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人能拉他回头了。”
听到他说这话时,我真的是满心骄傲自己是被这个人“创造”的。转回头去看小雏流火他们,也纷纷一脸的崇拜。
然而,我们毕竟不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在启程前的几天,他家那个段翌,可真的没少在冰极的各个场合跟他为这事吵。
段翌觉得这一切很荒谬,他觉得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肖先生去冒这个险。并且逻辑很清晰——“关你什么事”“危险”、“对方无药可救”、“明显是陷阱”、“会死”,分析得有理有据。
然而,完全说不动LORD。
相比之下,夏耶就听话多了,司湛不让他来他就不来。
我在冰极偶尔会看到他们牵着手走在一起,双双做冰极常见的西式古装打扮,看起来无比和谐、完完全全像是一幅画卷。
而且,只要身处“小少爷”身边的时候,司湛的目光总是停在夏耶的侧脸上。更是会露出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的仿佛做梦一般幸福的神情。
流火告诉我:“其实,蚀夜你在‘他’身边的时候,眼睛里也是一直都有星星在闪的。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也非常喜欢你像那样看着他。你们两个对视的时候,经常都是你在犯傻,他在偷笑,总之……感觉起来特别有爱。”
是吗。我身在其中……竟然都不知道呢。
对夏耶和司湛来说,我的存在大概如同一个天然的气氛破坏者。每次远远看到我,他们都会默契地把手松开,拉开距离,彼此装不熟地客客气气。
弄得我也有些尴尬,又不好明说——是,我是会羡慕、会难过、偶尔也会没道理地觉得自己很悲惨。
可是,想想司湛好不容易找回失而复得的人,还要顾忌我的感受而放开他的手,又觉得非常的心疼和抱歉。
同时也觉得夏耶笨笨的,这种时候当然要死死抓紧他了。
怎么能放开呢?真是没脑筋。
还好他没有像LORD一样执意涉险来见议长,否则,我可能……打算要亲自对他进行一番长篇大论的再教育了。
“夏耶小的时候最崇拜的就是‘神’,对他来说,那人一度是如兄如父一样的存在。只可惜,对神来说,夏耶他……大概只是他关在玻璃牢笼里的一只小宠物而已。”
“必须依赖他、靠他的施舍而存活。”
“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比他更悲惨才行。”
凌晓说到这儿,眯起眼睛叹道:“现在~小宠物终于彻底自由了,飞到了他永远也抓不到的地方。真不知道‘神’该有多生气,呵,我真是有点替肖纳担心呢。”
到达新都空港之后,就有专车接我们去议长的宅邸。
可我迫不及待想要去AN-X一探究竟。肖先生想了想,说他先和段翌、朱华以及冰极的其他代表去见议长,让凌晓陪我去那个坐标。
其实,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这样的安排很不合理。
这毕竟是中新帝国和冰极的和谈,火星和REBEL只是附带参会。虽然和谈要到第二天才正式举行,但无论如何,冰极的参谋官代表也不应该借口任何理由随便乱跑。
然而,望着窗外划过往城区去的熟悉的街景,我那时就只沉浸在百感交集之中——
一年前,我还离“银色的破晓”这个名字遥远到仿佛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一般。
本以为一辈子都只能当做不可触及的偶像,永远也不可能有哪怕任何一点点的交集,然而,现在他却大咧咧地坐在我的身边。
命运,真的是不可捉摸。
而且,我过去脑补的破晓,要么是大天使那种冷傲聪慧,要么是司湛那样平静强大。我总觉得破晓那银发银瞳冰冷冷的设定实在是太帅了,因而像那样一张脸上,表情最多无非也就是淡定或微笑,不可能再有其他。
结果……唉。我仿佛认识了一个假的破晓。
“唉~不知道小临渊现在在做什么呢?我听听看吧。”
“啊?”我一惊。之前那个冰晶木的坠子,临渊不是已经收起来了吗?所以,现在破晓又在拿什么玩意儿窃听?
“就跟你说了嘛,他傻傻的。”凌晓耸了耸肩,“前几天送了他一条‘特制的’绑头发的丝带,他毫不怀疑地就收下了,还一脸感动的样子。”
“……”
“他是真的傻。好像~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我是人类呐!前几天还特别一本正经地跑来,支吾了半天,问我可不可以当他的主人。我说‘不行’的时候,他那张要哭不哭的脸啊,哈哈哈真的是可爱爆了。”
真的。要是一年前有人告诉我像这种扭曲性格的东西就是传说中高贵冷艳的破晓,我死都不会信!
“拜托,请对临渊好一点吧!他真的是那种很认真又很单纯的类型。将近一百年都没被人爱过,他本来就够没自信的了,你还这样欺负他……”
凌晓一脸漠然地看着我,很欠扁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