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手机,鹿安早就将膝盖顶上去,这会将它擦拭着,出了门,迎面是疾来的助理。
“安总。”小唐助理附耳说:“您外公把江先生关拘留所里了。”
“说他涉嫌盗窃,盗了一件古董。”
鹿安一滞,冷冷的回过头,林书文还捂着腹,眼里Yin霾的笑意接近狰狞,愈发挺拔地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眉宇生了温柔,“安安。”
这一趟巴黎之旅只能匆忙告止。
当鹿安回国,国内时间华灯初上,自己安排的男律师已经将人赎出来,实在不容易,花了很大功夫才能这般撬了老爷子的关系网,能把人安全送回别墅去。
路上她买了蛋糕,记得阿竹生日在最近,可是还没来得及在巴黎为他买点礼物,抱着蛋糕到达别墅前,她稳稳地一手托抱,一边找着钥匙。
开了门,客厅一处的暗灯亮着,茶几前的男人捏着像是佛串的东西,拿小刷子在轻扫。
她开门声轻,换好拖鞋进屋,小竹子至少有两秒钟没有反应,怔怔的侧头看着她。
他立刻起来,鹿安盯着他手上的念珠,多少意外:“这是,我外公手上的那一条?”
唐助理调查了详细经过,阿竹今早出了门,半路被外公拦截带去他朋友家鉴赏古玩,回来的路上,放阿竹下车后不久,又派人将他诬陷入了拘留所,并且从他背包里找着了那件小古董。
同时,外公的金刚菩提子不见了。
老人家自是到过拘留所亲自搜过阿竹,没有找着。
小竹子很安静,比之前他变得又安静了许多,半垂的眼睫下一点点焦距,缓慢抬起,渐渐看的清楚,干涩的唇便嗫嚅解释:“它开裂了,放在他手里,很快会坏。”他放好念珠和刷子,站在那,冷白而空泛,在想些什么。
她想,小阿竹应该是有着报复的成分在,跟她一样睚眦必报。
不管如何,总归他能带回这金刚菩提子,证明本事不小。
拎着蛋糕放茶桌一角,鹿安脱下外套再倒了杯温水回来,还有棉签及蜂蜜,他还在原地不动,“阿竹?”将他引到沙发里坐好,递给他那杯水,刻意转了话锋:“别再想那些了,你生日不是快到了,提前想想有什么愿望。”
等他喝了几口温水,将他的唇擦拭干,鹿安再拿棉签沾上蜂蜜轻轻地涂。
他的唇薄,被温水浸过泛出来血色,经过棉签轻揉,抿着的线条逐渐透着酥人的软,回温了热意,于是她用净后的手去摸,摸得男人抓起裤褶,如初的难耐。
她靠近,吻上覆着薄蜜的甜软,按住他手背。
唇上细细的痒,羽毛拂过样过着细小的电流,一直过入四肢百骸,点燃起焚焚的火苗战栗,直焚上头皮,轰然地爆开空白来,牵的心口发麻,江默反扣住她的手,死死地攥着他的稻草,就在一瞬间,陌生又起疼的那一瞬间。
她的唇一触即离。
他却生了虚汗。
小竹子全然炸了,耳根没有哪一次红的这么深过,滚烫的骇人,任由她量温,他呆呆愣愣地扣着她的手,瞧见她还戴着他编织的手链,轻喘的气音更乱成了一片,汗shi着睫尖,只差要躲进她怀里蜷着自己。
被他迷惘又渴望的模样逗得也耳热,鹿安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小竹子再也不迟疑,急切地,舒展着地,所有的狂执疯魔,从最深处成棘拼命地黏上她来,还有一些抖。
他第一次懂得亲吻的滋味,就是过去的太快了……
抵着她的肩胛,江默暗暗,小小地触摸着唇上的温度,执欲刻骨,经她纵容种的极深。
“安安……”
嗓声沙着喃喃,热烫的耳朵过来蹭她脸颊,亦是一触即离,隐隐是被她给烫到,他选择贴着她头发,低声的慢语:“我不要礼物,我想要安安……”
顿了顿,只是说:“陪我回家。”
鹿安一怔,从他怀里出来:“家?”他没有父母,在苏城只有那一间寝室。
见他目光闪烁,避开了她视线,“……江止村。”捏捏她指尖:“我想,回去看看……”尾音发轻,快要听不到,说完又很快望了她一望,手上的力道无知无觉地发紧。
总像是抓不住。
刚巧,鹿安是想过跟他回去看看,这事关阿竹的诊疗方案。
“好。”答应了他,但要说清楚:“我们周五去?这几天我把工作的事处理下,就可以在那多待几天。”
他不再作声,只有关于车票,阿竹才出声说他来解决。
江止村的车站她查过,直达的只有长途客车,若是选乘动车,则需要再转短途,反而麻烦。
安然的几天过去,巴蒂斯特那边同意了续约,她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放心地专心收拾行李,带着小阿竹到了客车站,离上车很快。
她一直没有见到车票。
司机来检票的时候,还没有轮到他们,阿竹却起了身,拿出两张票到了司机面前,那司机瞟一眼票,瞟一眼他,念着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