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换上旧衣服充当睡衣,就连做完爱后也会穿上衣服再睡觉,明明之前习惯裸睡的。
“我要去买两套一模一样的。”叶亚又开口,想着有点害羞,特别小声地说,“就当是情侣睡衣,怎么样?”
纪淮远笑了笑,温声应道:“好。”
“我还想把咱们所有的东西都换成情侣的,牙刷,毛巾,拖鞋什么的。”叶亚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问道,“会不会有点娘啊?这个想法,感觉跟小姑娘似的。”
“没有,很正常的想法。”纪淮远宽慰道,哪知叶亚没听进去,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危险,哪有大老爷们会想着这些啊,他哀叹一声,小声抱怨:“都是被你Cao娘了的。”
纪淮远声音一沉:“叶亚。”
叶亚现在可劲儿怕纪淮远直呼他全名,他一个哆嗦,忙不迭道歉:“我错了纪叔叔!我不该又开黄腔。”
纪淮远叹了一声,语气颇为无奈:“回家要写保证书。”
“行。”叶亚不假思索地答应,他走进一家店铺,一边问道:“晚上出来吃饭吧?你请客,我想吃海鲜大餐。”
纪淮远轻笑一声,低声问道:“在海边还没吃腻?”
“哪能啊,上瘾了都。”叶亚细细挑选着睡衣,顾不上店员小姐就站在旁边,弯眼笑着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情话,“跟你一样,我也对你上瘾了。”
店员小姐维持着假笑,眼神却暗含鄙夷——听他这打电话,一看就知道是会讨人欢喜吃软饭的小白脸。
叶亚挂了电话,仔细挑选了一套做工简约、柔软舒适的睡衣,叫店员小姐再去拿一套码数偏大一些的同款式花色的睡衣。
买了睡衣后,叶亚再一次遵循内心,去购买了情侣牙刷、毛巾、拖鞋、杯子之类的……
他挑选得特别认真,货比三家,还时不时地看情况跟老板讨价还价,这全部购买下来,回到家里,纪淮远已经下班在家了。
叶亚回到家里连口水都顾不得喝,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跟他一一展示买了什么。
市场的情侣物品都是男女款的,比如杯子,一个粉一个蓝的,叶亚可不想自己拿着粉杯子喝水,想想就恶寒,在劝说老板拆开两套情侣杯单买无果后,只好不去看情侣杯,而是挑了两个一模一样的。
他买的其他物件都是一样的,纪淮远看完了,没忍住笑意,提醒他:“都一样的怎么区分?”
叶亚一愣,反驳道:“牙刷不一样啊……其他的就算共用也没啥啊不是吗?”
纪淮远扬唇轻笑,点头附和他:“也是。”
。
夜晚的江岸护栏边围了一些人,晚风飘过波光粼粼的江面,染上清爽又惬意的凉意,风轻轻拂过人们的发梢、脸颊,把江水奉献出来的清凉也贡献给人群。
叶亚靠在护栏上,满足地眯起眼,视线看向江水,错落斑斓的灯影倒映在江面上,那对面大楼的光亮在波动的水面上一阵阵地小幅度荡漾。
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纪淮远偏眸看向叶亚,低声问道:“还是很饱?”
“嗯,还有点撑,不小心吃太多了。”叶亚摸了摸肚子,“没事,就站这儿看风景消消食。”
他拿出手机塞入耳机播放音乐,自己戴上一只,把另一只耳机递给纪淮远,笑着问道,“要听歌吗?”
纪淮远接过戴上,歌声缓缓而来。
叶亚微眯着眼睛无声地笑,漆黑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似乎把这城市的光彩与璀璨都照进眼底。
看了眼周围,他悄悄去牵纪淮远的手,发烫的手指碰上他微凉的手心,而后便紧紧牵着着不放。
叶亚朝纪淮远眨了下左眼,肆意又坦率。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纪淮远轻笑着看向叶亚。
在系统论里,沃尔夫勒姆提出一个宇宙终极确定模型——存在一条最基本的原初算法,世间一切法则都由其自衍而来,任何事物与现象都完美地收敛于数学公式中。
在量子力学中,如果粒子的运动是确定的,那么从宇宙最开始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被决定好了,世界将丧失一切可能性,并通向唯一的结局。
人的一生都被限制在基因与环境的模具中,至多也只是在事件的关键分支点做个选择题,就像文字冒险游戏一样。
他与叶亚的认识是早已注定的人生轨迹。
大四那年,他婉拒了何教授要把他纳入门下专心做实验搞科研的邀请,何教授德高望重哪里被学生拒绝过,一时气下便与纪淮远断了联系。哪知五年前纪淮远却意外接到何教授的电话,要他过来参与一项研究颇久的实验,纪淮远深知不能再拒绝,隔天一早便赶了过去。
这一去就是四年多,他的工作任务早已在前两年就完成得差不多,只是在那座城市住久了,也习惯了那边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