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呢?
似乎是有些生气的质疑了这位该教师的能力水平,然后二话不说,折回头直接领了元明非休假回家去了。
回家后越想越气,可是气完之后不免又有些发愁。
因为那会儿她还得忙着处理与沈卓林之间的那些破事儿呢。
可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差不多也是在同一阶段的时候,那时候碰巧遇上苏思瑶带着顾恹从老家南湾那边儿回来。
临时过来窜门的元妙之恰巧看见,当时灵机一动,就十分放心的将他们家元明非给暂时寄放在了顾家。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元明非与顾恹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碰面认识了。
只不过现在时隔数年,当时所在的那些人,散的散了,忘记的也都忘记了……
然而也就只有他,唯独也只剩下了他。
一直记得,永远的记得。
元明非微微低下头,淡色柔软的唇瓣却下意识地紧绷成了冰冷的弧度。
顾寒笙一直提醒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能放下的也应该趁早放下。
——就好比如他父母之间的那些事,也好比如后来出现的顾恹。
可是有没有人愿意告诉他,应该怎么样从原本圆满和睦的家庭到瞬息间支离破碎的骤变中走出来?
为什么同样都是在做出了分开离异的决定后,其中一个人就可以很快收拾好心情,甚至在短短时间里重新迅速的组建了新的家庭,而另一个却只能长久的依靠外出散心来维持表面的云淡风轻。
到了最后的最后,却也只不过永远的安身于在那一方冰冷的墓地里。
顾寒笙几次三番的说他是疯子行为、自虐心理,那个姓沈的不仅二婚都二婚了,而且一双儿女也有了。
他这边儿还总是隔三差五的就跑去看几眼,这不是在给别人找膈应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添堵吗?
可是他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害怕自己不过去看几眼,会渐渐刻意忘记过去的那些事情。
……会忘记曾经的元妙之,也会忘记……过去的自己。
就好比如当时在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那个猝不及防忽然闯入了他黑白世界的小孩儿一样。
所以这辈子,顾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一想到这里,元明非不禁抬起了眼眸,整个人略有些出神的盯看着对面的那个清隽漂亮的少年。
心里微微有些苦恼的想着,这简直太糟糕了。
……当初那个软软嫩嫩的小孩儿,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长成了出挑晃眼的少年了。
“怎么了?”
许是注意到他这边儿投瞥过去的视线,顾恹顿了顿,抬眸略带疑惑地回望了过来。
元明非低头哂然一笑,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儿多。
“……不用理他。”顾延清见状,也跟着看了过去,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将手边儿的空碗往顾恹那边儿推了推,示意他重新再盛碗汤来,“对了,阿苑。”他撩起眼皮看向了一旁的元明非,轻蹙眉头,有些不耐烦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元明非挑了挑眉,却是浑然不在意地笑道:“大概还有一阵子。”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补充道,“唔,最迟也应该是等阿笙的母亲下个月初婚礼结束吧?”
“谁?”顾延清愣了一愣,随后又忽然反应过来,“噢对,温婧的婚礼。”说着又似有感慨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元明非看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便故意打趣道:“哎,顾叔,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呢?所以说,你对这桩婚事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听了他这一番打趣,顾延清当即便有些没好气地看了看他,摇头感慨道:“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且据说江家的那位,为人处世方方面面也确实不错,只不过……”
顾延清摇了摇头,却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元明非敛眉了然地笑了笑,接过话题兀自补充道:“只不过他那个儿子,却是个不太好相处的,顾叔你说对吗?”
顾延清抬眼看了看他,只觉得满心无奈道:“你倒也好意思说别人不好相处。”
元明非闻言,眨了眨眼睫,颇为无辜地一笑,“顾叔,瞧你说的,怎么这些年对我成见这么大呢?”
顾延清轻嗤了一声,不以为意道:“不说远的了,就说说最近这阵子的,看看你联合老爷子究竟给顾圳找了多少麻烦?”
“……”元明非眨了眨眼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泛出了几许笑意,“噢,明白了,原来是给顾小叔出气来着了。”
顾延清顿时有些无言。
而在旁边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顾恹却忽然开口打断道:“所以说,江家最近在准备的那场婚礼,其实就是江禹成和温婧的婚礼?”
元明非挑了挑眉,整个人若有所思地看了过去,“怎么,阿恹,这事儿你也知道?”
顾延清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想太多,闻言也只是顺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