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尖锐的铃声让柏律更加慌张,他下意识地抓起手机,稍作思考后立刻给谢隽廷打了电话。
那时候谢隽廷才刚下飞机,很长时间没有睡觉有点疲惫,正想回谢宅稍作休息。
开机的第一通电话是柏律的,这让谢少爷心情不错。一接通,听到的是柏律急促的喘气声,谢隽廷就知道,肯定又出什么麻烦事,了然地问:“嗯?”
柏律急切地说:“不是要关押我一个月么,这几天就让我进去吧!”
他不想让自己的主动求助表露得那么明显,就寻了个合适的理由,而且,关到牢子里比被柏宸“追杀”安全多了。
怕对方不信似的,他又补充一句,“早点进去可以早点出来,点点还在等我呢,我想趁早把牢蹲完出来陪他。”
谢隽廷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明天一早就跟你去监理所,天数就从明天算起行不行?”
“嗯。”
他等着谢隽廷主动问,可对方只发单音节。
他只好主动说了,“今天下午你派人过来接我们一下行不行?”
“嗯。”
静默一会儿后,谢隽廷见柏律没有再说话,“还有别的事吗?”
潜台词是要挂电话了。
“那……能不能现在就过来?我需要……”
“你”字还未说出口,柏律就一怔,然后抢着把电话挂了。
——怎么又这样?每每感到无助或者心里乱了,就下意识的去找谢隽廷——可怕的潜意识。
怔愣片刻,他又恢复原本的样子,继续回房收拾东西。
恼人的电话终于停止,他得以稍微松了口气。
大概是那时候实在有些心慌,他忘了点点是在谢家住过至少一个月的,小少爷的衣食住行自然早已配得好好的,他却塞了好多无用的东西进去,自己的衣服倒没认真带几件。
刚把箱子的拉链拉上,防盗门就被拍响。
拍门的力道很大,而且是连续不停的,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后,变本加厉,简直就像要把这门直接给拆了。
点点吓得缩到柏律怀里,“爸爸,门外是不是有坏人。”
柏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紧抱住点点,然后死死盯着门。
自从上回那次之后,他就没用最初那个锁芯,而是换了加强的,柏宸不可能再有钥匙。
锲而不舍了一阵后,那声音终于小下去,柏律以为人要走了,结果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猛烈地振了起来,他立刻扑过去摁掉。
屏幕亮着,来电显示“柏宸”,但没有再振动。
又过了几分钟,手机屏幕黑了下去。
之前是忘了拉黑,但现在他不敢贸然把柏宸的号码屏蔽,毕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做实在是心虚的表现,他要伪装成毫不知情并且自己也不在家。
柏宸竟然打了八次!还好每次一振柏律就及时摁掉,心脏悬到嗓子眼,还好到底是熬过去了。
这场僵持耗了足足二十多分钟,门简直被要踢烂了,他生怕对方真的破门而入,父子俩大气都不敢出,点点紧紧抓着爸爸的袖子,呼吸都放轻了,怕不小心被门外的人听了去。
静了好一会儿柏律感觉到对方似乎已经离开,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这门特别厚重严实,没有一条缝连猫眼都没有,隔音效果极好,并没听到任何声音。
他可不敢开门去看,还是缩回去,带着点点进了房间。
到现在他都有点惊魂未定。
柏宸这个疯子到底想干嘛,大白天的,竟然明目张胆带这么多下手和保镖过来,难道是想把他直接绑走吗?
还真没猜错。
没能逮到人的柏宸更加生气,领着几个魁梧的打手坐电梯进了地下车库,准确无误地找出程奕扬开的那辆车,他Yin鸷地下着命令,“砸掉。”
车库的角落里堆着扫帚和砖头,几个打手麻利地抄起工具,使出浑身猛劲儿就往车上砸,一砖头下去,车头立刻就凹了一个坑。
柏宸在旁边抽着烟,那种噼里啪啦简直接近爆炸的响声也丝毫没能影响到他。
本来有业主下来开车出去,看到这情景愣是吓得赶紧坐回电梯上去。
看到好好一辆车被砸成一摊废铁,柏宸的心情终于稍微好了些,掏出手机慢慢给谢隽廷打了个电话。
“谢隽廷,你把人藏哪去了?我要跟柏律当面对质。”跟谢隽廷说话的时候他还是很克制的,至少语气不会太放肆。
谢隽廷完全不知道今天这事,但前前后后这两通电话就让他猜出大部分。
“你们谢家的人,在医院,明目张胆地把我母亲弄得奄奄一息,我来找你讨个说法,”柏宸的语气变了,正经严肃,“谢隽廷,正因为你在背后给他撑腰甚至是指使,他才敢这么放肆。”
谢隽廷却说:“他不敢。”
“有什么不敢?就是他给的药剂出了问题!我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