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均表示“不麻烦”。
“你怎么了,老是看着我干嘛?”
“我没啊。”
“还不承认,你都看我半天了。”
“谁看你了,真是……”
“说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的,别不好意思开口,看你这别扭的样子,我都替你难受。”
“……”
“说啊,洗耳恭听。”
“唉……”
“果然有事吧,好好地叹什么气啊?”
“先说好,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你这还没说呢,我想什么啊?”
“这不是就快过年了嘛,正月里就有亲戚上门了……”
“你担心什么?因为我吗?”
“不是!额,也算是……”
“到底是不是,干脆点说,郑嘉铭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你小声点!”郑嘉铭一把捂住方正的嘴巴,“我爸妈他们都睡了。”
“还不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我,我让你弄得都不想睡了!不行,今天必须说清楚。”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
“你不就是担心家里的亲戚朋友怎么看待咱们的关系嘛,还有无非是到时候怎么向他们介绍我,是不是?”
“你都知道!”
“既然说好在你家过年,我又怎么会不考虑这些呢?不过,这事情实在太小了,犯不着为了它不睡觉吧。”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实话实说呗。我救了你父亲,因此受伤,身体不便不能回家,所以在你家过年。怎么样?”
“……挺好的。”
“看你这表情不太好啊。”
“那个,那要是问到我们……”
“我们什么?”
“没什么,你快睡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郑嘉铭逃似的回了房间,根本不想再和方正多呆一秒,他的耳朵通红,心情也不好,确切的说是很差。一方面害怕把他和方正的关系公诸于世,一方面又隐隐盼望着方正会站出来向世人宣布他们的关系。这大概是很多同志的通□□,起码郑嘉铭是这么认为的。
一种类似于恼羞成怒的情绪在郑嘉铭心里喷张,弄得他对自己很是厌弃,搞得好像方正对他们的关系云淡风轻,甚至有点漠不关心,而他一个人却为此寝食难安,时忧时喜,像个女人似的。
就这么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睡过去了,醒来时已经闻到了早饭的香味。那是用碎米熬出来的粥,偏稀,什么调料都没放,盛到碗里加糖加盐随你便,什么都不加也行,配上小咸菜,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起来啦,洗漱完了快来吃饭,还给你留了两个包子。”
“恩,你们先吃。”
郑嘉铭顶着鸡窝头,带着黑眼圈进了洗手间。
“嘉铭今天怎么了,平时起得挺早的,你看他是不是病了,有气无力的。”
“什么病不病的,都快过年了。我看他是晚上不睡觉,玩电脑玩的,别管他了,我们吃饭。”郑爸可不惯着孩子,又不是姑娘,更何况都这么大的人了。
“小方,家里的早饭还吃得惯吧?”
“吃得惯吃得惯,我们吃得都差不多,阿姨熬得粥很好喝。”
“呵呵,那再给你盛点,吃个包子,来!”
“好。”
方正跟郑家一家人都十分合得来,每天好吃好喝,人似乎胖了点,皮肤那是白里透红,别提多滋润了。
郑嘉铭正刷牙呢,听见父母和方正的对话,想想自己再想想方正,怒从心头起,将口中的牙膏沫狠狠地吐进了洗手池。
哎呀,上火了,刷牙出血……
什么破牙膏,说好的清热去火呢,广告都是骗人的!
方正吃过饭,和nainai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郑嘉铭捧着碗,蹲在台阶上“刺溜刺溜”喝着粥,时不时吹一口,这上午的太阳晒着别提多舒服了。
“郑嘉铭,昨晚没睡好啊?”
“恩,做梦来着。”
“说来听听。”
“忘了。”
郑嘉铭喝完最后一口粥,蹭地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去了厨房。
“妈,我吃完了。”
“就喝点粥啊,包子吃了没啊?特地给你留的呢,小方都没舍得吃。”
“吃饱了,要不要我洗碗啊?”
“哎吆,就你还晓得帮妈妈洗碗了。不用,你去院子里陪小方说说话,我看他一个人也怪孤单的,跟我们没什么共同话题。”
“nainai也在,他俩聊得挺好的。”
“好什么呀,你nainai耳朵听不清楚,跟她说话特别费劲,你没见小方脖子都喊粗了啊?”
“呵呵……妈你什么时候也爱夸张啦,我去还不行吗。”
院子里,郑家nainai与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