因为谢隽廷察觉到,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