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微抬,他方还溢着死气的眸颤了下,慢慢雾气氤氲,一言不发地承着亲啄,连带着后脊引发轻颤。
目光不受控制,shi漉漉的落定她颈下,他最为惊奇的起伏上。
下一秒,“咚咚”两下敲门声。
粘缠的气息惊的一断,鹿安猛地拽上被子盖紧,摁着他脑袋塞进里边,门外,林书文的声音传来,透着没睡好的沙哑:“安安,醒了吗?”
与此同时,满手柔软的发,像逮住了一团软乎乎的小竹子,她喜欢的揉了揉,那脑袋就动了,猝然咬着了她手心,疼的她“嘶”了一声,咬着她的力道便轻了轻,小小地忿忿地咬,学着她亲吻他掌心的顺序。
鹿安眼里带着笑意,趁外面的人快耐不住开门前,语声冷轻:“你还想做什么。”
门柄转动着立刻停住。
隔着一扇门,男人低沉的解释:“……安安,九点钟舅舅会过来,你早点下来吃饭吧,张姨做了桂花白糖包子,还有nai黄包。”话语间晦涩有,甚至是罕见的,多了一丝局促:“别再生气了。”
鹿安没答应,云丝被里的热气扑面袭来,倏然一下,修长身躯席卷着灼热隔着她单薄衣衫发力箍紧,拖进了被子里去。
而她下意识挣扎的手,让他钉牢了手腕,慢慢十指交扣。
他指骨还绷着,透着发虚的意味,不过一刹那,就不管不顾又紧了桎梏。
起床时时间还不迟,阿竹带来了她的手机,只是行李,他只带了重要的部分,至于被她藏在行李箱暗包的银环,想他是没有发现,才没有带过来。
得知他能找到这靠的是傅老的帮助,对于傅老使用的手段,鹿安觉得十分惊奇,旋即听他提起了晌午,那位老人家要请他吃饭,便着手拉了他到窗子前让他坐,找出剪头发用的梳剪和领围,动一动剪子,找找手感。
京北城的傅家……
她以前略有耳闻,听说他们从事的是房产及证券两行,经久不衰,尤其近年傅家的房产股票炙手可热。
既然要见那样的人物,她再怎么不放心,怕短了他头发衬出一对眉眼专吸引女孩,也只能动起剪刀,那就剪短一点点,至少显得明澈些。
“阿竹。”鹿安梳着他碎发,一边动剪子,细细碎碎剪下杂毛,问:“正装带了没?”
断碎的发落到他颈后,他不大舒服,直到她轻轻一吹,断发飘开,他还在出神的盯着脚前,毛毯的长绒簇在脚趾间,他轻踩了踩,冷白的后颈则微弯着,泛出一片干净,经她一吹后,像是从深处打了个激灵,挺了挺背,她顺手摸一把他头发,小竹子便开心了,抿出的唇线扬着舒惬。
那一仰头,还可见他的睫薄亮,沐在窗前的日光。
落在她心上。
九点之前,舅舅一家已经到了,窗户下的庭院花枝葳蕤,远远漆黑的栅栏门,一家三口从车里下来,她端着一盘早餐,一满杯温水,阿竹站在窗前,等转过身,她长裙温香,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不怕毛毯脏,家里会有阿姨定期换洗,她让阿竹搬来了座椅,在椅子上摆上早点碗筷。
十个左右的包子,江默喝了水,夹起一只咬出nai黄时,眼睛微微睁大,一口一口的尝着nai黄绵密,隔着一张凳,她端着碗肩颈伏下去几分,看得他一怔,倒映在细边的镜片上,而后,连着耳廓渐红了。
发觉对面的小竹子磨磨蹭蹭,要挨过来,鹿安停下筷子,坐了过去:“快吃,舅舅来了,一会我得陪陪他们,不然拖得久了,他们全得上来。”
他才歇下来。
舅舅的来意并不是探亲,她端了餐盘下楼去,听见他们聚在茶几前聊着,小包子坐不住,一听见她下楼的步声就蹭地从沙发跳到地上,待她将餐盘放进厨房,小包子一扑,团进她臂弯使劲地拱着:“姐姐姐姐……”
说来这小孩这么黏她,大抵是舅舅舅妈总是繁忙,经常会拜托她托管,不是在这,就是在她的酒店,而酒店又什么好吃的都有。
她不想去沙发那,蹲下身牵着小包子的手手,他正笑着,有点皮气的说:“姐姐,林哥哥说要带我们去游乐园喔,他说你同意了,我知道姐姐不会骗我。”他脚底蹭蹭地板,声音小了小:“我好久没去过了……”
舅舅一家在医院工作,下楼的时候她分明听见,虽然上午没有工作安排,但十点钟后,他们要去参加外科研讨会,主持研讨的导师带了他们院最拔尖的人才。
——陆淮深。
理理小宝的衣服,起身牵着他,对上来自沙发上那一道灼灼的目光。
见她看过来,林书文索性坦荡凝视,便看见她唇瓣开合,不知道是对着他,还是对着小宝回答,说出了一个“去”字。
天蓝晴朗,倒是出游的好天,他想着“蘸糖吃”策略,却不知小姑娘爱好怎样浪漫,最终就只带上自己做的面包,换了身跟她颜色相近的服装,素色为主,衬着轮廓原有的温和,或许真的愉悦,从眉宇溢出来,走到车前,低眉浅笑着抱起小宝看她。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