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见他笑过?
按着他嘴角往上一扬,显得刻意,但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逗他开心, 能对她笑的明显的程度,无意识地抚了抚,那唇角微微一动,薄唇险险抵进她手心要躲,一点微麻,叫她沉了目光利落吻上。
揉着清新剂的柠檬香。
唇息辗转,卷到茶汤甘冽,夹着一点点苦味将它卷走,缓缓疏远了距离,以拿捏好的角度理了理领口。
雪纺的质地松软。
他被吻得喘息着,自然而然地,长睫垂覆,一眼便是她的颈肤皎白。
往下……
烟花在四乱地绽,一簇簇地冲着气血,整个人就呆了一呆,隐隐看见了她的尾巴尖,一拍一拍地点着座椅皮革,看似馋的很,偏偏爱极了吃素,温柔狡黠地哄着他:“笑一笑呀,阿竹。”
过会儿。
隔着隔板,后面忽然安静了下去,派来充当司机的秘书又一次忍住了想偷看的念头,努力清心寡淡,终于抵达自家的酒店前,敲了敲隔板:“安总,到了。”再过了一会,他已经下车来,不等他再去提醒,车门一动,他从车前退开。
瞧一瞧——
衣衫整齐,还是熟悉的老板。
就是错身的刹那,余光逮见老板耳尖上可疑的一抹红。
仿佛奇异的魔法,办公室里,桌上一角的凤尾竹瞩目,青绿盎然,天云万里,叶间淌着云影舒舒。
不知怎么,鹿安悄揉揉烧得更暖的耳廓,简直是被阿竹传染了,趁着他瞧到那凤尾,扣在她指缝收紧,就要朝她看过来,连忙地带他转去里间,她平时办公后休息的私人小影院。
因为这层楼设有单独的总裁平层,客厅化妆间及卧室,设备齐全,所以办公室的里间她用作娱乐。
让阿竹在沙发坐着,找出电影,遥控器交给他,“你在这休息,我去工作了,一会要跟别人谈事情。”想起他在车里的那一笑,脸红心热的症状反复,端详着他,不免喜欢地多揉了一把,“乖啊。”
江默望着她,看得出她不想走,抬手握上她纤细的腕,慢慢捉到她手上。
鹿安微怔。
然后,眼前的这双眉目,浮出浅浅却明亮的笑意,澄净交映,唇畔弯起,在一片昏暗中是落在她世界的星河,而她落在星子里,在他的眼中。
他垂眸,在她手心蹭蹭,亲了一下:“安安……”音线清绵。
没有要留她的意思,亲一亲是习惯了缠她,能让她不自觉又待上十几分钟,纯粹是阿竹的本事。
鹿安这么想的,从里间出来,关了身后的门,到了办公桌前坐下撑腮,或是轻抿发烫的唇,尝着某只辗转留下的气息,再用手背捂。
原来,她偶尔会失去方寸。
直到那人敲门入室,鹿安松了手,漫不经心的将视线放盆栽上,半晌回来,恢复了自如,望着她道:“我知道,你和林书文没有关系。”
唐助理还微低着头,闻言一怔,不受她的诧异而停顿,桌前的女人美目顾盼,如今失了最后的温度,接着对她说:“这么多天,照顾这凤尾竹你做的不错,可你还是得走,在你走之前,我想问一问——”
“傅老先生,究竟给了你什么样的条件?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唐助理不由眼皮一跳,充满惊愕睁大了些,站在那久久没有动弹,又往地上看,终于松了嘴角,复抬头凝神专注的答:“傅老先生……没有给我任何条件,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关于,关于江默……先生。”
现在提及,心里也觉着惊骇,目光里便出现了曾在江止村时,鹿安昏厥前见到过的那一般坚定。
她似乎觉得称呼江默作先生,有一些古怪,和微微难以忍受,念得生硬:“江先生的父亲,是在牢狱里病逝的,他涉嫌一桩人命案,虽然沉冤,可是影响还在,这是其一,其二,江先生,从很早之前就在找一个人。”
“虽然没有打扰,但还是找到了她的高中,和大学的论坛。”
“您能想象吗,在一家小网吧里,天天在那盯着,看着——”
唐助理显然被自己想象的画面激到,深深皱眉。
鹿安倒是听得平心静气,只觉着匪夷所思,扫了一眼里间的门,毕竟是娱乐间,当时她提的要求是隔音必须好,可听到这小唐富有想象力的一描述,生是被她逗乐了,细眉一弯,“那他和他找的那个人,以前遇见过?”
那边笑着,唐助理越发不能理解,还是应:“遇见过。”
“他找的人就是安总。”
后来她提到另一件事,没有说多的,单独揪出一个地点,恰好是鹿安外婆家所在。
而那时,鹿安受外婆所托,给一个男孩送了两天的饭。
也是这几天梦里,断断续续出现过的,每一次梦后,她都会捡起遗忘了好久的记忆,比如那天,她去卫生所最后一次看他,少年裹着白雾,按在被褥上的双手伤痕累累,劳作磨出的血泡,捧过了她递来的碗,犹豫好久,见她要走了才绷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