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有其他细细软软的声音在讲话,根据程奕扬敏锐的听觉来判断,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两个。
“抱歉,我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嘴上说着抱歉,但程奕扬的语气并没有半点歉意,也丝毫不后悔打扰了谢棠的“雅兴”。那边玩的成人游戏显然是极其靡乱,破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明天一早再找我说不行吗?!非要挑这种时候!我挂了!”
“别挂,真的很重要。”
谢棠不耐烦地问:“关于什么?”
“谭沐,”程奕扬加重了语气,“谢棠你现在也参与了,一旦出了什么事你跑不了干系。”
“拜托……这能出什么事啊,我都把那些琐细料理好了,柏宸后来也没有追究。”虽然还是不大买账,但语气里已经有了迟疑。
程奕扬趁热打铁,“你不想落一个谋杀的罪名吧?所以我们必须把每个细节都做到毫无证据可循。”
谢棠到底不是继承人,花花公子根本没涉足这些,心里还是怵得很,又是第一次干,被程奕扬这么一说,他的确有些小慌张,无奈地叹气,“你说你说,反正现在都什么兴致都没了,这倒霉催的,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大半个月没有性生活,好不容易今晚来一发钱都付了你这一通电话过来……”
程奕扬立刻问:“给谭沐下毒那事,柏宸已经知道对吧?”
“你说下药行不行,别用下毒这俩字,我听着别扭。”下毒总觉得……良心不安。
程奕扬的语气有种莫名其妙的正经和警觉,谢棠也不好再继续插科打诨,语气稍微端正了一点,“柏家什么事他不知道?药检出了问题柏宸肯定也能得知,但具体原因他不可能知道,也没追究,我也是搞了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的,而且,只有最后一次药检亮红灯,之前都没有,所以之前应该没有被发现,不然谭沐会喝那么多次吗?她又不是傻的。”
“谭沐没有,不代表柏宸也没有,你错了,柏宸知道,而且他还清楚你做的事。”
谢棠慌乱地啊了一声,“那上回谭沐出事,伤得挺严重,他还让我去现场看伤势?!这……说不通啊!”
程奕扬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自己讨好柏宸才换来的对方睁只眼闭只眼,当然,也不止是这个,柏宸心思本来就深不可测,比以前更加冷血残酷,他似乎并没有真把谭沐当做母亲,或者说,跟权力比起来,亲情都要甘拜下风。他人前做的滴水不漏,的确是个好儿子,但实际上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程奕扬突然发现,这个局,最大的赢家分明是柏宸。
“上回谭沐出了什么事?”程奕扬追问,“她是病情恶化还是怎么了?柏宸为什么把疗养院都封锁?”
“就在上个星期!她从二楼摔下去,腿先着地,胫骨骨折,有没有摔出其他毛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没怎么流血,当然,也不排除内脏出血的可能。”
“为什么摔了?”程奕扬虽然在问,但其实已经猜到诱因,毕竟是他自己干的事,看来这几个月吃的苦受的伤,全都值了。
“我看啊,是Jing神方面的问题吧……”谢棠开始回忆,“她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我没在现场,是后来柏宸给我打电话,我才急忙赶过去,她的表情……怎么说,挺瘆人的,嘴里一直念叨一个名字,一边发抖一边咬牙切齿,当时场面有点混乱,还有几个佣人和保安都受伤了,柏宸倒是镇定的很,没几分钟就把场面稳住了。”
谢棠见他半晌没出声,连连催了几句,“你倒是说话啊!你说重要的事,就他妈指这个?!”
程奕扬解释:“我必须搞清楚那边的情况,尤其是柏宸的心思,这件事才好继续做,否则你敢开始吗?这难道还不重要?”
“柏宸最近根本没空管这档子事好吗,柏家出口产业在海关那里出了大状况,好像走私、掺假什么的,上面已经明令要彻查,这事都上新闻了,他这几天也都不在国内,回来后搞不好还要打官司,都没在医院陪着谭沐。”
谢棠说了这么多,可程奕扬的关注点却全然只在后面一句话上。
柏宸在国外,谭沐一个人在医院,这是多难得的机会!
程奕扬稳住情绪,沉声问:“你知道她在哪个医院吗?”
“事发紧急,直接去了市中心最好的二院,在特护,现在有没有转到国外或别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除了柏礼、谢隽廷、柏宸,其他人其实并没有多了解程奕扬的真实性格,就算谢棠再聪明,也难以从这简单的问话里揣测出程奕扬那种可怕且疯狂的想法,当然也就没出声阻止。
“你还要什么要问的?没有我就回去了啊,阳台有点冷。”
“没有。”
“程奕扬,你可记着,毁人良宵,欠我一笔债,”又坏坏的笑了几下,用贱兮兮的语气说,“你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偿还哦。”
程奕扬懒得理他,放下手机,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感觉自己又离目标近了一步。看来之前是自己太急,耐心地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