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暴躁愤怒。
“可是少爷,殷先生他……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管家心里竟然替殷少尋感到一丝庆幸。
“那你好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这白痴。”
宽敞奢华办公室内的谭一鸣红着眼睛挂了电话,然后他一把将电话狠狠地向门边摔去。
“啪”的一声,电话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哀鸣。
“怎么了这是?”
廖锦刚刚推门进来,就看见谭一鸣暴怒地摔了电话,他诧异地捡起手机,发现已经报废了。
“殷少尋跑了。”
谭一鸣坐下来,脸色Yin沉的好像能拧出几滴墨汁。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录了带子吗?还怕他跑到哪里去?反正不管跑去哪儿,只要你一个电话,他还得乖乖地回来不是?”
廖锦将手中资料夹放在桌上:“行了,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正常,你这几天就饶了他吧,大不了过几天再打电话叫他嘛。”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谭一鸣的脸色更难看:“我说他跑了,就是说,那卷带子根本威胁不了他。他亲口和方越说的,叫我爱怎么弄就怎么弄,休想用这个来威胁他。”
“啪嗒”!
廖锦手里的金笔掉在了桌子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谭一鸣,好半天才眨了眨眼睛:“不……不是吧?连这个都威胁不了他?这怎么可能呢谭少?像他这种人,清高骄傲,肯定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他怎么可能不受这个威胁呢?”
“砰”的一声,谭一鸣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可恨,算来算去,可没想到他这么倔强,竟然宁肯身败名裂,也不肯和我在一起。”
廖锦心里颤了一下,不但为眼前暴怒的谭大少,更为那个另类的殷少尋:我靠,这样的手段都不能挟持他?那要怎么办啊?谭少这一次该不会踢到铁板上了吧。
廖锦灰溜溜地走出去,知道这时候什么文件也不要去烦谭一鸣,他了解对方,殷少尋越是这样的与众不同,谭大少就越会把他当做珍宝,绝不肯轻易放手的。
“就想这么逃走,想得美,你是我的,是我的……”
谭一鸣竭斯底里地低吼着,整个办公室好像台风过境一样惨不忍睹。
发泄完后,他迅速冷静下来,立刻拨通了廖锦的电话。
“廖锦,你告诉黎洛,让她拼死命给我保住她和殷少尋的关系,不管对方怎么冷淡愤怒,叫她一定要想办法挽回对方的心,昨晚的事情,就推说不知道。”
廖锦答应了一声,迅速办妥这件事。
一直到吃午饭,谭一鸣的面色都是保持着Yin沉吓人的状态,连廖锦也不敢和他大声说话,只能小心翼翼替他点菜。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谭一鸣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本不想接听,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按接听键。
“谭少爷是吗?”
出乎意料的,对面竟然传来殷少尋的声音。
廖锦只看到谭一鸣的表情,就明白来电话的人是谁了,连忙把头凑上去。
“我问了朋友你的号码,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不要以为小说电影里那些下三滥手段对谁都有用。我已经采了血样,拿到了化验报告,证实血ye里确实含有迷幻催情药的成分。”
“那又怎么样?你想告我?变被动为主动?”
谭一鸣不屑地笑了,这么小的一件事,法庭是不会和谭家为难的,他敢打赌,殷少尋到时候连一个律师都请不到。
“我知道金钱的力量,仅仅凭这个报告,想去告你无异于天方夜谭。”
殷少尋的冷笑刺耳无比:“但是如果你把那卷带子流出去,加上我手上这份报告,或许结果就不一定了。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将报告给媒体,让他们联系我向来的名声,结合那卷带子自行想象发挥一下,到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很Jing彩的故事吧……”
谭一鸣听见电话另一端的殷少尋竟然低笑出声,然后他缓缓道:“谭少爷睚眦必报,用迷幻催情药强暴青年作曲家,之后要胁不成,恼羞成怒,将录下的视频公诸于众。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够吸引眼球吗?”谭一鸣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甚至能够想象出在殷少尋脸上会浮现出多么惬意的笑容。
“谭少爷,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如果拜你所赐,把我的名声炒起来,一卷不堪入目的丑闻带子算得了什么?只不过到时候,法庭未必敢对这件事坐视不理,你在大众中的名声,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吧?这个后果你仔细考虑一下哦。”
“好,我不公布那卷带子,不过阿寻,你难道就不想要功成名就?不想自己作词作曲的歌街知巷闻?只要你肯服软,这些我可以让你信手拈来……”
“滚。”
面对谭一鸣的诱惑,殷少尋只冷冷的以一个字回敬,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廖锦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颓然坐回椅子上,摇摇头苦笑道:“真没