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她也松着不放手。林秋水和木头一样立在旁边,越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姑娘撒泼。她少有工作的时候被人一顿发落,这种新鲜的体验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郎彻也拿莹莹没什么办法,她也就只能跟着雇主在这儿挨骂。
说起来在这种局面闯入的第四个人,绝对是真正的猛士。正在三个人双双处于顾左右而言他的场面中,莹莹大小姐却止住了嘴。林秋水抬眼一看,是个挺斯文的男人,戴着细细的金边眼镜,在那儿逗莹莹开心,和郎彻聊的也挺开的。林秋水眼尖,看着他和郎彻使了个眼色。郎彻夸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闹着把他领到了林秋水面前,好像故意演给谁看的一样。
郎彻拉着男人说笑着:“这是郑之言,帮忙过来镇场子的。你看,我就说这小子偷懒不干活,害着我没法儿去应酬。郎彻,这就是我和你说的著名媒体人林秋水小姐。”林秋水感觉到郎彻透着镜片的眼睛似乎看了她一眼,他只拿着香槟轻轻示意,对着一旁的莹莹说:“怪我不干活了,结果还得郎哥亲自过来给林小姐讲解,成,这边儿有我在呢,你们俩继续啊。”
莹莹娇嗔了一声“死相”便拉着郎彻走了,走之前还不忘了给林秋水一个白眼儿。林秋水先是被电出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浑身和垮了一样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遭到敌视,莫名其妙的处于尴尬的环境,又莫名其妙的看着闯入的男人。
郑之言盯着她看了两眼,这是林秋水今天第三次被人如此肆无忌惮的审视。她心中骂了自己一万字,该死的金钱至上!舍了自由为孔方兄,这滋味儿真不好受。郑之言一开口,倒是意外的去公式化:“哥们儿那边就那样儿,常有的事儿,也别在意。您还得工作吧,赶到我碰上这事儿了,走吧,我协助您写报道。”
林秋水叹了一口气,随后她瞬间便从木然的状态恢复过来。只有手中有笔的时候,才称得上笔落如雨。对于写作的工作,她从来不不会有一丝疏忽。郑之言那镜片儿和盾牌似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也就是看到林秋水工作起来的模样,倒是乖顺的跟在身后帮忙。
林秋水在文化圈也混了不少年头了,做完报道就看着场子里的衣冠禽兽们在觥筹交错间交谈。按理说郎彻年级也轻,还不到三十,但是今天这大会倒是来了不少大腕儿。市里□□门和教育部门的几个大佬也都跟着来了,前两天她还刚跟踪报道一个□□门‘巨星’的陨落,身上都挂着什么某某著名书法家的大名儿。林秋水看着墙上展出的作协大作,就差点儿没给几个白眼儿了,她大学时候的几个师妹,估计都比这强多了。
林秋水正在这儿蹭着免费的高级香槟,那边郑之言就潇洒跟过来了。他手上递了两杯,林秋水一看那包装,肯定是价格不菲。郑之言拉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殷勤的开了杯子递上去。林秋水礼貌点头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这味道让她麻痹的舌尖一下子亮了起来。郑之言微笑着看她慢慢喝酒,看着她喝的眼神儿一亮。他拿起杯子,轻轻和林秋水碰了杯。林秋水心里想着,这人也不知道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偷着看笑话的,拿了瓶儿好酒在这儿等着开口呢。
她放下杯子,淡淡开口:“我得感谢郑先生,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来救场。您拿这杯我喝不起的玻尔科夫来‘孝敬’我,简直就是在贫农脑袋上砸个金饼。”郑之言一听乐了:“看您和莹莹在一起不屑那样儿,谁知道开口跟刀子似的。您可别多想,郎彻不小心得罪了您,我可是受托献上好酒来‘赔罪’的。”她这时候才仔细看了看郎彻,三十左右,白皮肤,身姿挺拔,五官斯文英挺,比着郎彻温润柔和不少,着实算得上挺儒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的第一篇现代文,之前都是古言和玄幻,其实以前也写过很多先代。来源于自己的媒体经历和对准记者生活的体验。此文三观没有正不正的,当冷吐槽文看吧,男女主都是死变态和强迫症。
☆、掮客
郑之言手指细细摩挲着高脚杯,在林秋水看他的同时也微笑着被观赏。林秋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人家好歹给她解围,她也不能总猜测对方是不是拿着名酒来嘲笑她这乡巴佬。她主动扬了扬杯子:“您帮我解了围,我好歹得陪一杯。”透过交叠的人影,她看到莹莹和郎彻在一边迎来送往。莹莹更是和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会场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郎彻有着某种暧昧的关系。
郎彻像是了然一般向后一靠,两只胳膊也是随手一歪。
哦,这是要放松戒备了,林秋水心想,这点心理学总是没白学。
郎彻支着身子平缓的说:“觉着挺奇怪的是不是,郎彻好歹算是圈子里有点脸的人,怎么身边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林秋水眼睛一直,有点小吃惊,随后又佯装平静脸。郑之言一脸平淡:“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跟什么人说什么话罢了,您也不用吃惊。在莹莹那种交际花面前一言不发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两句场面话。”
林秋水也不明白他在这儿绕什么弯儿:“您在这儿背后和一陌生人说道郎少,不怕他和您翻脸吗。”郑之言耸了耸肩:“他前十个女友,前五十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