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事,大暑天站着也浑身发抖。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
“你今天还走么?”
解清雨沉默不语,搂了许久,他才松开沈怜。
“走。”
“我……罢了,回来再说。”
眼看解清雨又要走,沈怜这才想起他手上有伤,慌忙问道:“师傅,你不上药么,你……”
沈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想来想去也不敢在这会儿问出口。只得安慰自己,解清雨出门也是好的,她现在一身的伤,万一叫他看见了,想明白方才素心和她是哄骗他的,那才真叫惨烈。
屋里素心的呜咽越发明显,沈怜推开一条门缝,只见素心咬着虎口,哭得满脸是泪。
沈怜先前听素心说起爹娘,再一想素心是花楼的人,她哭得这样伤心,只怕是从前有什么不好的事。
沈怜在柳爷那里受了委屈,既不敢同解清雨说,素心又哭着。她在心中想了又想,秋蝉叫人生气,她是不可能同秋蝉说了。易昀君单纯爱哭,也不可能同他说。
只是不知秦郁眼下在什么地方。
二十七?醋意浓< 怜花录(古风R18预警)(开车不到站)|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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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醋意浓
秦郁在家中整理头面,绸缎。
沉怜为着避人,总是翻墙而入。才到他家中便看到他俯身埋在许多头面首饰之中。
秦郁见了她,并不像从前那样和颜悦色,反倒有些冷淡。
“这么多头面首饰,你是要开铺子吗?”
秦郁不做声。
“秦郁,你去叫个下人来做成么,我……我有话想同你说。”
秦郁挑出几件略微次一些的,放在一旁。
“不成。头面都是给我那些听话的姬妾的,送人的玩意儿,总要用些心思。”
秦郁有多少姬妾,沉怜是从不过问的,他自己平日里和沈怜勾搭,也都避开了。这还是头一回在她面前提,又是这样夹枪带棒的语调,弄得沉怜又羞又恼。
“这就想走?怎么我秦府是这样来去自如的地方吗。到底是勾上了野男人,不是从前哭哭啼啼的样子了。”
“让我走的是你,不许我走也是你,都叫你说遍了。”
秦郁冷哼一声,并不理睬。
沉怜连连跺脚:“我何时去勾搭过什么野男人?”
“这么说今日早些时候,那个穿着野男人衣裳的沉怜,是我眼花看错了?”
沉怜僵住了,秦郁何时看见的,她竟丝毫不知晓
其实那日沉怜出门前,秋蝉便叫了两个人给解清雨和秦郁递信。
千算万算,秦郁昨夜醉酒,得了消息也赶不及,正撞着沉怜穿了柳爷的衣裳往家赶。
他跟了一路,只是沉怜未曾察觉。
沉怜来时便是一肚子委屈,没成想秦郁这里又受了气。秦郁说得几句,她又气又急,当下解开衣裳,扔到一旁。
“你看!”
秦郁只听闻衣裳落地的声音,未曾抬头。
“你穿上,我不愿看。”
她走到秦郁面前,捧起秦郁的脸,叫他看着自己。
沉怜身上委实看着吓人,胸腰皆是青紫的痕迹,肩上更是凄惨的一圈血牙印。
“你看看我。”
沉怜委屈得直掉眼泪。
“哪来什么野男人,只有我叫人欺负了。”
“我师傅不在,素心又伤心总是哭,我只想着你,好不容易来了,你还这样冷言冷语的。”
沉怜越发委屈,搂着他大声哭喊起来。
说两句恨他,又骂几句他负心薄情的话。一副耍赖撒泼的样子,叫秦郁好气又好笑。
秦郁在心内长叹,是他见沉怜穿柳爷的衣裳刺目,是他心中有怨。
昨夜若是他没有醉酒……
沉怜哭闹起来,他也不时挨打。秦郁终究还是有些动心,也由得她打骂,闹累了才搂过来好声好气的哄。
“方才是我生气了,口无遮拦。”
沉怜哭哭噎噎的问他:“那些头面呢。”
“你这心眼当真比针眼还小,今年你生辰,我送你的那些不比这些要好。”
“怎么,我独独只能对你好不成。”
眼看沉怜还要说,秦郁又回到:“咱俩也别五十步笑百步。许你跟着师傅黏黏腻腻,又和什么知了阁的秋蝉纠缠不清,我还不能给自己的姬妾买头面了?”
沉怜又是一惊,他怎么连秋蝉的事情也知道。
秦郁抱着人放到榻上。
沉怜见他要走,慌忙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秦郁捏着她的脸恨恨的咬了个嘴:“你这一身的伤,可不就是脱给我看,叫我摸得着吃不上么。早点擦药,浅一些的明日就能消了。 ”
“先前也给了你些,怎么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